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瞬也不瞬的死盯著自己,傅京华一时气弱,忙一侧身,噗通一跪,不由纷说,当场叩头如捣蒜的慌道:「奴才该死…奴才竟对主子…存有令人难以启齿的…非份之想,求主子赐死奴才吧!赐死奴才吧!」
穆凊扬没有动,只是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待续...
第廿章
前尘旧事历历在目,自己曾为他丧魂失魄、肝肠寸断、那铭心刻骨的缕缕相思,剜心戳肺的令他痛不欲生,然而一句”非份之想”却如同一副万能仙丹,尽皆的释放了他所有的苦楚,让他煎熬的破碎不堪的心,渐次整合起来。
穆凊扬忍著哽咽问著:「京华…你的非份之想…所谓为何?」
傅京华突然开始惶惑的哭起来,额头是磕的又重又痛,话都不敢答了,穆凊扬使出蛮力的抓住他,不让他又伏在地上,字字铿锵有力道:「你可知你的一句非份之想…会让我受多少苦楚?」他吐口长气,凄伤道:「我万里回京,想拿自己的军功帮你脱去奴籍,却听到你死的消息,我不相信,便傻得去开棺验尸,最後还因为承受不住失去你的事实,而身染沈疴不吃不喝几乎死去,京华,这一切的一切你可知道…有…多难熬吗?」
傅京华目瞪口呆的看著穆凊扬,他实在不敢相信穆凊扬会对自己说出这许多深情款款的话。
「你还不跟我说,你的…非份之想…所谓为何吗?」
看著平时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穆凊扬,此刻竟卑微的企求著,傅京华的心忽地揪成一团,颤声道:「奴才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忍不住想亲亲三爷…从很久以前就这麽想了…後来去了袁府,那袁尔莫便是这般对待奴才…奴才实在很害怕…怎麽自己和他竟是一般的想法,尤其奴才想的都是三爷便无法原谅自己,才会吞药自杀…谁知…後来…却没死成…」
穆凊扬这时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手一圈,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任那两行清泪泉涌而落。
也许是哭太久了,也或许是积郁突解,穆凊扬在放开他时,一股作恶的反潮,胸口一甜,忽地吐出一口血,沾了傅京华满背。
傅京华但觉背一凉,忙拨起身,抬头瞧向穆凊扬,只见他原本因激动而涨得血红的脸突然化作白雪,嘴角、下巴则腥红一遍。傅京华瞬时吓得五官移位,惊道:「三爷!」
穆凊扬双眼呆望著他,似乎自己也不明白怎麽会吐出这麽口血来,不多时,全身像突然被抽光了力,眼前一阵黑,不支的向旁斜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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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穆凊扬醒转,才知道自己躺在床板上,而连应祥则满面欣慰的在眼前晃动,同时听他喃喃念著:「醒了!醒了!」随及一转脸朝旁道:「快,快,快去叫傅先生过来!」
「主子,你可醒了!」连应祥吩咐完,马上又神色激动的对著穆凊扬念著。
穆凊扬觉得心口份外轻松,以往满填在胸膛内的郁气一扫而空,可是也不知是太轻松还是怎麽了,竟无力的连手也举不起来,才想开口,喉头却也乾的发疼。
「我…病了?」
「可不是!奴才本来还以为是那姓傅的作了什麽手脚,害了主子,正想拿他的命来填,却见他守在屋里两天两夜,担心的不敢入睡才稍加放心!」
「傅…先生?」
「主子,您…是病慌了吗?连人也不认得了?」连应祥瞧著穆凊提满面狐疑,忙又转脸朝旁急道:「傅先生呢?来了没?主子好似病傻了!」连应祥话刚一念完,门呀然一响,傅京华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了。
穆凊扬一瞧见傅京华,思虑才忽然清晰起来,随及也忆起与他重逄的种种情由,心头瞬时一热,情绪激动起来。
「京华…」他忘情的朝傅京华伸长手,傅京华却没有回应他,只一脸从未见的冷静,默然的蹭入床旁,随及伸手搭住他的手腕,严肃的把著脉。
穆凊扬原想开口示意他不要太担心,但一来看到傅京华原若潘安的五官竟憔悴不堪,二来没料到傅京华竟然会看起自己的病来,便也说不出来了。
「京…华!」穆凊扬一开口,声音也异常乾哑道:「我到底怎麽了…竟然半分力也使不上…刚刚还听应祥说…我倒了三天两夜啊!」
傅京华一张脸绷得实紧,颤著声道:「主子…您可曾受了什麽重怆?怎麽心肺伤的这般严重…」
「重怆?」穆凊扬沈思一会儿道:「没有啊…在东北时受的伤早好了…更何况那都是外伤…」随及忽又想到什麽,惨笑一声道:「若说心肺…难道是因为…」他本想说”因为与你生死离异而痛不欲生”,转念想到傅京华会陷入自责,便道:「该是有吧,但没什麽记忆了,来,先扶我起身…」
穆凊扬坐起身,吃力的转脸看四周,瞧见屋里除了自己只剩下傅京华,便马上温柔道:「京华…靠过来。」
傅京华怔了怔,随及明白他的意思,苍白的脸,上了些血色,讷讷的坐在他身畔。
「别担心…我可能是见到你,高兴过头了!倒是你,竟然也会看起诊了!」
他示意傅京华取水给自己润喉,傅京华手不停,嘴巴也同时解释著:「奴才自化人场被带走後…冷先生便安排我住在一间百草药铺,平时除了帮著大夫制药草也自看医书,逄初二、十六,冷先生便会来铺里指点我…」
听到冷颖奇这几年来与傅京华相近,穆凊扬心头又妒又酸,但想到冷颖奇一向反对自己对傅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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