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广阳王世子,单名徽,我的表哥。这是贺戚骆骆骆,我的大哥!”
姜徽隐隐绰绰有点明白了,伸手指着沈谦:“你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罢?”说完小眼睛像浸了毒汁儿一样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荡。
沈谦笑,落落大方的解释:“本想邀表哥上寨子里一叙旧情,可又怕表哥嫌弃山上简陋不肯移驾,只得让杜兄弟亲自来请了,如有冒犯表哥之处想来杜兄弟也不是故意的!你我二人相见实在是难得的喜事,至于过程如何,想必表哥也不会计较吧!”
看着被绑得向粽子一般的属下,姜徽像是被捏着脖子一样梗着说不出话来,若说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皇家风范,现在是被他亲亲表弟的一番言论憋得面色不忿了。
贺戚骆骆骆正想说他们不会为难他,让他只管放心。但还没等他话出口,这位世子爷就抖着他葱根儿一般的手指痛心的说:“没想到国难当头你竟然还如此悠闲自在,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拦路为匪,是友是敌我还分得清楚罢,沈谦,我只想说我对你很是失望!”他谪仙儿一般的表弟哟,怎么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了!姜徽痛彻心扉。
宋华阳掳袖子:“你说谁不三不四呢!”
姜徽这才来的及分给他一个眼神儿,一看更是吓一跳,吃惊的道:“宋二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哎,大少也在啊?”这下没有误认他们也是被绑来的了,虽然他偶尔迟钝,但他又不是太笨,立马就觉得他们聚在一起太不简单了,何况还带着一群武力值不低的人。
宋继宗笑眯眯的说:“我们准备造反,躲在山寨养精蓄锐,现在想邀请世子爷一起入伙,不知世子爷赏不赏脸了!”
姜徽真的是晕过去了,就算是杜立德死命的掐他人中也醒不过来。晕得非常彻底,一点想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沈谦看着他不断抖动的睫毛叹息,拉了拉贺戚骆骆骆。
“把他抬回后面好好安置吧!”踏出门槛半步后还不忘回头嘱咐:“记得多派人守着点儿,我这位表哥可精贵了!”
姜徽闻此晕得更彻底了……
沈谦抚了抚袖子,叹息:“看来你得早日扯大旗招兵了,姜徽装傻的本事顶高,没个十天半月的诓不来他。”
“我看你也不差,这种人还有耐心骗他十天半月的?”贺戚骆骆骆笑他。
沈谦:“早点动手吧,要是真的让匈奴和突厥攻进了中原,我们也就真成了罪人。”
贺戚骆骆骆点头,他计划了十几年,在军中在江湖在朝堂都是人脉,真动起手来,他的赢面还是颇广的。只是他唯一放心不下沈谦,带兵出去需要他坐镇指挥,同样的,大本营也需要沈谦这枚核心,只有沈谦在后方才能让他完全放心在前方厮杀。
“要分开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面……”沈谦轻轻的说,望着萧瑟的冬景,他们即将踏入各自的战场。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会凯旋而归,你也会平平安安的。”贺戚骆骆骆紧握沈谦的手,在他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你答应我的,通通都要实现!”
沈谦只管笑,并不接他的话。
沈菀带着饭食来看望姜徽,姜徽见着她更绝望了。他终于相信沈谦是在下一盘大棋,而不是像小时候纯属捉弄他玩儿看着他哭就开心得直拍手了。
“吃点儿吧,你今天也耗费了不少力气。”沈菀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都还是热气腾腾的。
“堂堂郡主,竟然放低身份至此,有辱皇室之风!”
姜徽侧着头冷哼了一声,以绝不低头决不妥协的姿态面对沈菀。
“你跟我使脾气也没用啊,我哥又看不见!”沈菀也不乐意了,要不是瞧着一块长大的份儿上,你甩脸子也得有人看呐!
姜徽梗着脖子问:“你哥是铁了心要造反吗?他知道他是姜氏子孙吗?他明不明白他这是干的遗臭万年的事情,是要被载入史册供千千万万人唾弃的!”
沈菀擦了擦凳子坐下,说:“你放心,他太知道他在干嘛了,况且,我和他都是沈氏子孙!还有,历史都是胜利者编出来哄着你玩儿的故事,我哥要是押对了贺哥这一盘棋,你觉得青史上还会少了人对我哥歌功颂德吗?”
姜徽被噎了一下,孜孜不倦的发问,沈菀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答得是一片光风霁月。
姜徽脱力:“你们掳我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朝政□□啊!”
“你的身份就很好,广阳王舅舅会明白该怎么做的!”沈菀说。
姜徽:“他可不止我这一个儿子!”
“可他就喜欢你这一个儿子呀!”沈菀笑着说。
那是因为能承袭王位的儿子就他一个,他是嫡子!姜徽泪,看着沈菀也不觉得她有幼时的可爱善良了。这完全就是一个女版的沈谦,温柔刀,刀刀割人心呐!
“你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难不成他想当皇帝?”姜徽觉得他这个猜测很大胆,但现实往往比你的想法更出乎意料,因为他听见沈菀说……
“他想帮魏王的儿子起复!”
姜徽脸色一白,如果前一刻他还觉得沈谦是脑子进水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只要你姓姜,你就知道这辈子姜氏人最怕提起谁,那代表着曾经不光荣的历史!
“方才他介绍的那位‘大哥’就是魏王遗子?”姜徽的声音像是飘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对呀,你看出来啦!”沈菀嗅着菜香皱皱鼻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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