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那年我离开路家,和久春一起离开了南岛。
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孩,对我很体贴,我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照顾,我问他幸福吗,他笑,说生活本来就不幸福,而是要懂得知足。”
“他是怎么死的?”路锦丰坐在他对面,问道。
路国安望着天花板,像是牵扯到了伤口,面露苦色,又像是郁结后无呼吸不顺畅而变得有些挣扎,他看着路锦丰,“他说我这样的年纪理应读书的,他挣钱养我,等我学有所成就可以过上随心所欲的生活了,他是医生却由于我父亲的原因没有医院敢要他,连最起码的诊所都不要他。他认识有朋友开了婚庆介绍所,要他去帮忙,他白天去上班,晚上在餐馆里做服务员,我设想过我们很多美好的未来,却葬送在一场餐馆意外性的瓦斯爆炸,那场措手不及的意外让我近乎奔溃,我17岁,他21岁离开的我,到今天刚好25年。”
所以,人有摆脱不了的宿命,所以,生活多半都是被逼无奈,所以,他不是无情,他的情只是都给了一个比他年长的叫做傅久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r 90磅礴大雪
路国安很久没再说话,父子两营造的沉寂,过于的落幕。
影视文化节走红毯接近尾声了吧。路国安说:“锦丰,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想对不起谁,所以我对谁都愿意好。可是他们都觉得我不好,因为好的方式不对,就都觉得我那是错的。”
他本无心对不起谁,只是他的情全部都给了一个不在的人,所以对谁都好像绝了情。
“那你和傅医生是什么关系?”路锦丰问。
“他是路家家庭医生,是久春他叔叔的侄子,他长得很像久春,私下里他经常和我说他和久春小时候的事情,我想我和傅坤楠的感情不会复杂。”
这时候罗薇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人,脸上荡着笑意。
傅坤楠现在和路家没有任何关系,他还记得当年路国安撂下的狠话,想到这些,他不知道是喜还是悲,神色平静。“傅医生喜欢你。”
路国安站起身,端起摆在桌上的咖啡,喝过后才放下,他站在路锦丰前面,眼神古怪而又带着些庄严。
“你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不懂人们的思维,为什么会把我和傅坤楠放在一起,他迷恋久春,和我有什么关系,无非是两种似曾相识的心态,和他多说了一些话,多讲了一些故事,人们都是一样的,总是喜欢用耳朵听,用眼睛去深思表层意思。”路国安又端起咖啡,却没有喝,而是端着,站到了窗前。
他把窗帘拉开,天已经很黑了。
断章取义还自恃聪明,大多数人惯常的通病。路国安喝了咖啡,朝着路锦丰走来,眉宇间的威严和冷冽全然消逝,那一贯被赋予的高傲和冷漠这一刻真的卸下。
“而我做不到像尊敬一位父亲那样尊敬你。”他望着路国安,声音轻而不失力量,乌黑的眼眸泛起迷雾般的色泽。
路国安叹气,生病多少都会让人冷却一些炽热的躁动和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路国安说:“你应该要恨我,就像我当初恨我父亲,恨那些竭力反对和嘲笑过我的人,可是你发现自己恨不起,知道为什么吗?你树立的价值观一开始就是错误,人不狠狠摔一跤根本不会知道奔跑,不痛不欲生一次就不会有所觉悟活着和死去的区别,不要跟我说生活可以风平浪静,路家的孩子也好大街上随便一个人,谁都没有资格随心所欲随遇而安。”
“是吗?”他思考,又像根本没有听进去,眼睛一眨不眨,孩子气的面孔,眼神却敏锐而深沉。“为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人,选择封闭自己,然后否定他人的生活态度,以自己的方式给生活下定义,再将自己的定义去规划别人的人生,原来这就是爸爸的价值观。”
路国安在衣架上拿了件穿衣服,穿戴好后才看向路锦丰,目光肃然,俨然换了副面容。“只要强大的内心才能经营不被看好的感情,六年前连我几句话你就受不住,草率,软弱,犹豫,孩子气,要是任由你们继续下去,才是荒唐。”
“你说过对于我的任何选择都会=不会横加干涉。”路国安的放养他一直记得。
“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但是我不想我的孩子受到精神上的伤害,重蹈覆辙知识另一种悲哀,第一你心智不成熟,其二你缺乏信心,再者关系摆着,至于稣年他和晴阅的关系复杂,况且他对我的成见足够深,在这种情况下,你的选择足够你的天秤偏向谁。”
路国安声音沉稳,一丝不苟,“关于你到底喜欢谁,现在,你有自己的选择,路锦丰,记住你是我路国安的儿子,站在南岛之巅俯瞰世人的男人。”
即便不成王,也要有傲世的猖狂。
那么,言外之意,他爱谁他喜欢谁,只有他路锦丰能做得了主吗?
沉默之后,他跟着路国安出了卧室。
零度时尚一楼大厅和南门之星衔接的红地毯成为万众瞩目的路段,路国安事先安排了加哥作为继杉代表,前往参加开幕式。
等路国安和路锦丰到时,影视文化节顺利拉下帷幕。
大厅里绵绵不断涌出着一波接着一波的现场人员,娱记蹲守在门外,潜伏在人群的,在现场巴望,总而言之,看见迟到的父子二人组合,不知哪儿冲出三三两两的记者,举着各大卫视和网络平台的话筒。
带着大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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