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常会聊到的话题,守着姻亲之间必要的关系。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不记得和罗椹有过什么闲适的谈天,而两人碰在一起时就会充满扑朔迷离的气氛及一些纠缠不清的情绪交叉牵制,然后像一张诡异的网把两人圈进混乱的关系中。 难道自己本来就是同性恋?方子青恐慌地思考着这个冒到脑海里的念头。他不知道,但想到如果自己与罗桑成婚的话,和现在的家伙自然不可能有这样的交集,又觉得缺了什么似的,整个人踏在云里般的空寂起来。其实在那天凌晨三点的电话过后,已经意识到这种不能说出口的感觉,于是不由自主地想逃开从心慌到心跳又悲喜交杂的情绪变幻,他把自己给吓坏了。 “我也是啊……”忍不住想说了却没有机会,对方却急着把电话挂断,好象是一场玩笑似的,让秘密的喜悦感触变得不能确定起来。 千万不要问怎么办,如果要问的话,不如让这一切不要发生。方子青固执地认定。 思考到恍惚就会觉得累。在衣橱里翻拣出合适的衣服,把它们拿进雾气腾腾的浴室。 “衣服在这里。”他对着帘子后面的男人说。 “啊,没有浴乳了。”稀哩哗啦地冲着水的人说。 “有新的呢!”放好衣服,打开洗水盆下的抽屉取出瓶子递过去。 湿漉漉的手握住瓶子却没有移开。 “你洗吗?”从帘子后伸出满是水的健硕上身,罗椹紧盯着略有些惊讶的男人。 “哦,等你洗完吧,我先去看两份稿子。”方子青抬起了眼,坦然地回视着炽热的双瞳。 “要一起洗吗?”罗椹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握上没有防备的手腕,热切地等着回应。 “不,不用。”方子青望着捏着自己的湿淋淋的手指,他微笑着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他到底懂不懂啊?! 罗椹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和泡沫后烦恼地拍打着水面,还没有发生什么,他已经有严重的挫败感了。不甘心地努力回想着自己以前是怎么勾引别人上床的,结果失望地发觉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经验并不丰富,虽然“临床”次数不少,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通常连勾引都省却的爽快办事。而如今面对态度模棱两可的方子青,实在不敢有直接提出要求的勇气,一向自倨无敌的人居然有了技穷的懊恼。他真想冲出去直截了当地问方子青:在你心目中,我罗椹算是什么啊? 可如果方子青明白地告诉自己他不可能会对男人有yù_wàng,那,又该怎么办? 在冲了无数次水后,满脑子已经是不良意识的罗椹却在心里使劲鼓励自己的理智快快死而复生,使两人刚有起色的关系不会因自己的按捺不住而功败垂成。 方子青送来的不合身的睡衣裤,袖子和裤脚都短了少许,使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有些可笑,罗椹冲着自己强颜欢笑,试图放松抽紧的心脏,镜子里的影子还他一个笑脸竟有些可怜的味道,像一只被饿肚子的狗。当然,他的肚子早就不饿了,其他部位的“饥饿”就显得特别严重起来。衣裤上散发着它原主人的气味,淡淡地不掺杂任何杂质,干净的体味抓挠着敏感的嗅觉,使罗椹有种被衣裤的主人用身体包围的错觉,也使自己身上的某部分开始异样起来。 本应是已经让人心满意足的夜啊,开始有了勾引的意味。 带着这种难堪的感受,当罗椹走出浴室看到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方子青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有重新逃回浴室的冲动。 “洗好了吗?” 方子青听到背后的动静就转过头瞥了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电视屏幕,平常的一瞥也能让人看起来带着性感的媚态。罗椹当然知道这其实是自己过分亢奋的原因。他迟疑着自己的脚步,数次深呼吸后力保镇静地在看似专心致志的人身边坐下来,安静地盯着播新闻的电视屏幕,虽然不知道对方此时是否也心有旁骛,但这种的情景好象可以延续一生一世似的普通而和谐,感动使身体也抚平燥热。 “你……现在住在哪儿啊?” 方子青开口,目光还是停留在屏幕上,黯淡的灯晕让额前的头发在眼窝部留下不深的阴影,神色显得迷离。 “在你订蛋糕的地方。”罗椹老实回答,忍住想去摸对方头发的冲动。 微愣之后,方子青转过头:“怎么会这样?你没回去吗?这一年你住在哪里?” 如此关心着自己的男人让罗椹窝心到几乎忘神,他细细地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其实……今天我想去找你的。”倾听完后,方子青腼腆地垂下了眼睑。 望着他的神情,心里不免有些震动,罗椹感觉着身体涌起的温热。 “我……我……那天不是真的想赶你走的……真的,因为那天我……不知怎么搞的,情绪不好,而且觉得你不会就……那样离开的……我从没有真的想赶你走……真的……从来都没有……”语无论次的解释颇为艰涩,方子青有些焦急地看着罗椹的眼晴,希望对方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听到发愣的罗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笨拙的言语其实是道歉,而这话里隐藏着的许多意思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迫切地想从温润的嘴唇里听到确实的答案。 “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吗?” 可问题明显吓到了方子青。看着渐失血色的脸,明显因恐慌而闪烁的目光及在掌心里变冷的手指,罗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什么话了,他只是想听到“无关你姐姐的事,只是因为我爱你”之类的情话而已,可没有想到会让对方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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