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还真会边看生物书边做啊!?”
华景和没有回答,“今天搭了那么久的车,快睡吧。”
“我会好好学习的,”
“知道啦。”景和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准备睡觉。
“会好好学习,怎么把你艹到哭。”
“!!!这个就不用学了!!!”
第二天天气很好,老人们都搬了椅子坐在门前晒太阳。墨清和景和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又在床上腻腻歪歪了好一阵才起床,刷牙洗漱后出门采购年货。因为过年的缘故,早市一直开到中午,他们去的时候还没收摊。
香烛鞭炮对联这些一定要有,华景和买了一袋后就开始和老板讨价还价。墨清(土豪)其实不在意钱的问题,可看着景和讲价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持家,就由他去了。老板看这两个小年轻实在想宰一顿,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出了店门,墨清接过景和手中的袋子,“你讲那么久就压了三十多块钱?你先生我不差这么点,要花就花。”
“笨蛋,这不关三十块钱的事。你没听过吗?年尾不能花冤枉财,这样来年才有余。”
“没听过,这都新时代了,你还迷信这个?”
“防备一下总不会有错。我们又不会有孩子,老了之后谁来养?总要攒点钱。”
“也不是没有,我们可以领养。”墨清道,“就养小小只的,让他叫我们爸。”
华景和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被狠狠戳中了萌点,“好啊!——诶等等,我要去这里买些糖。”
墨清看着拥挤的糖果铺,“好多人啊,我在这等你吧。”
“嗯,我很快就出来。”
早市的冬天冷中带着热闹。商贩叫卖着货品,叫声此起彼伏。墨清站在店铺门口,阳光晒在身上带来暖意。小时候也和景和在早市玩闹过,泛黄的记忆在眼前闪过。他记得他在早市门口,张开小小的手,手掌上是一颗被攥得有点变形的大白兔奶糖,他说外婆只给了他一颗,他们一人一半吧。墨清接过了他咬了一半的糖,没告诉他他家里有一整袋。那时景和糖吃太多蛀牙了,他外婆铁腕治家不给他一点糖吃,他当然可以独吞这一颗来之不易的大白兔,但是他没有。墨清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一直这么好,但一旦习惯就不会再去深究原因,而且现在他的好已经有原因了,他喜欢自己。
感谢他们能够相遇。
“有没有给情侣戴的?就是那种戴了一辈子就分不开的。”
老婆婆看着墨清,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笑意,取下挂在栏上的两条红绳,“这个用逢溪水洗过的,有灵性。”
墨清当然不会相信,他不过是想要个定情信物,看这两条红绳觉得挺喜欢就买下了。收好,等景和出来的时候迎上前,接过他一大袋糖,“那么多?”
“一整个寒假的份。”
“也不行,嗜糖之害甚于吸烟,我不准你吃那么多糖,认真的。”
“诶诶诶那不就浪费了?”
“留着做喜糖……”
他们在老人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直到再看不见他们,她才回过头笑眯眯地叫喊着生意,“逢溪水有灵性的呀,戴了一辈子就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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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上)
墨清是在五岁那年遇见景和的。
林碧愈发变本加厉,墨齐再忍不下去,终于决定离婚。墨清被送回了老家,由他奶奶照顾。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如林碧假装一副慈母模样企图挽救,暗里本性不改虐打依旧。但无论如何,这个人最后还是被迫离开。
墨清一直由他奶奶照顾,景和是他的邻居。那时候他还不是学霸,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做的他都会做,捉蛐打鸟,成天不知疲倦地在巷里奔跑嬉戏。新邻居刚来的那个下午,他踮着脚从窗外看他,看他端坐案前,一撇一捺墨香淡雅,背脊直挺眉眼认真。然后他看见,他的手臂上有一条红肿的伤,像有一条蛇藏在他的血肉里,使皮肤生生地凸起来。
他认得这种伤口,逢溪的大人打人,常常用一种不知名的树的枝,摘掉树叶,洗干净,打起来就会留下这种红肿,动一动都疼得撕心。
华景和站在昔日要踮着脚才能看见里面的窗前,看着封尘的书桌,恍惚间又看见了宣纸上飘逸的字和手臂上狰狞的伤,在久远的记忆里以相似的弧度蜿蜒着。
“还是请人来打扫吧。”墨清从后抱住景和,“等打扫好了,我们去把奶奶接回来。”
墨清的奶奶半年前得了痴呆。
“她还好吗?”
叹声落在耳边,“我开学初的时候请过两天假,记得吗?我回了逢溪去看她,她的诗意象很柔雅,但她现在已经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得了。”
后院的杏树风过叶落。
“最近有好转的迹象,但是你知道的,这种病一旦得了就很难治好。”护理小声地说道,“大概是最后一个年了。”
华景和神色暗了暗,勉强地微笑道:“好的,谢谢您。”
墨清把陈弦歌扶进的士,老人目光充满慈爱,“回家了吗?”
“是,奶奶。”墨清温柔地回道:“回家了。”
为了方便照顾陈弦歌,华景和搬进了墨清的家。大概是因为重回到了这间老房子,她的病情渐渐有所改善,起先她还认不清景和,到后来有天忽然闯进了墨清的房间。那时还是清晨五六点左右,两人昨夜温存至半夜,华景和满身都是吻痕,虽然没有做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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