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心中最可怕的梦魇,终究,是我伤透了你的心,让你在睡梦中也这么害怕,安眠药,两年来你就是靠它才能安睡吗?可是焰,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依旧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不是执迷不悟,而是别无选择,父亲的死,小雨的恨,十几年的孤寂,这个仇积得太深,牵扯了太多人,我不能那么自私啊,焰啊,我要拿你怎么办,这难道是我们的宿命吗?
床上的人没有转醒,噩梦还在继续,怎么也无法安抚,上官承夜急得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对床上的人又是摇又是亲依然没有效果,踢掉鞋子,把缩成一团的楚焰希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从所未有的温柔举动,眼睛里全是心疼和怜爱。
兴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体温和怀抱,楚焰希渐渐平静下来,安静睡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上官承夜搂着人也闭上眼睛,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在这真实的体温下放松戒备,两年来,或许又该说是18年来,第一次心满意足进入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承夜从睡梦中清醒,反射性摸摸身边,空的,冷的。他惊得坐起来,人呢?更另他郁闷的是自己睡得居然这么沉,连楚焰希什么时候起床了都不知道,也顾不得洗脸,穿好鞋子就往外跑,心慌,怕那个人又成梦幻消失了。等看见安静坐在院子里的人才彻底松了口气。可他不敢再贸然上前,只是在楚焰希身后驻足凝视。
“我们谈谈吧!”没有回头,甚至连坐姿都没改变,楚焰希用着无比漠然的口吻说着。
顿了顿,上官承夜在楚焰希面前坐下,看着他略显空洞的眼神和苍白的脸,上官承夜心闷痛着,所有道歉的话也堵在胸口无法诉说。
“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语气里带着试探,带着恳求。
嘲笑般勾起嘴角,楚焰希哑然失笑,重新开始,在他们之间代表不了任何意义,反而让人觉得难堪。
“上官承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请你不要这样笑,那样的你让我那么害怕。
“呵,上官承夜,我活着你就这么不甘心吗?”
听闻,上官承夜惊得瞪大双眼,“焰…你…”
——怎么能这样说,怎么可以这么去否认我的心情,否认我的爱,我有多感谢上苍,你还活着。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焰,我只是想和你重新来过,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隔着多少条人命,重新来过,你让那些入土的人怎么安息。曾经受过的痛又让我如何自处,上官承夜,算了吧,何必去勉强再也不可能的事,何必再凑在一起互相伤害,就这样各自分开生活,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以后就算不小心遇见,也当作是陌生人看待,不用勉强自己笑,也不用再时刻回忆起那些仇恨和痛苦,这样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曾经他问陈夜,为什么喜欢叫他‘焰’?那时的陈夜,如今的上官承夜说:“你就像点缀黑夜里的焰火一样,绚烂夺目。”可是上官承夜忘了,再美的焰火,也只是稍纵即逝,最终温暖不了漫长的黑夜。就如同他与上官承夜之间,永远只会是彼此生命中磨灭不了的伤痕,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可留下的痕迹却终究消散不去,只要有这个伤痕在,那些曾有过的美好,都只会是最疼的记忆。只有成为彼此的过客,伤痛才会抚平,像陌生人一样,再无瓜葛,没有回忆,没有爱,甚至没有恨。
“不,我不要这样,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上官承夜慌乱地站起来,双手压住楚焰希的手臂,将他困在自己怀抱之间,坚定的语气,只有自己知道心有多乱,多疼。陌生人,怎么可以,明明曾经他们那么亲密,明明他们的明天可以幸福,怎么可以只能做陌生人,他不要,他不甘心。
即使因为上官承夜过激的行为,手臂被捏得生疼,楚焰希却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连一丝眼神的波动都没有。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个像失去控制的豹子,一个像温顺的绵羊,可是那只豹子却因绵羊的冷淡态度挫败难安。
轻轻推开上官承夜,楚焰希回到屋里拿了一沓试卷,就头也不回往院子外走去,正在开门之际,便听到上官承夜的嘶喊:“楚焰希,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逃开。”
楚焰希站在门口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在上官承夜以为他要妥协时,他却恢复正常,打开门。
“可是,我累了!”
淡淡的语气,明明只有23岁的年纪,可却透露着浓浓的疲惫,无尽的哀伤和沧桑。
累了,耗不动也爱不动了,也不想再爱了,爱,太伤神,这千疮百孔的心,已经再也不能承受任何伤害了。
楚焰希刚醒过来,脑子一片浑沌,迷迷糊糊一阵阵眩晕,倒回床上适应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
不对!
不是乡下睡了两年的房间,可是又不陌生,这是…s市的公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就睡在那个屋子,怎么醒过来就到了这里,途中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赤着脚就往外跑,偌大的空间一个人也没有。
一阵流水声突然从厨房传来,跑过去却看见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正在擦拭,从公寓的干净程度来看,显然已经被打扫过了。
中年妇女见他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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