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形态,绞杀几头反应慢的蚀虫,虽说没有办法给蚀虫多大伤害,但是好歹蚀虫近不了身。但是苏长安这边,则越来越险象环生。
三十头二级蚀虫,放在平时轮值里还不够白墨塞牙缝的,但是今天却生生逼的苏长安没地方躲。三十头蚀虫分出了十头左右围着白墨不停旋转,却有近二十头蚀虫节节逼着苏长安。
这不科学,蚀虫是最容易被猎人的气息吸引的,如今七杀熠熠生辉,简直是一个美味大厨房,那些蚀虫没有蜂拥而上,反而一大半都在逼着一个虽然也很好吃但是远没有那么诱人的眼,这算是什么情况。
被逼的狠了,苏长安越打越准,但是一颗子弹,能给他争取的不过是一头蚀虫的一分半钟,他现在无处可躲,白墨又没法支援,只要手中贪狼的这两匣子弹用尽,那可真的要坐以待毙了。
“白墨,想办法突围。”苏长安对着白墨喊道。蚀虫离得太近,声音夹杂在高低起伏的嘶吼声中嘈杂不轻,苏长安甚至无法确定白墨是不是听到了。
那蚀兽极有耐心,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天空中,冷眼看着。
在那道犹如实质的冰冷目光的注视下,苏长安被一步一步地,向燃烧着白色火焰的外壳逼去。
☆、88最黑暗之境(三境)
白墨作为一个“刃”,可谓十分资深。但是实际上,他也是仅仅在最近一年多来,才发现和蚀虫战斗,原来可以是一件十分费脑子的事儿。
最近,苏长安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画战术图,蚀虫是怎么分布的,猎人该如何突入,眼站在什么位置,刃用什么路线,可能发生的情况1、2、3、4,应对的办法1、2、3、4……零零总总,仔仔细细的揣摩,还常常拉着他一起想。
以前白墨老是嫌苏长安烦,而此时,当苏长安匀不出脑子帮他想给他指挥的时候,他特别庆幸自己好歹知道该怎么用脑子。
此时的情况,一看就知道蚀虫或者说那头蚀兽的目标是苏长安,从苏长安被逼的节节后退和他射击的速率来看,围攻他的蚀虫少说也有总数的三分之二。
既然如此自大,觉得用三分之一的力量就想要控制住我,那就要为你们的狂妄付出代价。白墨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在听到苏长安喊“突围”的瞬间,双手握住七杀剑柄猛的向下劈去。
被围困的时候,白墨一直没有听见苏长安的指示,说明苏长安很可能觉得情况有蹊跷,正在观察,或者苏长安自顾不暇。
所以白墨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用出七杀的全力,而是一边保证漩涡的形状,一边暗中积蓄力量,等待苏长安的信号。
七杀如同一道闪电,下劈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别墅院子里的地面被剑气劈出数米深的裂缝,溅起漫天的尘土。
苏长安一串点射,迅速控制住面前的几头蚀虫,向白墨的方向奔去。
为了不让层叠的蚀虫遮蔽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白墨,苏长安已经不在乎眼睛上的一点异状了,此时,他的身上又开始燃起了紫色的火焰,矮矮的,在有路灯照射的夜晚忽明忽暗,并不明显,然而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发现那些蚀虫居然刻意地躲避他身上的火焰。
急速奔跑间,苏长安并没有多在意这一点,很快就跟白墨汇合到了一起。
“现在怎么办?”白墨握紧七杀,苏长安脑门子上见了汗,他们仓促应战,根本没有给贪狼准备弹匣,现在他已经万分确定,贪狼子弹即将告罄,而蚀虫们又孜孜不倦地围了上来。
“凉拌,我要节约子弹,接下来只能肉搏了。”苏长安说,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陡然变得坚毅起来:“这次如果侥幸不死,基地应急口的人就死定了。”
白墨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已经在谈笑间面临绝境。
十二年前,就是在这间别墅里,白墨躲在阁楼上亲眼看着父母消失不见。而十二年后,白墨想,他终于到了和父母一样的绝地。
在包括别墅在内只有两百多坪的范围里遭遇蚀兽,他们能坚持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但是很奇怪,白墨并不害怕。
他想起苏长安说过:猎人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得其所。
如果死前能拉一头蚀兽陪着,真特么是赚大发了。
那一刻,白墨心里突然很平静。他发现长久以来,让他不安的并不是残酷的战争,而是看不到终点的孤身作战。
而此时,当他与苏长安站在一起,用七杀横在两人身前的时候,残酷的战争代表的不过是需要被绞杀的蚀虫的数量,以及最后那个单纯的结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将永生都恨蚀虫入骨,他将永不放下复仇的利刃,于是,这一刻他特别庆幸,在这个充满了他极度厌恶的蚀虫的气息的地方,有个人一直注视着他,作为他的眼,为他标记着前路。
“来吧。”白墨说。
砰的一声枪响回应了他,一个光点在前方亮起,白墨猛地跃了起来,向那光点冲去。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两头超到前方想要堵截白墨的蚀虫被苏长安打中,白墨顺手一边一个斩了首。
仅仅被耽搁了一瞬,白墨就来到了目标面前,七杀直刺入光点的位置,闪烁的白光中那头蚀虫分崩离析。
“白墨!”白墨刚刚落到地面,就听后面传来苏长安的呼叫,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白墨回头,就见苏长安的面前浮起了数个光点,他狼狈地一边射击一边后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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