事。
苏长安闭了闭眼睛,他觉得眼眶有点湿,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苏长安想,难不成自己还能为了白墨掉几颗眼泪下来?
现在回头仔细想想,也许爱上白墨并不算是一个好的选择,自从爱上了他,自己就变得越来越卑微。那种“低到尘埃里”的感觉说实话简直糟透了,但是把卑微感和白墨放在一架天平的两端,又好像总是白墨更重。
苏长安最后微微笑了一下,说:“你让我想想吧。我要是想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告诉你。”
☆、95锋利的真相(一)
那天晚上,两个人依然睡在同一张床上,苏长安闭着眼睛,能感觉到白墨一直在看着他。
于是那一整晚,苏长安都闭着眼睛不睡觉,感受着白墨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流转。
第二天一早,苏长安就起来了,他一动,白墨也坐了起来。
“你休息,我出去走走。”苏长安状若漫不经心。
“我陪你去吧。”白墨顿了顿,说道。
苏长安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我脑袋很乱,去透透气,不是说昨晚是围剿最后一场吗,你留在别墅等他们吧,中午,大家应该就能见到了,我回来的时候带食材回来。”
白墨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和苏长安在一起久了,白墨其实比苏长安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他。
昨晚苏长安说最后一句话时的神情几乎让白墨认定,他一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心脏上的东西是从何而来。
但是为什么不说呢?苏长安和他在一起两年,隐瞒的东西都没有最近一个礼拜的多。
被莫名的冲动驱使着,白墨用通讯器上的gps查了苏长安的位置,悄悄跟了上去。
苏长安根本没有想到白墨会跟上他,从别墅出来,苏长安开车直奔l大,进了学校,随便找了个学生问明了历史学院的位置。
在一栋教学楼三楼的大课教室里,苏长安看到了正在给学生们讲先秦史的苏哲,当然,在这里,他是苏贾老师。苏贾苏贾,可不就是“苏假”,苏长安找了个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讲台上的男人,和自己那天看到的苏哲五官有一些改动,变化的都不大,但是组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只是稍有相似的两个人,看着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苏长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摇身一变成了光鲜体面的大学教授,而且他打听苏贾这个人的过程中,还听说他风评不错,深受学生喜爱。
难道这十二年,他就生活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苏哲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个个历史事件条例清楚,穿插着生动的小故事,下面一干学生听得如痴如醉,苏长安看着台上风度翩翩的苏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从心底生出了一股愤怒。
他被人骂孤儿的时候,他在哪?他高考不知道填什么志愿左右为难的时候他在哪?他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时候他在哪?他在组织里跟蚀虫拼命,还为了白墨抓心挠肝的时候,这个家伙又在哪?该不会是在收着清纯女学生的小纸条,批着那些无聊的论文,或是客串着父母,听这些蠢头蠢脑的学生们讲青春的烦恼?
不是一年两年,整整十二年,明明活着,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一眼。
熟悉的眉眼,念着他的名字的时候有似曾相识的意味,眼前的这个假苏贾真苏哲,确实是自己的父亲无疑。只是在这一瞬间,苏长安甚至忘记了他来找苏哲的原因,而开始一心一意地像一个孩子一样声讨着抛弃过他的父亲。
铃声响后,学生们谈笑着,成群结队地离开了教室,苏哲一边整理着讲台上的书,一边超仍然坐在后排的苏长安笑着说:“来了?”
神态自然声音亲昵,如同他和儿子从未分开,他的儿子不过是来学校给他送饭一般。
苏长安压抑着怒火,慢慢站起来向他走去。
“苏贾老师。”苏长安扯出冰冷的笑意,叫道。
苏哲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着拉着苏长安到靠近走廊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说:“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火,也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今天你来,我会统统跟你解释清楚。这十二年来,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我也有看着你长大,只不过不能现身让你发现而已。”
“为什么?”苏长安收敛了一下情绪,问道。
“你先告诉我,那天后来怎么样了,袁烈找你没有?”苏哲肃容问道。
“你怎么知道袁烈会找我?还有,我的母亲是袁橙么?她还活着么?”苏长安一股脑问了好多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长安没办法,只好先将后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一直说到白墨的心脏,然后才问:“你动的手脚?”
苏哲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是在救他。烧伤他的是蚀兽的毒火,这些毒火,即便是我也不敢说一下子都彻底拔掉,毒火最爱能量,无论是猎人的能量还是蚀虫的能量,沾到毒火都会被焚化,成为蚀兽的养料。那天我虽然清理了白墨后背毒火的痕迹,但是不能确定已经把毒火完全拔除,只能暂时封印他的力量,免得那些毒火死灰复燃。”
“这种事情,你不能先跟我说一声吗?你看到他心脏的透视图了吗?变成那个样子,我怎么跟他解释?!”苏长安气急败坏。
苏哲依然挂着那种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呵,以后,你会遇到更多没有办法跟他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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