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特殊的存在。自己也理应为他们撑起一片天来。
☆、第七十三章沉思
在这偌大的宫殿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一年天气暖得早,三月伊始,就有轻絮随风飘舞;一阵风过就洋洋洒洒飘飞一片,有的勾过阳儿的小鼻子,引得一声喷嚏,以及开怀的笑声。“爹爹~哒~~”阳儿唤爹爹的声音已经清楚了不少,惊喜的呼声带着上扬的尾音,听得钟离然一阵柔软。钟离然提着阳儿学步,已经走了小半天了,小鬼头兴致仍然高昂,不停兴奋地迈着还不太稳的小短腿;可自己一直弯着腰,在薄棉袄的下面早就出了一声汗。“嘿咻!”钟离然一把将阳儿举起来,微微上抛,又给接住了。“爹爹,飞~”“哈哈哈!”“飞飞~”“哈哈哈!”…几个起落下来,钟离然不得不惊叹这小子的成长速度,怎地长得那么快呢?哎哟喂他的老腰哦!
抱着阳儿往躺椅上一躺,晒着太阳,别提多舒适惬意了,如果这小子不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话。钟离然放松了身体,眯着双眼,眺望着远处树梢上抽出来的新芽。天幕蔚蓝高远,只是不知公西珏,人在何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而皇帝的脸色,更是一天比一天臭。朔哥更是让皇帝安置在了泰明宫,变相的软禁起来。好在自己去寻,也不会遇到什么阻拦。钟离然调整了一下位置,躺的更舒畅了。他去问常朔,而常朔也不清楚具体内情,只说事关天家权力斗争,有些复杂,不宜参合进去。总之一句话,当下的公西珏,身陷困局。而具体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拍了拍阳儿圆滚滚的小屁股,钟离然总觉得,公西珏的失踪,大概是和阳儿有关的。“阳儿,你说你那个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小儿懵懂无知,只顾着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好奇地打量着一切,顺便试图把能塞的都往嘴里送。不过,公西珏大抵是不知晓阳儿是他的骨血这件事情的吧…自己不应该想这么多的,这些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他和公西珏之间,约摸还是不可能的。钟离然闭了眼睛,试图将这一团团乱麻从脑海里清除出去,可是越不欲思考什么,什么就偏偏会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有些心烦的睁开眼,就子脸,眉目之间愈发清晰可辨的,不就是那个人的影子么?“爹爹,亲亲~”吧嗒一口,钟离然脸上便糊上了不少口水,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公西珏,公西珏…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激起一直以来都被他忽视的涟漪。公西珏带给他的,都是些什么呢?从初见那时候,这个人似乎一直就是一个瘟神,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灾难。现在他说他悔不当初,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哭着向自己道歉…他钟离然看见公西珏的这番态度,心不是没有动摇过。哪怕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待久了,甚至麻木习惯了,也会向往温暖,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只要不是彻底的绝望了,还是会有希望从废墟的烟尘里萌生出来的吧,他钟离然,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他不是没有顾虑的。他怕,公西珏就像一团火,他怕自己靠得太近,会被那烈焰再一次灼伤,烧得体无完肤。他不确定,那般的痛苦折磨,自己是否还能再经受一次。最让钟离然内心困惑的一点是,公西珏的态度如同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毫无征兆地便与自己生下阳儿之前大相径庭,简直不像同一个人所为。难道说,公西珏知道了阳儿是自己的子嗣么?那他这个阳儿的生身之人,又算是什么?不男不女的妖孽?
越想越乱。钟离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自己与公西珏相处的那段时光,此时此刻竟然一下子平静了不少。他至今还记得公西珏攀上顶峰之时眼睛里晦涩哀伤的矛盾,虽然一闪即逝,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是因为李风桐吗?可是那时候李风桐还好好的活着,即使是求之不得,却也不应该有这种不合时宜的矛盾出现。难道说那时候公西珏便心生悔意了么?怎么会呢,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亡国之君罢了,甚至,还是一个“杀人凶手”…钟离然一直沉浸在回忆和疑惑里,不曾注意到自己心绪变化得黯然。其实两个人的牵绊,早在那时看似冰冷的主与奴的关系之下,就悄然埋下了罢。当时只道是寻常,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剪不断理还乱,发展到今天这幅局面;要想从中抽身,怕是再也不能了。钟离然不知道的是,公西珏巨大的转变是因为前一世漫长时光里的悔悟与煎熬,重生给予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而他自己,则是在这一世,就必须做出抉择。
钟离然承认自己是矛盾而可笑的,自己曾被那个人伤得体无完肤,如今还要为他担心为他愁。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呢,难道还没有尝够那种无情的滋味吗?他以为自己能够渐渐的忘却往日的伤痛,能够忘掉公西珏这个人,却没想到,只短短的那么些时日,不闻那人音讯,自己的心就被隐隐的揪起来。那个人往昔的举动渐渐从记忆埋葬着的深处被情不自禁的刨挖出来,一天比一天清晰;那时候他夕阳下的温柔,更是让自己一遍遍的回味,甚至混着前些时候新添的温暖渗透入梦,出现在那一场场淅淅沥沥的雨中,恍然间让他以为雨过天晴。钟离然无奈地苦笑一声,搂紧了阳儿,温柔地蹭着他柔软的头发,“阳儿,你说爹爹怎么那么可笑啊……”那个人什么时候让自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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