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步也没有退,并不害怕。我右手持刀抵在他颈侧,低头吻他。他嘴唇很软,肉嘟嘟的,很适合接吻,非常信赖的、放松的迎合我,最后略有些颤栗,站不稳似的靠过来。
我稳一稳气息,拿刀把他顶回去:“吃饭。你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
他笑出来:“罗迅…”悄悄瞥我下`身一眼,似乎想讲一些不该讲的话,被我一刀抽了回去,“又打我。好,我不说,我不说了,我们吃饭。”
我哪里真用力气,不过吓唬吓唬他。
不然他真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为配合剑道服,方竟出大手笔,将餐厅全部铺上榻榻米,中间摆一张长案。罗家老宅迟早被他折腾的不伦不类…唉。
他不急着去厨房端饭菜,笑眯眯看我,我任他打量,从容的分膝跪坐,抽刀摆在腿上,抬头睨他一眼:“看什么。”
他倒退一步,做被我迷倒状:“罗爷…”
“怎么这样叫。”他已很少用‘罗爷’称呼我,忽然这样叫,仿佛变得生疏,我心里十分不开心。
他一下扑到我背上:“罗爷,您太有气势了,我爱死你了…”
莫名其妙。
我推开他,讲:“我饿了。”
他乖乖进厨房,等他走了,我才忍不住笑一笑。他像预知我动作,走了又从厨房探头出来,讲:“你笑了,我就知道。总板着脸做什么…”
十七天不来一个电话,还想叫我和颜悦色,做梦。
饭间他很不安分,木屐丢到一边,伸脚过来撩拨我,啰啰嗦嗦:“我知你不爱吃寿司,但这一个和普通寿司不同。我学了crab
来做,又煎过,很好吃,你尝一个。”
我不理他,筷子只往别的菜里落。他只好夹起一个,送至我嘴边,讲:“别再生气,我不是故意不给你电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只是试一试,给你一个惊喜,你想不想我?想我就吃一口。”
我咬一口,确实好吃,鲜而香,米饭也有嚼劲。他就满足的、得逞的小声笑:“罗迅,别生气了…”
我抬头看他,他与我一式上白下蓝剑道服,很精神的短发,青年人的挺拔样子,只是总养不胖,纤细修长仿佛少年。至于面孔,更是不曾变化,时间在他身上,似乎流淌的格外慢,令他永远艳丽人偶一般,与我一起出席宴会,温柔对我微笑时,简直吸引全场视线,不知多少人暗暗凯觎他。
啧,可恶。
真该把他一辈子关在家里。
饭后我去二楼书房办事,上楼前,我伸伸手,他便与我十指相扣,脸上带着非常快活的笑容,乖乖与我一起去。原本要忙的是我,可一进去,他便直扑自己的书桌,盘腿坐在扶手椅上,专注看电脑屏幕,不知干些什么。
我无法集中精力,目光一直不知不觉转向他。
方长大了。
他现在这样有本事,我不再能轻易掌控他,若有一天他爱上别人…不,不可能。
不知为何,我今天总有些莫名感慨,干脆放下手头事情,靠在椅上看他工作。
我已开始老了。夜里做梦,都梦到过去。
第一次见到方,他被人绑在我床头,小小个头,半遮半掩穿一件大t恤,两条长而笔直的腿并在一起,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可怜巴巴。
这样被送到我床上的,他并不是第一个。遇见方之前,我总嫌那些人脏,碰也不肯碰,床都丢掉换一张新的。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不同的那一个。
那天,他未挣扎,也未惊叫,沉默的看向我。
一双愁苦的绿眼睛,仅仅看我一下,又垂下去,长睫毛掩着一潭静静流动的碧水,里面似藏着无无数数故事,却认命的、无奈的、苦涩的,献祭一般被送给了我。
我都未注意到他万里难得其一的艳丽面孔,只是这双眼睛,就叫我怦然心动。
一见钟情。
我待他很宽容,放他在家里乱跑,随便他喜欢做什么。他脾气很软,与谁关系都好,唯独怕我。上一秒还在与佣人讲话,下一秒看到我,拔腿就跑。
每每看到这场面,我都气得发疯。
他是我的,我这么喜欢他,他却对别人好,不对我好。
我只有将他关起来,不叫他看到别人。
哄了又哄,我对他十倍耐心、百分温柔,他渐渐不怕我,也会笑一笑,心情好了,清澈动听喊我做‘罗迅’。
那年我考,做题时,他在一边哗啦哗啦翻我课本,看起来是在玩,过一会儿,居然过来指正我错题,聪慧的离奇。
父亲得知方的事情后,勃然大怒,叫我过去见他,讲:“原来你喜欢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你一个都不碰。”
我回答:“我也刚刚知道。”
“跪下。”他呵斥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留着他可以,我送人过去,只要你先有了儿子,其他随便你玩。”
我倔强的讲:“不。我不找女人,也不要儿子。我喜欢他,我只要他。”
父亲以家法惩治我,一百五十鞭,将我打个半死,问:“知道错了没有?”
“我没有错。”我同他一样固执,“我喜欢他,他是我的。”
父亲颓然的坐下来,撑着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过一会儿,讲:“你若一定要找男孩子,也找个温柔懂事会体贴人的,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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