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欲滴,跃跃欲吃,看来无论年纪多大,他也改不了这贪吃的可爱脾性啊,朱瞻基如是分析,恨不得把他的可爱美人儿抱起来吞下肚。但他并不知道,傅云蔚这样其实更多是一种自然反应,小时清苦挨饿的经历让他见了好吃的就不由自主地垂涎,并不一定非得吃到嘴,而且他还常自克制,深怕暴殄天物。
“你很烦呐。”傅云蔚斜看了他一眼,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如此逗趣,真是不舒服。
“唉,真伤心,我本来还想每样都给你买一些的。”朱瞻基故意叹息,虽然说如果宝贝喜欢,他应该马上就去买来才是,但他爱极了傅云蔚轻嗔薄怒时的俏样,疼爱他想让他笑时也想逗他发发娇嗔,让他看个够。
“你不想买就算了,何必说这种话。”傅云蔚沉下脸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
“我哪里说不想买了。”朱瞻基尴尬挠头,没想到心上人是这种反应,弄巧成拙了,赶忙跑去买了一堆零食回来,殷勤劝食。
“宝宝,我记得你最爱吃这种松子糖,来,张口,吃一个。”
“傅云蔚张口接住得意一笑:“现在才来献殷勤,晚了。”
“你真无情。”朱瞻基口里抱怨,手上倒也没停,一糕又被送进傅云蔚再次张大的嘴里。
“刚才我没咬你已经留情了。”
“可是,我觉得你咬了我才算有情。”朱瞻基瞅准时机,一把将傅云蔚拉到一驾马车后,飞快在他唇上啾了一下:“好甜,松子糖的味儿。”
“小狗就是喜欢舔人。”傅云蔚抹抹嘴,面不改色蹦出一句,抢过那包松子糖放到了自己怀里。
“小狗那时还咬我了呢,牙印现在都没消。”朱瞻基把手举到罪魁祸首眼前诉说委屈。
“真的呀。”傅云蔚睁大眼仔细瞧看,果见朱瞻基手掌边缘尚有浅浅的牙印,一面一排,顿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当时咬得不轻啊。
“你还笑,那些天我只好把手藏着,人问只能说是被狗咬了。”
“你绕着弯骂我,咬你算是客气的。”傅云蔚又抢过桂花糕来自力更生。
“嘿,以后啊,你咬我的机会多的是。”朱瞻基挨近傅云蔚,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脸上灿烂的笑容始终都没有停过,当年就是在车水马龙的街上,遇初他的云美人,第一次心悸如狂,只可惜以后一直是美人如花隔云端,他足足等了将近十年,才终于牵到了心上人的手,此时此地,已成天上人间。傅云蔚也任他用大手握着,柔顺地傍着这个高大的小男人。当初只到他胸前的小鬼,已经长到可以让他依靠了啊,他眯起眼嘴角上弯,口里含的松子糖直甜到了心里。斯时,只有无限的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流转,周围的人流、车马、店铺,吆喝、吵闹,皆成虚幻。
“瞻基,你看那边。”路旁一小贩正舞着一香袋招揽顾客,傅云蔚抬脸朝那努嘴,眼中满是向往。
“我马上买来。”朱瞻基立即过去将那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香包买了一堆,也弄成一串,挂在傅云蔚衣领里。
“瞻基,快看这边。”傅云蔚又盯上了路边摆的用竹子做成的笔筒小盒小人等小玩意。
“那我们也买几个。”朱瞻基挑了个用细竹和铜丝做成的细脚伶仃的小人儿,将它放到笔筒里递到了傅云蔚手中。
“瞻基,我饿了。”傅云蔚抬头看着京城内有名的聚凤斋大招牌,咽了咽口水,扯着朱瞻基的袖子小步小步往前挪。
“哎呀,我忘了。”朱瞻基一拍脑门,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竟忘了这等大事,日已正午,居然让最心爱的人挨饿了,顿时心疼不已,忙牵着傅云蔚进了聚凤斋。
“我听小福子说这里的香酥鸡和酱排骨最有名,今天我们就吃这个好不好?”
“当然好,宝宝还要吃什么?”
“还要一碗麻婆豆腐,一盘醋溜白菜,一碗蛋汤。”
“就这些?”
“就这些,够我们吃了。”傅云蔚点头,他要的都是最普通的菜色,云锁朱楼的厨房从来不做的,就算让厨房做了,朱高炽若看见他吃也会不由分说倒掉,而他一直怀念在扬州时节春兰所做的那些家常小菜,春兰虽然fēng_liú又爱打扮,可她做的菜真的好吃,最平常的菜到她手里也会有不一样的味道,也许连那些御厨也比不上她呢。
“在想以前的事吗?”朱瞻基替他摘下斗笠,柔声问道。
“嗯,以前在扬州时,这样逛街吃饭很平常,现在却是几个月才有这样一日。”
“以后,只要你想出来,我就陪你,尽情地玩,不用躲也不用乔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朱瞻基又心痛起来,那样的日子应该不会远了,现在的他,手握重兵,又富人望,实际上早在当年随祖父东征西讨时他就已隐隐有超过父亲的威望和声势了。现在,他还控制得住自己,但是,自己还能控制多久呢?总有一天他会决堤,会发疯地想拥有他压倒他尽情地爱他,会忍不住对父皇高喊“他是我的。”到时,绝对会是一场逼宫之剧。虽然皇位迟早是自己的,但他已不能等那一天自然到来了,为了他,他宁愿再演一场玄武门之变,逼父退位。
“唔,好啊。”傅云蔚早被端上来的菜吸了过去,趴上去使劲嗅了嗅,抬头对朱瞻基道:“我要开吃了。”不待朱瞻基反应过来,他已撕下一条鸡腿,开始大快朵颐。
“你呀。”朱瞻基苦笑。菜陆续上齐了,他却举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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