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戒备与敌意毫不在意,一手支着下颚,带着笑意说:“我是铸剑师,自己铸剑没有错。但是若是有人向我求剑,材料是要自备的。阴剑与阳剑的铸造条件太过苛刻,我苍家向来都是只铸剑,不会顾及材料。而我的规矩自然也是如此,想要剑可以,东西自备。”
他说着笑着侧了下首,转动眸光,从冷漠的眼角将所有人扫视一遍:“所以啊,你们应当找一找可否有人想要铸造阳剑才对。”
苏远清沉下情绪,想了想也是,他只不过是一个人,近两万的人,这一个人哪里杀得过来?况且丧门剑的铸造无声无息,也不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与时间才能做到这般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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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苍敔流被一群调查人员死死围住的时候,赤莲教白崖山上却出现了一位穿着花花绿绿的少年。
殷央杀人的武功虽说不怎么样,但是轻功却是数一数二的,甩掉一个尽会施毒的人后便立刻绕了路子往白崖山上去了。
进了山门,踏了暗机,晃悠着两条光溜溜的细腿儿便往赤莲教殿门走去。
玉郎坐在奢华的软裘雕龙座椅上,见着少年进来,粗粝的声音缓缓说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历武峰呆着么,又闯了什么祸。”
殷央行了个礼,满面春.色的捧着脸:“哥哥,弟弟我找到自己的真爱了~”
“历武峰的人?”玉郎也没有惊讶,他这小弟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将他安插在历武峰本是想给他找个事情好别太过无聊了,一回来就说这种话,看来他玩得实在是很开心。
“历武峰,嗤!”殷央鄙夷的轻笑,随即又转变神情,梦幻万分“我喜欢的人他们连□□都没资格。他可好了!世上在没有一个这么完美的人了!”
玉郎一笑:“上一次被你这么夸过的人,在隔天便被你吸干了。你可忘了?”
“我也想吸干他,不过他身边跟着的那个毒师实在是讨厌。”殷央眯了眯他蓄着泪般水汪汪的眼睛,转头冲不波不澜的兄长说,“哥,反正那颜君成不会投入我教,你这么忌讳做什么?不如把他处理了,我再去与那苍敔流相处相处,说不准就被我勾上了呢~”
玉郎坐在软裘阔椅上。神色一如既往,淡淡的,天雷不惊,却不知怎的有些深沉起来。
此时正是赤莲教准备洗刷身上淤泥的关键时候,一些事情倘若处理不好也是有些麻烦。
他顿了顿才轻飘飘的说:“你自己的私事自己处理妥当。”
殷央一听这话便咧开嘴:“弟弟明白了。”
这少年心中得了主意,但是那一群正围着苍敔流的却没有了主意。
苏远清不愿意将这个面色苍白却意外难缠的男子放过,虽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归根结底却也与他息息相关。
深秋午后的天略有些冷意,这里的气氛虽说算不上剑拔弩张,但是一队人马却有意无意的四散,形成了隐隐的包围。
苍敔流面容淡淡沉缓,他身后便是形影不离腰背挺直而优雅的袭明,两人身上皆没有兵刃武器。暗蓝色的蛇嘶嘶的盘在男子肩头吐着蛇信子,一双莹黄的蛇瞳阴冷非常。
“那么,除却公羊郁知,可还有什么人向公子求过剑?”苏远清道,他挥了挥手示意拔剑的众人将兵刃收起,冲着苍敔流笑了笑。
苍敔流凝视般将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审视一眼,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白玉蹭在他手背上的三角脑袋:“并无。”他垂眸看着白玉,似是勾起了一个笑,随后便不再说什么。
苏远清看着他,心中却不信他的话,正想着如何将人扣留下来时,却有个人忽然从高墙纵身进来。
一身红衣如朱瑾的颜君成勾着嘴角冷笑,神色极为肆意狂妄,他一甩自己手中的细锁,将身侧的地下抽出一条裂痕,宽大的衣袖仿佛漫在深水中般浮摆,一挥袖便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
“每次看到你都是这幅不争气的样子,哼……”颜君成瞥着眼睛对苍敔流嗤笑了一声,“竟然让这群小儿起到脖子上拉屎。你们这群‘少侠’,不去调查那些死人,这是要做什么,嗯?”
说着负手在这南家的堂门转看,带着看着相当愉悦的笑容,但是一身蓬勃杀气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正在等待一场杀戮,或是看一场血雨。
“颜君成!”一道怒喝骤然响起。
苍敔流手肘搭放在扶手上,身子微微斜靠,那神色不像是被人扣下,竟是像一个在此处歇脚的茶客一般悠闲。
颜君成听闻怒喝而转头,神色轻慢的看着跳出来的那位二十多岁的白衫男子,皱眉:“你是谁。”
那男子满脸怒容,什么也不说,大喝一声便冲向红衣毒师,身上甚至连一把刀剑也没有。
但是那男子一使出掌法,颜君成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鱼容派,桑雷掌法?”颜君成与他过了两招便想起了那个他因为试药而灭了的鱼容派。
“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所有人报仇!你这邪魔!恶鬼!”男子红着眼,每一招杀气凌然,激进冲动非常。
苏远清一眼便看出两人差距太大,但是却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只得皱眉观看。
不过二十招,颜君成打得分外无趣,索性直接甩着锁链,一下子将人的心脏穿透,然后猛然将铁索扯回来,热血喷洒如泉。
颜君成刚刚将人给解决,便有人从外面疾跑进来,喘着气说:“不好了,西嫦楼那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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