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爱子的遗体,即使从二十八楼坠下之后,原本英气的面容已经破损的面目全非。
这段时间,足够路清理清楚眼前的状况,还有这个身体前主人的人际关系。
想不到前任路清的性格倒是与他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他们拥有着同样冷漠的外表,只是一个是傲气使然,一个是自卑作祟,从前的路清,因了连番的挫折变得十分自卑,甚至动不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之中发呆。
看着抽屉里几十张电影光盘,好多外包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路清忽然生出一阵恍惚的错觉,外人眼中的路清,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可又有多少人看到过他辛勤付出的汗水呢。
那一张张显然使用频度十分频繁的光盘,仿佛是一本无字的书,只有用心去感悟的人,方能理解其中的真谛。
摇了摇头,路清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用心!”
人世间本来就存在许多不公平,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够得到上帝的回馈,就像古时候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最终能金榜题名的不过寥寥数人。
路清努力过,可天赋竟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生生地将他阻隔在了成功的彼岸。
从柜子里找出一套纯白色的西装,路清望着镜中少年英挺的面容,深邃的五官,止不住感叹造物弄人,老天给了他得天独厚的资本,却唯独吝啬给予他更多的天赋,也难怪路清无法接受一次次的失败,最后选择了轻生的不归路。
从前的路清,不过是欠缺了悟性与实力,而这些正是他与生俱来的资本,他相信,用他的实力结合路清的外貌,一定能重拾昔日的光环。
对未来的憧憬,并不能让他从现实的压抑中解脱出来,只因为他即将出门去做一件无力又悲伤的事——参加自己的葬礼!
离开艺人公寓,路清很快便坐着计程车来到位于a市公墓附近的圣泽教堂。
圣泽教堂位于玉泉山脚下,距离a市最大的公墓不过一公里左右,由于位置偏僻,靠近墓地,这里很少受到新人的眷顾,教堂婚礼似乎与这座朴素、雅致的教堂绝缘了,反倒是越来越多的死者家属,让死者在这里进行告别人间的最后谢幕。
此时,圣泽教堂早已人满为患,这种人满为患并不会产生丝毫的杂乱与拥挤,所有人都秩序井然地游走在教堂外的广场上,神色肃穆,即使偶尔有人在交谈什么,也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原本肃穆的氛围。
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很多奢华的车子全都停在了百米开外的停车场,广场的入口被一束束白色的菊花与硕大的花圈充斥着,整个教堂仿佛包裹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之中,肃穆,圣洁,像是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飘渺国度。
路清在人群中,很快就找到了叶瑞航熟悉的身影。
今天的叶瑞航刻意穿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衬着他本就冷毅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凝重。
叶瑞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知道好友仍旧在自己身边,只是以另一种方式重新生活,巨大的落差仍旧让他有些介怀,他不知道好友是否能真的适应这种新的生活。
“放心,我没事的,也不会有事。”感受到好友的关切,路清不想让他多心,忙露出一个宽慰的淡笑,轻轻扯了扯嘴角。
跟着叶瑞航向着灵堂走去,一路上,路清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他昔日合作过的演员与制作人,恒远集团董事会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们,还有很多娱乐圈的大亨,其他与他打过交道的艺人,即使他们过去并没有多少交集,在这样一个让人哀伤的日子里,他们仍旧觉得十分心痛,为一颗突然陨落的巨星。
从此,星光熠熠的娱乐圈,将永远失去那道耀眼夺目的星辉。
灵堂前,圣洁的白,素雅的黑,将周围衬托的愈发苍凉,望着照片中那熟悉的面容,路清只觉得一阵恍惚,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
照片中的自己,面无表情的俊脸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微微上挑的眼角自是带着几分睥睨外物的傲气,过去的他不喜欢笑,仿佛没有什么事能牵动他的心绪,让他露出真正带着欢愉的笑容,即使偶尔扯动嘴角,也不过是职业性的微笑而已。
今后,只怕他想用那张脸微笑,都不可能了,想到这里,路清只觉得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过去的冷漠,平白无故虚度了大好的光阴,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他竟是连笑容都吝啬给予他们。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莫恒远静默地站立在莫宸枫的遗像周围,这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成功男人,如今早已没有了那副游刃有余的韧劲,鬓角的黑发不知道何时斑白了一大把,原本精神矍铄的面容添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一下子多了几许老态龙钟的意味。
莫恒远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遗像上爱子的面容,片刻都不曾移开。
他的长子莫宸逸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爸,我知道你伤心,可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不然小枫在下面也会不得安息的。”
莫恒远微微侧了下身,却并没有看莫宸逸一眼,只是伸出有些机械的手臂,轻轻将他推开,转瞬间,复又将目光倾注在照片上,仿佛那里站着的,真的是自己活生生的儿子。
看到这一幕,路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父亲才不过五十五岁,因为保养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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