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心细,扶着他时立刻便能感到他身体一沉。
他不动声色地将岑渊扶到床沿坐下,将他扯到大腿部分的裤子完全扯了下来,顿时看到两块乌青。
岑渊十分尴尬,慌忙用手遮住。
商弈庭嗓子低哑,轻声道:「怎么不告诉我?若是难受,我不会……不会……」
他万般怜惜的模样,让岑渊心脏猛地急速跳动,勉强维持平静下来:「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练武时拳脚的伤更多。」
「明知我舍不得伤你半分,你为何还故意让我心痛?」
听着商弈庭的指责,岑渊不由苦笑,却没回答。
「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从来不肯信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能无动于衷?」商弈庭抓着他的衣襟,逼近了他,想狠狠吻住他的唇时,却猛地停住,放下了手,仿佛无限颓然,「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是要我把心掏出来么?」
岑渊吃惊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道:「庄主,你年轻时放浪形骸也就罢了,过个几年总要成亲的,我们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说这些话……」说这些话来哄他开心。
不得不承认,他听到这些话时的确是愉悦的。彼此都是一般晶莹剔透的玲珑心肝,商弈庭的用心又怎能体会不到?只是他不愿相信,这种感情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成为商弈庭口中的一生一世。
「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商弈庭冷笑,「我这一生都不会娶妻的,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大可捡几个回来养。」
「你不成亲,怎对得起老庄主?」
商弈庭更是气恼:「你对我好,是不是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叫你服侍我,是不是你早就走了?」
商弈庭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前任庄主,商弈庭的父亲商如禹。
岑渊脸色微微一变。
他微小的表情变化自然瞒不过商弈庭,商弈庭看了他半晌,忽然觉得过午的太阳像是忽然消失在云里,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空气也感到一阵的气闷。
他直勾勾地看着岑渊,慢慢地道:「你还记得当初谁让你进浣剑居的么?」
浣剑居乃是商弈庭少年时的住处,浣剑便如浣心,每日三省其心,练剑时便能自悟许多诀窍。几乎每一代的少庄主都住过这里,但因商弈庭并无子嗣,这个地方已许久没人住进去过。
往事历历在目,岑渊自然不可能忘记,那里是两人第一次交媾之处,也正是彼此混乱关系的开始。
岑渊陷入回忆:「当时是一个丫环,拿了大夫人的印信,说是少庄主有事急召。」
他当时入了山庄已有三年,见过商弈庭几面。一同习武的侍卫还有很多,大家住在一个院落里,离浣剑居并不太远,走个一刻钟就能到了。
那天傍晚,他接了信放在案头,急急忙忙去了浣剑居,结果却是遇到一个迷了心智,心神混乱的商弈庭。
商弈庭当时已认不得人,抱着他就叫:「好喜欢你,做梦都想着你……」他也不知如何就鬼迷心窍,顿时被商弈庭制住,强行交欢了五次,到最后穴道自行解开时,商弈庭昏睡不醒,他几乎是爬着出来。
还以为商弈庭不会记得这事,谁知此后一有不快就找他泻火。
想到商弈庭曾经在那么多年前就说过喜欢,他心下不由得苦笑。如今他能在面对这句话时保持表面平静,自然也是因为早就听过了,还是那么赤忱激烈的话语。
商弈庭缓缓道:「当年我少不经事,所以做了一件错事。」
他现在年纪也颇轻,和他天下第一庄主的身份颇不相称,却是老气横秋,岑渊不由得微笑,方才的惊讶慌张消散了许多,依稀想起商弈庭少年时俊美无俦,宛如玉树时的模样。
「我是嫡子,下面还有两个庶出的弟弟,但他们年纪都甚小,我也从不把他们看成是对手。当时我习艺初成,颇有些狂妄自得,看上了伺候三姨娘的一个小厮,于是多次与他约见。有天晚上他没来,让人传了书信说,在浣剑居的偏房等我。他向来不许我亲近,我也十分敬重他,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约我。我快活得不行,那天晚上就多饮了几杯茶,去偏房的路上就知道自己有些恍惚了,有时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可惜我一心想见到他,只以为是自己激动的缘故,所以并没有起疑心。但后来他没来,来的是你。」
「我只知你是被下了药,却不知你在等别人。」
听着这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慕,他只觉难堪至极,但心中又无比的平静。
那人让他这么念念不忘,想必是长得极好的。
他对商弈庭并没有很高的期望,即使他说喜欢他,他也只求一时一刻的欢愉,并不奢望他能有多深爱,可是这么毫无避讳地在他面前说出来,却让他不得不感到酸楚。
商弈庭看他神色有异,连忙道:「当初我以为是你设的圈套,不肯在你面前承认吃了合亏,所以从来没对你提过这件事,所以一直错待了你,你怎么怪我我也是活该。但你当时受了辱后,怎地不来找我算帐?害我以为……」
以为他处心积虑,只想躺到少庄主的床?
岑渊脸色惨然地摇了摇头,他只当这是一次误伤,不想提起只不过是不想增加彼此的难堪,而后商弈庭屡次以别人的性命相挟,让他来不及多想,长久的堕落已让他顾不得太多。
「后来你回去后,可还看到大夫人的印信?」
岑渊当时初次承欢,后庭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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