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身健体,而且我自己也疏懒,哪里能够像你们那样做到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功夫底子自是比不上你们。谭伯伯虽然给我讲解过兵法,但我从未实践过,所以我想听听你们这几年是如何抵御戎族的,尤其是三年前的那一场仗。”见柏礐神色间仍有犹豫,杜琬连忙接着道:“若是你觉得教我会唐突到谭伯伯,那我们就像朋友那样以互相切磋的方式来进行,好不好?”
看着杜琬,柏礐忽然发现杜琬虽然长得俊美,但其实这张脸丝毫不显娇弱,不由脱口应道:“好。”
“真的?”柏礐还在想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就看到面前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还绽出了两个酒窝,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随即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握住,似乎还被晃了晃,“太好了,谢谢你。”说罢歪了歪脑袋,似乎想起什么,道:“对了,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那以后私下里就不要再‘大人’、‘末将’的了,多别扭。”
柏礐愣了愣,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也不是矫情的人,随即爽朗一笑:“好。”
杜琬嘴角上扬,充满期待的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今晚?哦,今晚你应该已经很累了。要不明晚?”
柏礐不禁莞尔:“那就明晚吧。”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你早点休息吧。”说罢,杜琬转身施施然离开了院子。
看着杜琬的背影,柏礐的嘴角再次不经意地勾起:这位新都统,看来还是挺值得期待的。
第二天夜里,杜琬如约来到了柏礐的院中。柏礐早已在等候,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棍子的一端吊着一块石头,见杜琬来了便招了招手:“过来吧。”
杜琬有些不解地看着那根木棍做到了柏礐的跟前,只听柏礐道:“右臂平举。”杜琬更加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柏礐将木棍没吊石头的那端放到杜琬手里:“提稳了。”杜琬只觉瞬间仿佛有一股大力在将自己的右臂往下扯,只得咬牙挺着,右臂微微颤抖。
“现在试着卷动木棍,将石头向上提。”杜琬紧咬牙关,开始尝试卷动木棍,谁知一个不稳,“碰”的一声石头掉在了地上。杜琬不由一阵脸红,弯腰于拾起那木棍。谁知柏礐已经先他一步拿起了木棍,再次递到杜琬手里:“先不尝试提石头,就举着。”语气中并没有责备或不快。
“现在来讲讲三年前的那场战斗吧。”柏礐再次盘腿坐到了石桌上,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斗,眼神渐渐变得悠远,“徐大人来之前,我们遇到戎族来犯没有一次不是闭门死守,耗到对方粮草难继了自行退去。徐大人来了之后,开始重视训练骑兵,还捐出自己的积蓄购置战马,我们才逐渐有了出城与戎族一拼的实力,真正打败了戎族一次……”
话本评书怎及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的描述来得震撼?杜琬默默地听着,只觉得自己仿佛也被带上了阳谷城的城门,看到了远方地平线上戎族铁骑扬起的尘土,听到了弓弦射出弓箭的响声以及兵刃相交的声音。将军上马,士兵整装,马蹄似铁,城门开启时呼声震耳,阳谷城下的土地因战士们的豪气而颤动,碗中烈酒在汗青史册上留下一笔笔不褪色的墨;骑兵落马,步兵倒地,战马哀鸣,城门闭时一切回归寂静,阳谷城下的土地埋葬了多少尸骨?西坠的金乌又曾多少次被鲜血染得刺眼鲜红?
杜琬入了神,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提着块石头,直到柏礐道:“好了,换一边吧。”才发现右臂已是酸疼到几乎没有知觉了。
临离开,柏礐忽然叫住杜琬:“伸手臂。”“嗯?”杜琬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有依言伸出了右臂。柏礐一手托住杜琬的手腕,一手开始在杜琬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来回捏着:“这样明天才不会太疼。”捏完右臂又让杜琬换左臂。
杜琬看着柏礐在自己手臂上专注地按捏,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柏礐抬头:“你笑什么?”杜琬笑容不变:“我忽然发现,其实你是个好人呢。”
柏礐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在此之前,徐腾赞他能干,轩赞等将领称他果敢,士兵们敬他勇猛,但从来没有人用“好人”这么个词来形容过他,感觉有些怪怪的,于是放开杜琬的手臂,堵了杜琬一句:“不是好人还能是坏人啊?”便让杜琬回去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杜琬走马上任三个月以来却是一把火也没有烧。阳谷城的一切仍是如往常般运转着,诸位将领也看出杜琬没打算更改现行的制度,而且也确实有几分本事,虽然对杜琬仍感觉有些别扭,但态度已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冷硬了。而杜琬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就和柏礐切磋武技、讨论兵法,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如今,他已能将石头卷起两寸有余了。另一方面,他与柏礐之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柏礐发现杜琬不仅能吃苦,而且确是满腹经纶,时时连珠妙语逗得自己哈哈大笑,与他的关系不觉日益亲密了起来。
这天夜里,杜琬照常来到了柏礐的院中。一进门,便有些神秘兮兮地道:“我今天带了个好东西来给你看看,你要不要先猜猜是什么?”
经过三个月的相处,柏礐已经习惯这位新都统时不时做出一些孩子般的举动,于是配合地问道:“让我猜猜。恩……难道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本是随口一说,谁知杜琬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双手一拍:“厉害!虽说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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