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前挥了挥,“喂,吃饭了,给个面子嘛。”
邵韵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姜斯把粥端到她眼前,嗅嗅,一脸陶醉,“很香的,确定不尝尝?”
邵韵栀仍是没有动静。
姜斯无法,总不能给她灌进去吧?只好坐在一边,自己吃了起来。吃了两口,他也觉得食之无味,但还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我不能倒下,我要活的好好的,才能帮邵韵栀渡过这一关。
姜斯喝完了粥,邵韵栀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一句话也不说。她生病后便性情大变,以往叽叽喳喳爱说爱笑的那个邵韵栀不知去了哪儿,现在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像个没嘴的葫芦,默不作声。
姜斯将空碗送下楼,又叮叮咚咚的爬上来。拉开了窗帘,初生的太阳跃了进来,不热却很温暖。姜斯伸了个大懒腰,觉得人都精神了不少。
“把窗帘拉上。”邵韵栀语调清冷,不容置疑。
姜斯好言劝着:“多照照太阳,人心情也会好不少的。”
邵韵栀下了床,光着脚走到窗前,腾一下拉上了窗帘,房间顿时暗了不少。
其实姜斯能理解她,她不喜欢见外人,不喜欢出门,自然也就连带着不喜阳光。阳光,照不进她心里的那片黑暗。
姜斯强撑笑颜,说道:“起来洗漱吧,人也精神些。”
邵韵栀却纹丝不动,如同身死。
姜斯看了看时间,该吃药了。
他特意将药放在了一个带锁的小柜子里,钥匙他随身带着,防止邵韵栀乱吃。
他从柜子里取出各种药瓶,按照医嘱,一颗一颗的数好,用个小瓶盖装着。又从饮水机里接了水,一并端着。
“吃药吧。”姜斯站在床前,语气如同央求。
邵韵栀依旧不理,沉浸在自己那个不安的世界,像草一样不可自拔。
姜斯舔舔嘴唇,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如同雕塑,尴尬无比。他的无奈全都写在了脸上,面对这样的邵韵栀,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韵栀,吃药吧。吃了药,病才能快些好。算我,求你了,好么?”姜斯眼眶已忍不住泛红,再怎么忍也忍不住。
邵韵栀突然毫无征兆的坐了起来,歇斯底里道:“你也认为我有病?觉得我是个疯子?”
姜斯端着杯子的手晃了晃,水洒了几滴在床上:“不,你只是有些焦虑和抑郁,我、我没有那么想。”
邵韵栀手猛地一挥,姜斯手上的杯子落地,玻璃渣碎了满地。姜斯连忙蹲下身,一块一块的捡拾着。
邵韵栀却突然跳下床,脚踩在玻璃碎片上,走了一路,留下两道血印,一直蜿蜒直卫生间。邵韵栀像是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对着马桶一阵干呕。
姜斯觉得那些玻璃渣好像全扎在了心上,痛的他说不出话。看着一地的鲜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入口中,苦涩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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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儿吗?位置正不正?”温予站在梯子上,手里拿着大红灯笼。檀溪扶着梯子,给他指方向。
“再往左边去一点,对对,就这儿。”檀溪笑着道,“你快下来吧。”
温予从梯子上下来,走远两步,看着予兰居招牌两旁的红灯笼,满意的咧了嘴——这才有过年的气氛嘛。
温予本来是不太喜欢灯笼这些玩意儿的,总觉得俗气的很,今年不知怎么的,心情格外好,就觉得这灯笼应景。便买了俩挂在门口,辞旧迎新嘛。
温予拉着檀溪进了屋,房子里空调温度正好,二人脱了外套,温暖如春。
温予,“我去冲咖啡,你要吗?”
檀溪点点头,“多加点奶。”
温予宠溺的笑着:“好,跟个小姑娘似的,喜欢甜的。”
檀溪不满,“明明是你自己最奇怪,就喜欢喝那苦的掉渣的黑咖啡。”
温予从吧台探出头:“你个小孩懂什么。”
檀溪不满:“只比你小了十岁而已。”
温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十年很久了,哪像你说的那么轻松。”回首这十年,温予经历了太多:先是父亲查出患了癌症,为了给他治病卖了房子。撑了半年,花光了积蓄,最后还是在温予二十岁前断了气。后又是和母亲之间难解的心结,自己一个人打工赚钱供自己读完了大学。初入股市,差点赔的妈都不认得。
有了些小钱后,又和姜斯、贺兰一起开了予兰居,新店开张,生意少,房租是个大问题。好容易克服了万难,生活总算步入正轨,又从天而降了个古人,扰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不再一一赘述。
十年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温予端了两盏白瓷描金的咖啡杯,一杯放到檀溪面前,“尝尝,奶加的足够多了。”
檀溪喝了口,喜欢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温予看着他餍足的神情,觉得日子真他妈的好啊。
“等打春后,我们在露台上种些别的花草吧。”温予提议道。
檀溪虽然没了之前的记忆,但从医院回来后也在予兰居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露台上种着许多仙人球。闻言便道,“好啊,只有那些仙人球也怪单调的,再种些什么呢?”
温予想了想,“种昙花吧。”
檀溪有些吃惊,“昙花一现,时间何其之短,何况它只在夜间开放。”
温予,“昙花一现,世间绝景。正因为它开放时间短,所以才显得越发弥足珍贵。你知道昙花与仙人球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檀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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