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张子期,你告诉我,爱情是什么?”
张子期回答:“是瘟疫,是毒瘾,是精神障碍,是世上最危险的幻觉。”
曾杰发出巫婆般的笑声,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问:“可是,你好似正在享受爱情。”
张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杰叹口气:“我希望也能受到这种折磨。”
张子期白他一眼:“夏虫不可语冰。”
曾杰问:“谁是夏虫?你还是我?”倒底是谁不知道谁的苦?
张子期道:“再劝你一句,这种事情一定要男情女愿,别搞出事来。”
曾杰笑:“女人愿意有什么用?她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通共只遇到过三五个同人,我倒愿意,你
又不愿意。”
张子期骂:“你要是实在痒,就撅起屁股,我给你找根棍捅捅!”
曾杰说:“我喜欢你随身带的那根,你喜欢我这根吗?”
张子期忍不住挥了老拳,两人立刻撕打成一处,凌晨捧着果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最终曾杰被扭住手臂连声哎哟,张子期放手笑骂:“看你年纪大了,放你一马。”
曾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笑道:“好孬咱也亲密接触一把。”
张子期忍不住笑,连凌晨也忍不住牵牵嘴角。
送走张子期,曾杰坐在沙发里发了一会儿呆,召凌晨过来:“来。”
凌晨走过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头看他。
那个瘦削白皙的少年,因着这卑屈的姿势而有一点羞惭,那双一夜间变得更黑更深沉的双眼,沉静而
忧郁。
曾杰看了他一会儿,美好的少年。
多么美。
可是他不属于他,即使此刻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前,他的心不属于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权利里,不包括对这少年灵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吓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杰轻轻抚摸那张长着细密绒毛的脸,半痴呆地问:“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
年青的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回答。
那双眼里,却因为年青掩饰不住地流露出一点同情一点不屑。
有一天,他会重新得到正常的生活,而曾杰,永远不会。
曾杰笑了,轻轻推一推凌晨:“我在念沙翁的台词,去,去洗点葡萄来。”
四,侮辱赤裸同床
凌晨站在水池前,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有预感,这一次,他逃不过了。
曾杰站在他身后。
凌晨想回头,曾杰在他身后轻声说:“别回头。”
别回头,他爱上了他的背影。
第一次看见凌晨的背影,曾杰就已知道自己完了。上天总是仁慈的,如果你渴望爱情,最终会遇到爱
情,只不过,你只有遇到了才知道那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后你会发现你所需要的一早已在手
中,生命的过程不过是把自己所有慢慢丢失的过程,到最后,手中一无所有,只得祈求:老天啊,收
我我去吧。
被收走的一刹才知,生命本身也是美好的。
凌晨慢慢地洗着水果,曾杰从他手里拿了粒葡萄在水下冲净,举到凌晨嘴前,凌晨愣愣,自水池的镜
子里看见曾杰没有表情的脸,他张开嘴。
葡萄放到凌晨嘴里,那两根拿着葡萄的手指却一时没有收回去,凌晨不知该吐出葡萄还是一直含着葡
萄与曾杰的手指。
曾杰放手,又拿起一粒放到凌晨嘴里,轻声说:“含着。”
凌晨不明白,嘴里鼓鼓地含着东西又不能问。
然后感到那双手已经在他腰间活动,他挣扎,抓住两只正在解他裤带的手,那双手略停了停,就又坚
定不移地解开他腰上的扣子。
凌晨发出一声含糊的:“不!”
裤子已褪下来。
曾杰说:“不要动!”
凌晨觉得有点凉。
外面一束阳光正好投在他年轻的半圆形的臀部,细细的汗毛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
曾杰退开一步欣赏,凌晨低着头站着,耻辱象硫酸烧灼他的胃。
曾杰又上来把凌晨垂下来的衬衣衣角系在腰间,裤子再往下褪一点,完完整整地露出那个半圆形的臀
部。
少年的胴体,那样完美,伸手碰碰,只觉得那是造物主神圣的作品,不可亵渎。而镜子里的少年的脸
,垂下的眼帘,没有表情的表情里有一种肃杀的恨。
曾杰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来,再也回去了。
凌晨站在那里,觉得凉。
嘴巴里葡萄正在缓缓释放酸与甜,口水不住地分泌出来,每一下吞咽都怪异而大声。
渐渐,被耻辱烧到麻木,凌晨觉得自己象一颗开花的树。
站在大地上,伸开枝叶,把生殖器官举得高高的,举得到处都是。风来精子随风飞舞,飞得满山遍野
,有时还飞到人的口里鼻里,令敏感的人流鼻涕发烧。
我是一棵春天的树,我是一棵开花的树。
凌晨知道他将永远记住这一刻,他曾在他面前露出臀部,无助地羞辱地站着。 自 由 自 在
他在曾杰面前,将永远是弱者。
永远。
深夜,凌晨睁着眼望着窗外无穷的黑暗。
门发出一声轻响,凌晨屏息,有人开门进来。
凌晨闭上眼睛,那个人站在床头,轻轻抚摸凌晨的面孔,嘴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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