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大力支持!”说完,站起身拍拍夏炎的肩膀,自己走出去了。
这位警官问的啥夏炎一句没听进去,都是铁牛他们几个在帮他回答。他脑子里跑的全都是四年前那档子事儿。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整件事还得从七年前说起。
七年前,夏炎刚二十二岁,刚从部队退役回来,正寻思着做点儿啥事。
是,他承认自己没干利国利民为人民服务的事也就算了,还做起了损人利己的违法勾当——开起了地下赌场。赌博这档子事谁都知道就是个陷阱,就是拿准了人们这种“一夜暴富,赢了还想赢更多,输了又想赢回来”的致命心理来赚钱。
刚开始规模还比较小,仅限于东城区四环边上的某间老旧房子里头,总共就三张桌子,但由于夏炎这人为人处事比较周全,说一不二且讲义气,客户们赢钱即时到帐,从不拖欠,客户输光了,也毫不犹豫的佘款,仅半年时间就在圈内累积了好口碑——没错,只要做生意,信誉就是保障,即便是违法勾当也不例外。
慢慢的,他的客户越来越多,不到一年半的时间,他就以令人乍舌的速度,在东城陆续开了十来个场子,就连石家庄、天津这些周边城市也有了他的赌场。那时候每天进进出出上百万,账上数额较大,实在没办法,又注册了一家明星经纪公司和广告策划公司,外面看来都是正统经营,但暗地里就是用来洗黑钱的。
那时候,账本上华丽丽的账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没有一点儿偷税漏税的迹象,典型的依法纳税公民形象。有时候夏炎自己翻看账本都不禁感叹:原来我每年要为国家无私奉献这么多人民币啊!真不容易。某一年还被戴上了“私营企业纳税大户”的光荣帽子,税务局发的奖状就正正的挂在夏炎的办公室里。
那时的他用顺风顺水、风生水起来形容一点不夸张,就连他自己也纳闷,他怎么就能做啥都发呢?
小弟们跟着他吃香喝辣,前拥后簇一口一个“炎哥”叫不停,每天进出身边至少带俩跟班。在同龄人都还在为生计每天挤公交车、跑断腿面试的时候,豪车豪宅美女都已经是他玩剩下的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追求什么。
就在夏炎二十五岁那年,有一天,一个小弟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天津这边的场子有人指明要夏炎过去亲自招呼。夏炎很好奇到底是谁,但他明白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因为自从赌场交给下面的人管理后,他几乎不闻不问,每天只是登录到网页上看看当天各个场子的流水账,因此没有几个人知道大老板是他。夏炎在账目上也从不过问什么,他很清楚,要手下的人替你卖命,有些事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那天他一个人开车从北京来到天津的场子。
这是一栋在天津近郊的独栋别墅,共三层,总面积五百平米有余,从外面看跟普通住宅没啥区别。刚走进场子,有人过来叫了一声“炎哥”,领着夏炎走进最里边儿的雅间。
这个雅间是由大卧室改造成的,里面就一张圆桌、一个吧台和一套真皮沙发,专门为vip客户准备的。
一走进雅间,夏炎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这个男人看到夏炎走进来,朝他露出个微笑:“你好,夏先生。”男人站起来伸手跟夏炎握手。夏炎看了身边的小弟一眼,那小弟心领神会的朝他点点头,意思是已经搜过身,没发现可疑武器。
“你好你好,我是夏炎。”边说边跟眼前这男人握手。
夏炎这人最好就是这点,不管自己风光还是落魄,始终都保持一副胜不骄败不馁的谦谦姿态,不会因为自己有俩骚钱儿就给别人端架子,也不会因为自己一穷二白就觉得矮人一等。
“您是……”夏炎看他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更猜不出是谁了。
“您不认识我,”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叫俞远。”
夏炎一语不发的看着俞远,像是在等他拿出充分的理由说明为什么他要点名自己亲自来接待。
俞远提起沙发上的箱子,打开摆在夏炎面前:“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夏炎一看,箱子里满满全是百元大钞。咦,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当时的夏炎本来打算走,他觉得箱子里大不了一百多万,没工夫在这耗着。这时俞远说了一句话:“就咱俩玩儿,敢吗?”
夏炎这人最受不了别人的挑衅,尤其是问他“敢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像魔咒一样,要么就别说,说了老子就跟你耗到底!
“怎么玩?”
看夏炎在听到自己那句话后立马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斜视着问自己时,俞远知道对方中计了。刚才他看夏炎转身要走的架势心里着急了一阵,要是让他就这么走了,这次计划就彻底失败。还好自己急中生智激将成功。
“咱们来个快的吧,”俞远注视着夏炎的眼睛:“扑克牌,比大小。”
当时夏炎觉得这小子要么是哪个暴发户的儿子,要么就是一老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玩纸牌比大小是最简单但也是输赢最快速的赌博方式,短短几分钟就可以让你输个血本无归。
夏炎根本不知道自己太高估俞远了,这跟他是不是富二代、是不是赌坛老手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俞远之所以提出玩比大小,是因为他对赌术压根儿一窍不通,只会分辨最简单的数字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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