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吧。”女鬼冷笑一声,向二人冲来。
流月不肯与她正面交战,一直利用轻盈的身姿四处闪躲着女鬼的进攻,并不着痕迹的将战场逐渐远离雾桑。
女鬼毕竟初战,并没有经验,况且她几次三番都没有打中流月,心中逐渐开始焦躁不已,回头一看,竟发现雾桑躺在地上,离自己越来越远。
虽然雾桑的伤势过重,早晚一事,但女鬼受不了被人捉弄,既然他要死,不如早点送他到阎王那里报道。
女鬼朝流月打出寒冰,流月只得专心的避过所有寒冰,见女鬼的身影逐渐远去,暗道不好,顾不上寒冰的侵袭,流月迎着寒冰,不断的消耗着灵力,在危机关头,将匕首插入女鬼的背部。
女鬼凄冽的大喊一声,捂住受伤的部位,只见缕缕白团从身体溢出。
流月趁此机会,飞到女鬼面前,快速进攻,均被女鬼躲过,而流月的灵力已经快要枯竭了。
行动越来越迟缓,最终被女鬼一脚踹翻在地,不省人事。
雾桑大喊着流月的名字,艰难的朝他爬过去,扶起他的身子,见他脸色惨白,心中一痛,终究是自己害了他。
顾颜夕心痛加剧,突然晕倒在地,千夜旬心中一紧,害怕失去的恐惧袭来,顾不得其他,抱起了顾颜夕往顾府赶去。
以法力探查发现他身体并没有受损,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流月出事了。
流月是顾颜夕的式神,主人的法力决定着式神的法力。但这不代表式神有着与主人等同的法力。
顾颜夕练成式神的时年并不长,只有短短三年,式神的法力和灵力并不高。况且式神受损太重,也会传递给主人,无非是求助。
虽然顾颜夕无碍,千夜旬也不能丢下他,于是只得唤白无常去帮忙,奈何呼唤半天,白无常也没出现。
千夜旬预感不好,地府是不是也出事了。
突然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千夜旬努力克制仍旧无法减轻疼痛。紧紧将顾颜夕抱在怀中,由于箍得太紧,让晕倒的顾颜夕嘤咛几声。千夜旬忍着巨大痛楚将顾颜夕放到床上。
没多久,痛楚便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
千夜旬凝视着顾颜夕的睡颜,心慌不已,这种让人迷惑的现状究竟是怎么了。
“你们受死吧。”女鬼大喊道。
雾桑闭着眼,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浅白的名字。
预期的痛楚并没有落下,反而传来女鬼凄凉的叫声。
雾桑闻言看到女鬼全身的红线泛起了红光,胸口的一点延伸出一条红线,一直往天上去。
大雨倾盆,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雾桑全身湿透,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早就冻结了疼痛感,抑或是太疼,疼到麻木了。
红线被狠狠一扯,女鬼身上所有的红线都朝着被扯的方向移动。女鬼惊恐的大叫,试图反抗,却是徒劳无获。
雨水太大,雾桑仰头,天空黑云密布,隐约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悬空,并不能看到他的面容。
但他如此轻易的将束魂丝提拉出来,法力之高强。雾桑很想知道救自己的是何许人也。
定然不是浅白,就算浅白的法力高强,也不可能轻易的将束魂丝抽出来,并让女鬼无从反抗。
白色身影缓缓落下,雨水的冲刷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的衣袂翻飞,面容逐渐清晰。
雾桑见到他的那一刹那的确因他的美貌惊呆 ,他长相俊美阴柔,却不会给人柔弱的错觉。他的表情淡淡的,眼神锐利,透着股嘲讽的意味。
“师父。”一道悦耳的童声响起。
雾桑惊觉他的身旁站了一位年约五岁的小孩,但他不是人,而是妖,身上却带着股仙味。
思绪快速旋转,原来这孩子的师父竟然是仙,而且就是抽出束魂丝的那人。
“何事?”璃墨清冷的声音传来。
“流月的灵力耗尽了,他会不会死?”蜚玉费力的扶起流月,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都没反应,心里焦急的想掉眼泪。流月可是哥哥的式神,他的灵力耗尽,哥哥必定会伤心。
“不会。”
“啊!放开我。”女鬼凄冽的挣扎着,妄想逃脱。“上天为何对我这般不公?”
璃墨没有理会女鬼的控诉,提着红丝一拉,女鬼顷刻间魂飞魄散。
瞥了一眼地上的匕首,璃墨将女鬼的怨念注入,这把匕首若练好了也是降妖除魔的手段。若是它的主人能位列仙班,也不失为一件上好的法器。
璃墨嘴角轻轻勾出一抹微笑,这等闲事若放在以前,定然不会管。但自从遇到了转世后的云溪,竟起了这样的念头。
说到底如不是感受到了云溪的气息,自己也不会出手相救。
将雾桑和流月带进义庄,璃墨轻轻一挥手,义庄破败的模样焕然一新,就连屋内都明亮如白日。
雾桑虚弱的道了一声谢,强撑着看流月的情况,那个小孩似乎也很紧张流月,难道他们认识?
“师父,流月的身子好冰,他是不是快要死了?”蜚玉的声音染上了哭声。
璃墨走到流月的面前,皱起了眉头,严肃道:“蜚玉,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遇事不惊,冷静对待。”
“徒儿知错了。”蜚玉低垂着头,拱手道。软软的声音掩饰不住担忧。
终究舍不得见到蜚玉低落,璃墨的声音放柔了些,“下次不许再犯。”
蜚玉一听,乐开了怀,含着泪用力的点点头。
小脸灿然的模样,让璃墨心中没来由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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