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辈分这件事搁在一边。就算她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子,清醒时的你也不会接受她。你没有自信能保护她,害怕失去,你不敢再和任何人亲近。我说的没错吧。”
“……”
“你想要爱,却又不敢爱。这都是我造成的,我现在很幸福,而你依旧不幸。‘主人’不愿成全你的死亡,是觉得你的人生不该是这么悲惨的结局,所以他选中惜月把她硬塞给你。我们知道,让你主动去亲近人是不可能了。惜月对人没有任何掠夺性,又是你的亲戚,晚辈,不会给你造成多余的精神负担,就算不能马上接受她的存在,变成傀儡的她也有的是时间让你适应。就算两人分开,只要你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亲人会想着你,你也许会慢慢的好起来。可世事难料,你心境的变化比我们预期的要快,快到让你自己无法承受。”
“我的变化……”
“惜月学艺的时间,她的付出,与你所渴求的温柔完全吻合,她的存在迅速融入你的世界。但你的理智告诉你,为了彼此的安全不可以生活在一起。可在你睡着后,不想失去这份温情的意念蠢蠢欲动。尤其你第一次在睡梦中搂住她,而得到的踏实感彻底侵蚀了你。清醒时的拒绝和睡着后的渴求,使你的人格出现分化。‘主人’的天眼洞察了一切……”
赝品手上多出一面镜子,它悬在空中从拳头大小放大成一面墙大,里面映出岳冬第一次拉惜月摆脱噩梦一直到后来发生关系。自从他无意识的和惜月有关系,最痛苦的人就是惜月。明知那是错的,可每每岳冬找她时,她都无法拒绝那样寻求温暖的他。事后独自伤心落泪,害怕事情暴露的一天。由于岳冬打算长眠,导致他梦游的时间不分白天黑夜,所以白天去惜月那时,被串门的妇人撞见。惜月为了避人耳目才说他是她丈夫。
“不可能……”岳冬不信这是真的。
赝品收回天镜,语重心长的说:“岳冬不管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我没有操纵你,‘主人’也没有。如果你在这样下去,双重性格的分化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就算你不睡觉,另一面的你也会冒出来寻求你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这一次,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我们没有要利用惜月来折磨你……岳冬,你和惜月都重生过,都不在是人了。那份人类的亲缘,早已名存实亡。试着把她当做一个女人看,这对你们都有好处。惜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不论是亲情、友情、爱情她都会给你。还有,我需要提醒你,在你质疑我的话真伪时,不要忘记被你扔下的惜月。你听了她的叙述什么话都没说,就气急败坏的找我兴师问罪,她会怎么想。”
被提醒,岳冬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的愤然离去,会被惜月误会。赝品很识时务的离开,免得岳冬戒备他迟迟不肯回去。
该怎么办?岳冬再次陷入危机。主观上他不相信赝品的话,客观上赝品得到‘主人’,得到幸福,确实没理由再来残害他。‘主人’从清醒后,对他一直很愧疚,他都是知道的。可他的伤痛,已经不是愧疚能弥补的。赝品说的没错,他害怕接受幸福,他承受不起再次失去的痛苦。可如果赝品今天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因他的胆怯正在痛苦的就是惜月。
岳冬带着矛盾的心情回到惜月的住所。惜月坐在房中,人比他离开时平静多了。既然赝品能来劝他,想必也有人来开导过惜月。这倒让他松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情绪激动,因他而哭泣的女人。
见他回来惜月站起身,二人在小小的木屋中四目相对。凝望过后,不约而同的错开视线,彼此都难以面对对方。
沉默许久,岳冬先开口:“你……是不是从‘主人’那知道我的过去?”
惜月没想到岳冬会说这个,有些惊讶:“是的。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痛苦、你的哀伤,每一件事都知道。”
“所以你才能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不是同情你……”
“你爱我?”
“我没资格爱你。我能做的只是怜惜你,可是我做错了,反而伤到你。”
“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这般卑微?这般罪孽深重?”
“那就是事实,我的存在……”惜月欲言又止,缓口气才道:“你已经有那么痛苦的经历,我却还给你添上新的伤口。”
“伤口……说的也是。我的经历已经让我的灵魂伤痕累累,失去爱人的能力,我的观念也无法接受这种luàn_lún之事。可是……如果赝品说的都是实话,我的内心深处还是选择了你。”
“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好卑鄙。因为‘主人’的关系,我才有机会接近你,如果换成其他女子,就算发生这种事,也不会让你如此痛苦。”
“这种痛苦同样也施加在你身上,作为一直清醒承受的你遭受的折磨比我更多。”
“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
“因为……因为……”是以至此,惜月鼓起勇气:“我从没把你当成太叔公。尽管你是,可外貌年龄,和以前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感,我只是单纯的把你当成一个人。那份血亲关系在我心中并不重要。”
岳冬错愕:“这种想法,你是何时产生的?一开始吗?”
“当然不是。是和你学艺后,相处久了,那份对亲情的渴求就模糊了。尤其是从‘主人’那知道真相后……”说这话时,惜月视线压得很低,她不敢看岳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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