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见面了我还愿意跟你打个招呼,别跟这儿自讨没趣,让我以后都不带搭理你的。”
他缓缓直起身,问:“战之,你…你明明爱我的,我也…”
方战之打断他:“闭嘴。我不爱你了,滚。”
我与战之心意相通,替他上去生拉硬拽把这个人弄到门外。他仍不肯走,我为泄愤,大力把门板拍在他脸上。
刚转身走一步,方战之一下飞扑上来,对我甜腻腻的笑:“哥,你刚才真帅。”
我捂着后脑勺,身上挂着他这个负重,艰难前进。
“我真开心。”他吻我脸颊,“你护着我的时候帅爆了哥,我又想上你了,怎么办?哥,答应我答应我。”
我不理他,慢吞吞向卧室走。连续经历两番大吵,精疲力尽,我脑筋又不能转的动,隐约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啊,罗迅。
他站在卧室门口,显然已目睹刚才一切,很恍惚的对我讲:“方,原来你是这样的。原来你发脾气、护着一个人,是这样的…”脸色极端难看,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心痛,“你从未如此对我…”
我嗤笑:“罗爷,您需要吗?您不折磨我就是好事,哪轮到到我护着您?”
“…你真的…爱他,不爱我了?”
我话只说一半:“我当然爱他。”他是我弟弟。
方战之很配合的亲亲我。
“方,你又骗我,是不是?”罗迅想走过来,居然踉跄几下,站不稳似的,“你说你恨我,你爱别人,都是你又在骗我了,我知道…你爱我的,你原来对我那么好…”
“你也知道我对你好。”我忍住了,没有扶他,冷言冷语一车车丢过去,“我骗你,却没害过你。我在乎你,才肯花心思、费力气去编谎话、演戏骗你。现在你还值得我骗吗?”
罗迅直直盯着我,表情之复杂,令我毛骨悚然:“方,我不信,你一定又骗我。你花招最多,不会就这样…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好好过下去吗,我…”
我学方战之,很有气势讲:“闭嘴。我不爱你了,我恨你,滚。”
罗迅缓缓闭上眼睛,喘一口气,似乎有未竟之言,但他再说不出了——他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新春番外·可怜生平血满刀 不堪丽人表予心
罗迅ver.
我十七天未见到方忍之。
半月前,他接到他胞弟方战之电话,大意是已凯旋回归b市,请他回中国吃喝玩乐。没有邀请我。
他们兄弟感情一向好,方已乐不思蜀。十七天,一个电话也不打来,只有每天一条睡前短信:晚安,罗迅,我爱你。
我当然不嫉妒,也不吃醋。
方常常讲,我应当开阔心胸,戒骄戒躁,以德服人,束身自重…还请人写了短短横幅贴我书桌上,令我时刻铭记在心。
我盯着这几行潇洒草书看一会儿,‘咔’把手中笔捏断。
可恶。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傍晚回家,开门后又是一片死寂。
我喜静,家中佣人虽多,却没什么人气。
我禁不住叹气,方为何还不回来…刚这样想,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一定是方——除了他,没人敢闹出如此大动静。他穿了什么,踩得这样响…
我皱起眉,看他慌慌张张走来:“方。”
他顾不得理我,边走边低头忙着将剑道服上衣塞进袴中。脚上一双木屐,十个粉白可爱脚趾头,叫人想握在手心把玩。
我沉声叫他:“方。”
他终于走过来,跪在我脚边,替我除去鞋袜,讲:“罗迅,你回来了。”站起来吻我脸颊。
他衣服还是没有理好,一截细细腰肢露在外面。我颇愉悦的摸一把,他笑嘻嘻的,将我外套挂进玄关衣柜后,又从里面拿出一套和他同样款式的剑道服,还自己配音:“锵锵——”眼睛里冒出星星来。
我有点想笑。
他问:“罗迅,今天在家穿这个好不好?”
我挑眉看着他。
“罗迅,就穿这一次,我从中国带回来的,特别订制,你穿上肯定很帅很帅,我好想看看…罗迅,你答应我罢。”
我不讲话,他就挂在我身上反复叫:“罗迅,罗迅,罗迅…”每一声都婉转迂回的很不相同。
这样攻势,我是抗不住的,不得不接过那身衣服,无奈讲:“…拿你没办法。”
他脸悄悄的红了,甜言蜜语:“罗迅,你最好了。”
这身剑道服上白下蓝,的确是定制,很合我身材,另配一把中式窄木刀,衣中还有专门位置供我放枪,外面却看不出,方也花了心思。我换过衣服,他等在房间门口,看到我,一双绿莹莹眼睛顿时亮起来,野狼似的。
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板着脸,木刀在他腰上敲一记:“站姿不对。”刀鞘沿着他腰线滑至胸口,“放松肩膀。”手中木刀隔着衣服在他小腹画圈,“腹部发力。”他哪里站得住,软绵绵瞪我。
我暂时放过他,翻转刀身挑他下巴,“抬头,目视前方。”
前方就是我。
“真听话。”我夸奖他,慢慢跨两步,刀随我动作划过他脖颈——若不是木刀,此刻他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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