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需要用银两。”随月道。
“可过日子,没有银两也是不行的。”
“那阿沉,你会赚钱吗?”
孟沉摊手。
随月急了:“怎么不会?你从前不是赚了很多银子么?”
“现在都没有了。”
“这么快?”
“是呀。”
“那如何是好,要不,还是我变一些出来先用用。”
孟沉‘哦’了一声,取笑道:“随月想用仙法骗人?”
随月脸一红,低头支支吾吾道:“没,哪,哪有……”
孟沉勾起他的下巴,望向随月的眼睛深处,勾起唇角。
“随月,你学坏了么?”
“才没有!”随月瞪着他。
两人闹腾了半天,到觉得饿的时候,才将话题拉回正轨。
随月问道:“我们成亲,孟家不会出什么事吗?”
孟沉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笑道:“出了京城,又有谁知道我曾是孟家的少爷,更何况,没准过两日,孟氏一族便会向外宣告我病逝了。”
随月不懂这些,纳罕:“怎么会这样?!”
“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早些毁去所有,这才是京城孟家的处事决心。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觉得我不好控制,相必已培养了不少接班人,我这一走,不知会如了多少人的愿。”
“那些人愿意一争仕途,去便是。其实还真要多谢父……”
孟沉说到父亲的时候,一顿,生生改掉:“多谢帝师,若非他将我驱逐,那朝堂上的利欲,我可吃不消。”
随月听闻想到了某些可能,疑问。
“那帝师,会不会是想让你……”让你解脱,从此自由自在的生活。
“也许是吧……但其中原因我已不想再思索,其实,那日说一声谢谢倒也应该,只是,竟然忘了。”
他抚向额头,微微叹道,眼睛穿向很远的地方,不知在看什么。
陈国康历十年七月十九日,京城孟氏宣:孟觉之子孟沉身患重病,不治,亡。
七月二十四日,孟觉过继远亲之侄孟裕,为孟氏新一任继承者,送入宫廷为太子伴读。
二十四日晚,孟觉回府后唯感身心疲惫,睡梦中偶见一仙人驾云而来,醒后,见枕边一封书信,其中寥寥几字。
多谢父亲。
沉留。
孟觉双手一颤,信纸落在床边,片刻后,字迹渐渐消失,再往上看,原是孟觉已泪流满面。
☆、 灵州
“寻云?这个名字真拗口,阿沉,我能不这么唤你么?”随月坐在马车上,敲了敲身边人的胸膛,不满道。
孟沉悠闲的靠着,十分慵懒:“你只叫我阿沉便好,这寻云是乳母为我取的,只在外称我为寻云。”
“那姓什么?”
“随乳母,姓骆吧。”
随月咂了咂嘴,“骆寻云,寻云,寻云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凡间取字必然是有何意图的,故此问道。
孟沉想了想,忽的翻身将随月压在软塌上,勾唇笑。
“寻云,自然是你这朵云了。”
随月推了推他,他才不相信啊,刚要反驳,便又被攫住了唇,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马车都开始摇晃起来,动作虽小,可坐在驾驶位的经黎却感觉的清楚明白。他的脸一红,小声啐道:“什么嘛,整天都这样,还让我怎么驾车。”
“他们在做什么?”
耳边传来清脆软糯的男孩儿声,经黎转头看见他的圆子脸,忍不住捏了两下之后才道:“黎黎,以后见着这种情况只管离开,千万别进去看。”
黎黎扒在他身上,软软的道:“我知道了。”
“真可爱。”经黎忍不住又捏了捏。
“可是……”
经黎转头:“咦,可是什么?”
黎黎用肥肥的小手半捂住小嘴,小声道:“就只有这样的时候吗,前两天,黎黎正在睡觉,就听见咿咿呜呜的声音,连那床都在晃来晃去的,我好怕。”
经黎脸黑:“你那时在哪?”
“山主的床底下。”
“这样啊……呃,这种时候,闭上眼睛耳朵就好了。”
“嗯呢。”
经黎不放心又道:“还有,千万别发出声音。”
天知他那日一不小心看见那两人亲热,有些诧异的一叫,结果被某人关在笼子里面好几天,可怜他虽是仙鸟,却不知道如何反抗。
而现在,经黎口中的某人正揽着美人随月睡得安稳,满脸春意。
到灵州的时候正是晚上,孟沉早在出发的时候就已经给靖远王捎了信。此时,一下马车便看见在门口站着的王爷。
孟沉先下车,却没有如靖远王心里所想一样给他这个许久不见的友人来个拥抱,而是转身将随月半搂着下车。
靖远王陈斯域,一脸诧异的看着随月。
嗯,和信里描述的挺像的,不过,本人更好看啊。
陈斯域瞧了随月老半天,□□裸的打探让随月的脸红了红,刚想向阿沉的这个朋友问好,就见孟沉大咧咧的说了句:“累了,我们先回房,这些东西你来解决。”
说着就拉着随月连忙进了王府,自有管家带领。
随月有些不好意思,被拉走前对着靖远王点了点头,就被一脸猴急的孟沉带了进去。
陈斯域僵了僵脸,见孟沉竟然还和从前一个模样,真是苦笑不已。
天知道,他不久前收到孟沉的来信时有多么诧异,想着孟沉不是已经西去了吗?如何来信?原本他还因自己未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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