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地大叫一声。
“啊——疼死了,好狠的人。”
“河东狮吼了啊——啊。”
“住口,不许鬼叫鬼叫的。”傅云蔚终于破啼为笑,停手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拳头,这家伙皮粗肉厚,啧。
“打疼了吧,我来揉揉。”朱瞻基嘶嘶忍痛爬起来,把那双手拉过来轻吹慢揉,这是什么世道,挨揍的人还要问打人的人疼不疼,还要给他揉,就算身为天子,也忍不住要骂,老天爷真是瞎了狗眼枉为天。
“你——气死我了。”傅云蔚甩开手,恨恨看着他,忽然狼一样扑过去,扯开朱瞻基衣襟,张口便朝他肩膀狠狠咬了下去,直到满嘴血腥才松开口。
“我爱你。”抬手擦去嘴上的鲜血,傅云蔚定定看着那个痛得疵牙咧嘴的人,大声宣布。
“我只喜欢你。”这次声音小了,媚媚的温柔,拉起男人一只手,轻轻啃咬起来。
“宝宝……”朱瞻基激动得说不出话,这时节别是说什么皇权江山,什么名马佳人,一概都是粪土,要他马上死了也行。
“我只有你,瞻基,师兄是我的亲人,可是你是我想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人啊。”傅云蔚仰脸看着他。
“我……我知道了。”朱瞻基把他揽在怀里,几乎要落下泪来,终于是放了心,安了神了。
“其实,先前我一直很怕,因为我总有老的一天,到那时,你会怎么样?你是皇帝,可能还会遇到比我更出色的人,到那时,我该怎么办?我没有什么大事业可做,没有什么人可以依赖,也没有海阔天空一样的男人胸襟,我只有你,如果你不爱我了,或者有什么意外,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去,我一直很怕的,瞻基。”傅云蔚喃喃说着一直以来的忧惧,这个人,能理解吗?
“我明白,是我的问题,我还不够强不够好,你才会有这样的忧虑啊,说的也是,言语总是没什么保障,还是看行动,你听好,你若先死,我一定会在你身边,我若先死了,你一定也会在我身边,这样行不行?”朱瞻基恢复了狂妄本性,很平静地下了一个简短的约定,山盟海誓那种东西多说无益,只有将来才能说明一切,也只有未来才能验证他爱这个人的心意,验证他们的爱情。
“好,说定了。”两个人一起躺倒,相视而笑,烛光下朱瞻基挨了不少打的的脸实在不甚雅观,傅云蔚把头埋在他怀里笑到几乎抽筋,想了想忽然又抬头道:“要是你以后再对我乱吼,可不是这种程度了。”
“是,皇后说的是。”朱瞻基笑的很贼,他怎么能舍得吼他的宝贝,应该用另一种言语制造快乐嘛。
果然,话音刚落,立即被狠拧了一把。
“呀——你掐吧,这辈子早就栽在你手上了,随你便,唉!”
朱瞻基长长叹息,他不知道傅云蔚在他之前的那些男人有没有过这种哀叹,但,自认自己是最好最强的一个,若连他都有这种感慨,那些凡夫俗子就更不在话下了吧。从十三岁起,便已深知自己万劫不复了,坠下了这妖精设下的陷阱,象民间所传的蜘蛛精的盘丝洞,他被那丝紧紧缚住,一辈子也挣脱不了,当然也不想挣开,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只愿那妖精缚得越紧越好,在这种甜蜜陷阱里的滋味着实妙不可言啊。
还在笑的傅云蔚自然不知朱瞻基正把他想成会吐丝的妖精,胡乱擦擦他肩上的血迹后就一头扑过去,钻到那个宽大温暖的怀里蹭来蹭去,白天兴奋过度,晚上又折腾到半夜,早已疲累不堪,更兼长久以来的心事一下子没了,放心之余,钻到被他当成被窝的怀抱,拱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呼呼睡去,朱瞻基却苦着脸半天才合眼,虽然怀抱性感小猫咪的滋味妙极,但被抓被咬的疼痛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感觉不到,不过,虽然疼,可还是幸福啊,于是,在陷阱中不自觉的受虐倾向不断加深的大明皇帝还是美美地和猫儿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
“哎呀,疼啊!”
每听到这种夸张的大叫,守在房门口等着侍候云少爷的小福子就忍不住打个哆嗦,到底发生什么事让皇上叫这么惨啊?
卧房中,傅云蔚正在朱瞻基上药。那些伤口在夜晚烛下看着还不怎么样,但到了白天在阳光下还真有点触目惊心,左眼圈乌青一片,右脸上已结了红痂的抓痕足有两寸长,肩上的咬伤更是惨不忍睹,那两排牙印分明是两排小窟窿。
“哎哟——”朱瞻基又叫,用以加深那善于抓人并且热爱咬人的妖精的内疚感。
“你别叫了啦,乖,我亲你一下就不疼了,啊——。”傅云蔚皱起鼻子满脸堆笑,知道自己确实有些过份,被内疚感压得不住施以怀柔政策,每擦一道伤口就嘟起嘴叭地在男人唇上亲一口,最后再送上红唇来了个长长的热吻。朱瞻基一面变本加厉表现疼痛,一面心里乐翻了天,基本上把本都捞回来了,但是这样还不够,晚上他得继续捞才行。
裴震很奇怪,这几天他都没有见到那个把他视作洪水猛兽的皇帝的人影,这家伙该不会是刻意冷落云蔚吧?他愤怒地向师弟求证,傅云蔚抓耳挠腮半天才说他太忙了,日理万机无暇陪同云云,裴震将信将疑,但看着小师弟不象是受气倒好象对那皇帝很抱歉的样子,也就不再理会,两人每日谈谈说说,游玩作乐,日子过得飞快。
这二人快活度日,朱瞻基却很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那天他没吃早餐遮遮掩掩躲过裴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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