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存在手机里,但我看到他的时候却又并不想让他看到那些中规中距无聊至极的劝慰言语了。
我只是拉着他的手坐在那。
坐到我都开始觉得屁股发麻了,他突然开口说,过完大年初五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纪文。
我喉咙又开始发痒,我想说好。
想说,用嘴巴说,好。
我大概是张了张嘴,但还是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看到了,伸手捂住我的嘴巴,搂过我肩膀,低声说,我们换个医生吧。
我转过头望着他笑了一下。
突然想起左墨镜说的话,他说你得让阮荀安心。
我眼睛一下就湿了,不是难受,不是痛苦,不是感动,不是无措,我想是幸福吧。
你明白一个人正在爱你,而你刚刚好也正爱着他。
我告诉阮荀,我很好。酒吧的事情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了,也许暂时不能开口说话只是生理上的不适应而已。
我写道说,狗哥,你是不是担心?
他愣了一下,摸着我的后颈说,谁教你这么问的?
我写说,国强哥。
他笑了一下,停顿了片刻,说,担心。
我又写说,我很好。
他说,我知道,纪文。
我写说,下午阮叔叔和季诚找过我,他们说让我劝劝你在公司的动作不要做得太过。
他皱了皱眉,半笑着说,季诚这小子够会找人啊。
我写说,季诚说你是因为我才搞得风风雨雨的。
他斜睨了我一眼,撑着下巴说,你有那么重要吗?
我想也是,摇摇头。
就算酒吧的事情真的是阮荀公司有人做的下三滥手段,那大抵也与我没有太大关系的,何况是不是这样还没有任何定论。
他撇撇嘴说,不是让你别听别人的话吗?
比起说我听别人的话,不如说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有麻烦罢了。
他沉默了片刻,解释说,我现在在公司里做的调整是迟早要走的一步,只是正好借了这个点而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纪文,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把我二叔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我点点头。
我当然相信他完全可以处理好他的工作,除开爱慕以外,我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判断与能力。
不过,也许是我高估了他的能力,也许是我低估了他的情绪。
从茶楼出来,走到拐弯处的时候,我往左瞟了一眼,酒吧的方向,我停了脚步,有些发愣。
只不过是一错神,几秒的放空,一辆电动车就闯了过来,我摔了出去,手掌撑在地上,破了皮,屁股有点痛,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我拍拍屁股准备站起来,示意跑过来的阮荀我没事。
他点了一半的头,咬着牙,脸色铁青。
骑电动的车人叽歪了几句,说我走路不长眼。
他猛的跑过去,把那人抓下来就揍。
我去拉他,拉不住。
我索性抱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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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连抱都抱不住他了。
我几乎是被他拖着在走,那胖子又慌了,登上电动车就想跑,阮荀把人后座的尾巴给扯住了,一脚把那人踹了下去。
胖子嗷嗷叫了两声,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脑子里突然回闪过高三那年我跟着晃哥去找田野算账,结果被阮荀抓着脑袋往地上撞的场景。
我想我快抓不住他了。
我脑袋跟要炸了似得,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但我又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我胸口憋着一股气,烧得我难受。
阮荀拉开我的手,说,你到边上去等着。
我感觉他的肌肤从我手指间消失,连带温度也一并失去,他的声音兴许只带了一点点起伏,我却几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看不见的困顿和不安。
我含糊不清的叫了他一声。
又叫了他一声,大了点声,清楚了些。
他有点发僵,转过身看着我。
我想说,狗哥,我没事。
但我只叫出了狗哥两个字我就说不下去了。
他反应有点奇特。
先是愣在那看了我两眼。
然后傻笑起来。
真的是傻笑,跟痴呆儿童一样的笑法。
笑完了他站在马路边上蹲了下来,姿势和蹲坑差不多。
他瞅了我一眼,说,再叫叫。
我说,狗哥。
他干脆坐下来,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说,再叫叫。
我也不管旁边还有几个人围观了,挨着他坐下来,我发音还有点笨的感觉,慢慢说,狗哥,我没事,特别好。
他把烟掐灭,侧身伸过手臂抱着我。
他说,纪文,你不能有事。
我们就那样坐在那里一直到凌晨,抬头的话,能看到一两颗黯淡的星星。
年三十的时候照例在我大姑妈家团年,看完晚会已经凌晨,一大家人去了寺庙拜佛,也凑个吉祥如意。
焚了香,磕了头,初一睡到自然醒。
醒了发现有个人挤在我床边,挺眼熟的。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咋在这儿?
他说,来拜年。
我说,初一不走人户,自己家过年呢。
他说,我等不及了。等了一年了。
我笑了笑,揉了揉眼睛,感觉都是眼屎。
我说,我爸呢?
他说,和我爸出去喝早茶了。
我肯定紧张,我屁股都夹紧了。
他挑开我的被子,冷风就灌了进来,我缩了一下,他把手伸进来捏着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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