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厦浅坐在那儿,“曹哥我想提前回去看看书,明天面试实在是没底儿。现在全是年轻人,基础知识都那么扎实,我都不知道落了八年还能记得多少意内容。”
曹云洲没多想,“嗯,确实该看看,要你真想做这份工作的话。时间差不多你就回去吧,我吃完了喝两杯再走。”
安厦起身,突然想起来件事儿,“对了曹哥,那个谢知正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八年前他去国外进修,就留那儿了?”
曹云洲愣了一下,说话不由得有点磕巴,“啊,没……探亲还是……会回来的。”
原来谢知正回来是为了探亲,那就放心多了。安厦心里默默拍拍胸脯,顺便告辞。
路上安厦手揣兜,手心里捏着手机。里面就存着易辉的号,打还是不打?这么快就找到那个疑似嘟嘟的爸爸,安厦总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算是差不多真,安厦也突然有点胆怯。平时想归想,但要动真格的问出结果的时候安厦还是希望等到十乘十的把握时再来面对。
结果一路走到家他都没有掏出来过手机,但手心却已经满是汗。
回到家嘟嘟已经睡着,安厦蹑手蹑脚的上了床,老太太却敲门进来,“没睡吧?陪妈聊聊?”
安厦开着床头小灯,“明天有面试,我想早点儿睡。”
老太太没让他得逞,“妈就问两个问题。问完了你再睡。嘟嘟说他一出生他妈就没了。他今年七岁半,时间推算一下正是你跟我们说外派到外地进修的那段时间认识他妈的,就算那时你年纪不大,但也二十出头,有了女朋友怎么要瞒着爸妈?还自己一个人带大一个孩子?还有就是你不是进修你的专业去了吗,为什么听嘟嘟说这几年你一直在快餐店打工?厦,你跟妈说个实话,不然妈这几天总是担心的睡不着觉。”
安厦无奈又起了床,转身给旁边嘟嘟掖了掖被子,之后扶着老太太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他自己也披了件睡衣,“别多想妈,工作的事儿谁能保证一辈子只做一个工作呢。那时候年轻惹了事儿怕你们知道所以才没告诉你们。其实我跟嘟嘟他妈也不熟,就见过几面,谁知道过了没到一年就给我抱来一孩子,鉴定完确实是我的儿子。他妈确实生完他就没了,眼看一活生生的孩子我总不能扔路边不管。为了照顾他我只能换工作,那都是正常的妈,别担心了啊。现在你看我们不都好好的么。”
老太太叹口气,“就知道这几年你受了不少苦。从嘟嘟懂事儿的程度就能看出来。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要不是你姐骗你,你还得一个人带着孩子外边儿吃苦。”
安厦笑了笑,“这算什么苦,要一男人连这点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行了妈快去睡吧啊明天面试挺重要的我可不想迟到。”
老太太被这么说后无奈离开安厦房间。
安厦的脑子里除了那个罪魁祸首之外就没有别人。他努力的回想着上学时期和易辉的交集,还有工作时跟他的交集。似乎两人认识很多年,但确实没怎么沟通过。只是曹云洲和谢知正决定做什么,他和易辉跟着做什么就好。因此就算曹云洲对他做过什么,易辉也不像是能对他做什么的。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除了易辉没别人!
易辉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更不可能有什么兴趣,不然上学时期他们一定能处的很好。
所以易辉那晚只是为了尝尝鲜?
安厦带着矛盾的想法一直睡到天亮,他抓紧时间粗略的看了眼以前学过的知识。没想到绝大部分都还记得,只是平时用不到也想不起来,不翻书还真以为全都忘了。之前过硬的知识可不是谁都能比得过的,不然怎么有幸跟着赫赫有名的瞿教授一起研究这方面课题。
嘟嘟端着一杯白水递给安厦,“爸,奶奶让我告诉你别太累着。”
“我不累。”安厦盯着书本说。
“爸……”嘟嘟蹭到安厦旁边,“爸,学校要是不好找,我就在家自学,下午能带我去买点书么?我想多看看。带我去买书,没准你还能碰到命中注定的猿粪!”
“……还缘分!”安厦噗嗤一声笑出来,“别闹!今天下午爸爸有个重要面试,明天带你去好不好?”
嘟嘟很懂事的就离开安厦身旁。安厦却又开始想那件事情。
这个时候若还在逃避易辉,那嘟嘟那么可怜怎么办?但安厦从来都没有打算将嘟嘟给谁,只要能痛痛快快的揍他一顿就满足了!
说道痛痛快快的揍一顿,安厦顿时有了拨打电话的勇气。
那边很快接通,安厦的心脏咚咚直跳,“易、易辉,易哥?”安厦别扭的开了口,毕竟是毁了他这么多年的仇人,装作没事似得闲聊真是难得要命,“我是安厦,以前一起玩儿的那个。”
“谁?安厦?”随着随眠多说的两句,安厦回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个记忆中渐渐清晰的长相。
“是,是我。易哥很久不见,那天偶然碰到谢哥才知道你的号码。”安厦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定,同时还能让对方消除疑虑。
“哦,真是难得,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很久不见了,现在是在哪儿?遇到困难了还是缺钱了?你能给我打真是意外。”
安厦也觉得很意外,但他还是迎着头皮说下去,“没有什么事情,那天碰到谢哥才知道你的号码,方便的话出来喝两杯,叙叙旧。”
对面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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