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呵呵一笑:“是有点事情,嗯,那个,阿祥兄弟,你一个人睡帐篷?”
阿祥无奈地打了个哈欠:“我是想跟别人一顶啊,可是他们都是闷篓子,又嫌我话多,还说我打鼾吵人,所以就扔下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这顶寂寞的帐篷里孤枕难眠了……”
阿祥说“孤枕难眠”的话,马上又大了一个哈欠,忽然眼睛一睁,有些惊喜地看着赛文:“赛文兄弟,你是不是想和英俊的阿祥一顶帐篷?那可真是太好了!”
赛文慌忙摆手,急忙说道:“不不不,阿祥兄弟你自己睡一顶帐篷才更凉快嘛!是这样的,我是想再问一下你们今天上午遭遇吸血鸟的事情,我对,嗯,吸血鸟比较有兴趣,也对袁望兄弟的云气术非常好奇,所以想再问几个问题。”
阿祥一听,顿时有些失望,嘟囔道:“你问吧。”
赛文不敢再扯其它话题,马上细细询问了一些关于吸血鸟形貌、状态的问题,然后皱了皱眉头,才又随口问了一些有关袁望的事情。
最后说道:“今天真是多亏了袁望兄弟啊,否则,我们红狮佣兵团白发大队就要损失十几位兄弟了!”
阿祥也颇有感触,迷蒙着睡眼,叽里咕噜地说道:“是啊,小袁望见到我们危险,马上不要命地往山下直冲,他自己受了伤都不顾,那鲜血流的,唉。”
“他一直要维持云气术,所以精神上也同样难熬啊!等吸血鸟一逃,他就再也支撑不住地昏迷了过去……”
“你都没见到那个场景,他软趴趴地歪倒在塔阳的肩膀上,那么无力的样子,一整条右腿都被鲜血浸得湿淋淋的,我们当时还以为他为了救我们而死掉了,我和希希栋他们都差点哭了……”
“嘿嘿,塔阳也够难受的呢,今天要不是他大吼一声,小袁望根本就不会受伤嘛,你没看到他当时脸色那个白,我都不知道原来塔阳的脸有时候也挺白的……”
“他当时只招呼我们一声,就立即扛着小袁望往山上玩命地狂奔,然后跨上马就回到营地,请队长大人救醒小袁望……”
“还好队长大人说小袁望体质特殊,即使血流了一半都不会死,她老人家又答应塔阳熬制补血疗伤的汤药给小袁望喝,塔阳才满脸歉疚地走出了队长大人的车厢,与我们碰个正着……”
“这次塔阳可是窘大了,既被小袁望兄弟救了性命,却又害得人家流血昏迷……要是小袁望真个死掉了,我恐怕,塔阳,嘿嘿……嘿嘿……”
阿祥一边叽里咕噜模糊不清地说着,一边渐渐陷入沉睡之中。
赛文见他睡着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些我都听了好几遍了,你怎么又给我说了一通,怪不得没人要和你一顶帐篷……
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生怕将阿祥惊醒,到时候再拉着他说话。
只是等他离开之后,阿祥却又眨巴眨巴眼睛,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暗自嘀咕着:
赛文兄弟今天可真奇怪,明天告诉塔阳去……
第二天阿祥一早起来就照常和塔阳一起吃饭,将赛文的事情悄悄说了。
塔阳听了,习惯性地将浓眉一挑:“原来是要对付他。”
阿祥“咕咚”一声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悄声问:“谁要对付他?”
塔阳一撇嘴:“就说你笨!昨天要不是施比斯仇恨我上次打赢了他,为了公报私仇,才派我们前去,否则应当是哪一队单独前往?赛文又是哪一队的人?”
阿祥恍然大悟:“第一先锋队……看赛文兄弟文质彬彬的样子,到底做出了怎样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惹上这么没有人性的仇家?还连累了我们差点死掉?难道是欺负了哪个女孩子,然后不负责任地跑掉?那我可要去敲打敲打赛文去,叫他不能再随意调戏良家妇女……”
塔阳将碗中的饭菜吃光,又盛了满满一大碗过来,快速地吃着,嗤笑一声说道:“不要把别人都当成你自己。那应该是赛文加入我们白发大队之前的仇家,而且也不一定是他惹了别人,也许是别人要杀他而获得某种利益,那也说不定。”
“我们白发大队除了施比斯那一小队之外,全都是队长大人一个个亲自收留的,哪一个没有点故事?就说你,你上次还不是说想家了却又不能回去?”
阿祥顿时有些讪讪,看着塔阳的脸色被自己逗得好了些,不再显得沉闷,才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塔阳早知道他的好意,也不明说,只是将这份兄弟情怀牢记在心。
不管前面会不会再有埋伏,路总是要走的。
袁望依旧坐在塔阳的马上,也依旧坐在塔阳的身后,时不时光明正大地瞧一瞧这个健壮的身躯,意淫一番,不过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研习“魔法修习纪要与法术详解”。
虽然这张卷轴上的文字都晦涩难懂,记起来也十分头痛,但是袁望心中早有决心,自然不会望难却步。
他这个认真的样子让塔阳十分赞叹,更让托马斯等魔法师佩服。
经过袁望舍命相救的事件,虽然他依旧不怎么多说话,但是托马斯和阿祥等人都早已将他认定为比塔阳还要外冷内热的人。
再加上他本身的出尘气质,而且性格虽然沉默却不刁钻,声音更是纯净清朗,所以,时不时的,总会有人过来逗逗他。
“小袁望,我们都太热了,你能不能放一放稀薄的云气术,那个,那个,我晚上给你打一桶凉水——”
有些笨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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