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轨迹跟魔法师的行动轨迹相吻合。
很有趣,不是吗?
当魔法师的脸也出现在侧录的监视器画面上时,站在我身旁的alvis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虽然当时魔法师是乔装成女性的模样,带着th出现在密西西比州的某间大卖场里,但那张侧脸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bal待了很多年,年纪比我大却始终只能屈居在我底下做事,他表面毕恭毕敬,心里却有很多不平衡,我看得出来,我也很清楚他和另一些老成员私底下都叫魔法师doom的婊子。
他是我的婊子没错,我的魔法师,我的loki,但这个称呼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用。我不动声色,只是转头告诉alvih和魔法师入住的那间旅馆。我们已经等了三天,ly的人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y癌症末期入院的传闻不假。th这么条肥美的鱼,摆着不抢,让牠溜跑了多可惜。
隔着面具,alvis看不见我的表情,但他从我的语气中嗅出见猎心喜的滋味,于是他照做了。在l的眼中,这是一桩富含利益的狩猎行动,在我的眼中,捕到th这条鱼随之而来的获利当然不可少,但我真正的目的不过是要完成一项承诺。
我和loki说过,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只要我想,我都能找到他。
我也和他说过,有朝一日若他爱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我会毁掉那个男人的生殖能力,让那个男人只能留在他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我照做了。
2012年9月18日
有些事看上去像是一目了然,实则不然。
比方说,第一眼我看见th时,我觉得他是个白痴。
当他从拷问室的椅子上醒来时,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绑死,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魔法师──loki的下落,我还是觉得他是个白痴。
loki是个聪明人,他会放任自己跟这么个白痴沦为阶下囚,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loki不仅护着这个金发男人流亡了整整三天,横越过美国三个大州,甚至还在l逮到他们俩的前一晚留宿在同一间旅馆的同一个房间里。
我说过什么?我和loki在一起的三年内,我们从来没有一整夜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对杀手来说是个禁忌,我跟loki都心知肚明。但这个名叫tki也就这么放心的把自己背后的那个空位交给他。
划在loki背后的那道伤痕,我花了三年都触碰不得,th却只花三天就占据了那个位置。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只知道我手上那具针对撩阴而设计的串链铁球,终于有机会派上用场了。
当铁球挥出第五次时,我得承认我有点改观。
我得说th是条汉子,好歹跟第一眼看上去不同。
撩阴这一招,我不是那么常用在逼供的对象身上,一来,它的毁灭性太强,我没有那个耐性不断装满冷水来浇醒那些问话到一半就晕死过去的家伙;二来,它的标记意味太浓,诚如早先所说,它只为了特定的对象而准备。
拔指甲、电烧、喂虫这些消磨时间的事,我有的是机会对th做,但充其量他算是,我们在谈妥条件后还得完好如初地把他交还给他的爹地,至少在表面上是。所以我总共只拔了他一颗虎牙,甩出六次铁球,却在我准备甩出第七次时,th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地抬起头来,跟我讨论起信仰。
这个家伙的脑袋坏了。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但,当th的眼睛直直注视我,铁灰色的空间中他的瞳孔显得异常的蓝,那当中没有涣散也没有失焦,他的意识清醒,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他肯定生了某种病。这是我第二个想法。
我的母亲,她是拉托维亚一位地道的巫师,她认识了一名科学家,并且疯狂地爱上他。科学和魔法本是同流,但随着科技的进步和迷信的衰退,两者间越来越无法兼容,所以那名科学家后来离开了我母亲,她在悲伤欲绝却又满怀期待的状态下,生下了我。
巫师本身没有信仰,他的职责是倾听人们的信仰,并且协助人们完成他们的愿望。我的母亲的信仰就是那个她疯狂爱上的男人,她的愿望就是能再见到他,于是在一次施法当中,她默念着她的心愿,穷尽她毕生的能力召唤咒术,最后她不仅没有找回那个人,还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那个让我母亲丢失灵魂的男人,理应是我的父亲,但因为在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没见过他,所以我不承认他的身份,我却很不幸地遗传了他的科学天份,同样的我也不排斥魔法,我因此遇见了魔法师,我爱上他就如同我母亲爱上科学家,我们母子俩的命运简直像镜面中的颠倒体。
母亲曾说过,她相信命定,所以她一意孤行地要寻找我的父亲。这在我眼中是一种病,一种无药可医,名叫死心眼的病。现在看来,th也得了这种病,他挣脱了绳子、扭转了局势,他拖着半残的躯体向我挑战,只因为他迫切地想找回魔法师,那是他的信仰,他的愿望。
但我可不认为那是命定。
我和th扎扎实实地打了一架,过程中我甚至脱下我的手甲,表示对他的敬意。敬意,不等于公平。这场战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平,他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白玫瑰,我是腐水中滋生的霉菌体,我们这两种个体会纠缠在一起,跟命定无关,跟嫉妒有关。
是嫉妒把我们拉到了一条路上,我们侧着身体面对彼此,想找出对方每一丝的破绽,却又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破绽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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