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之前高中广播站的站长吗?就是文应,他不是出国了吗,然后这两天回来了,请我们聚一聚,现在在ktv呢。”陆余安靠着墙跟她说。
“广播站哦。”青潋想了想,没记起那个叫文应的男孩子长什么样。“那还有什么人啊?”
“就以前广播站和主持队的一些人。”陆余安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季兰心也来了。”
青潋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便低声应了一声。
陆余安倒是笑了笑:“醋了?”
“哪能。”青潋死鸭子嘴硬,陆余安也知道,便没再开她玩笑,只说:“我是被拉过来的,过一会就走,不会在这很久。”
青潋答应了一声,没说几句,陆余安就被唤了过去,说是等结束了再给她打电话,但是直到青潋睡着,也没接到他的电话。
【谁的山高水长难平谁的意】
青潋第二天起来还是没陆余安的来电,她本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又怕他休息的晚,还没醒,索性就把这事搁在一边了。
开学的节奏很慢,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课业也不紧张,青潋就想着去图书馆借两本书看看。逛了一圈的中国小说,就捡了一本《汪曾祺小说全编》,这是青潋最喜欢的小说家之一。
抱着这本书从图书馆出来,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青潋本想淋着回去也未尝不可,但是怀里的书倒是受不得潮,便想着在门口等一会。初春的天气还冷的很,雨势也没有要变小的趋势,青潋等的有些心急,不由得开始打转。
“小青潋?”沈诉柏和一个男生从图书馆旁的综合楼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转圈圈的青潋。
“啊,学长。”青潋朝他挥了挥手。
沈诉柏走了过去,跟她介绍身边的男孩子:“这是木恪听,和我一个寝室。这是青潋。”没有什么多余的介绍,就是一个名字,木恪听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青潋是谁。
“啊,我知道,木学长是我们这一届助教。”
木恪听朝青潋笑了笑,刚打算开口,就被沈诉柏给打断了。
“没带伞?”
青潋点点头,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去,正想着要不要婉拒,沈诉柏就把自己的伞递给了青潋。
“那你们怎么走啊?”青潋看他们两只打了沈诉柏这把伞,就下意识问了问。
“没事,他还有一把。”
青潋接过伞和他们挥挥手便走了,她晚上还有课,不能再迟了。
木恪听目送着青潋的背影,然后冲着沈诉柏问道:“我可没伞,这下怎么回去?”
沈诉柏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走回去,男生怕什么雨,我本来就要来图书馆,正好。”说罢便刷了卡进去了。
木恪听有些懵,伞是沈诉柏借给青潋的,伞是沈诉柏的,照理这样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自己就是有种委屈到变形的感觉呢。
青潋上课的时候接到了陆余安的电话,便偷偷从后门溜出去接。
“小潋,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起晚了。”陆余安的嗓子哑的很。
“没事,你嗓子怎么了。”
“可能是昨天喝了酒,玩的有些迟。”陆余安解释道。
“不是说很快回去的吗,怎么还是那么晚啊?”青潋有些不开心。
“没办法,走不掉啊。”
陆余安那边有人叫他,边和青潋匆匆忙忙挂了电话。青潋猫着身子进教室的时候,突然觉着那声音熟悉的很,高中广播里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季兰心的声音。
青潋一时觉得心里堵的慌,踏进教室又溜了出去,再给陆余安打电话,已经没人接了。晚上的教学楼里穿堂风大得很,吹得青潋有些发毛。就这么一瞬间突然有点想掉眼泪了。他离她有七八百公里,要她如何放得下心。
陆余安确实是被季兰心给叫去了,不过还有许多人。昨天那班人聚完餐直接找了个轰趴馆包了夜场,今天又续了白天的,所以陆余安一直都在别墅里,睡到刚刚才醒,季兰心叫他是因为打算离开了。
陆余安向来不是个心细的人,他不会想到青潋会误会和担心。他们蹉跎了六年的时光,算是真的在一起了,陆余安还是觉着青潋仍是那个不声不响会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其实不光光是现在的地理距离,还是心理上的距离,他和青潋都很遥远,然而这些陆余安都没有在意到。
陆余安回家之后又给青潋打电话,过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
“小潋?”
“嗯。”青潋还是有些憋屈。
“刚刚他们叫我走,我想着回家再给你打电话,所以匆忙挂了。”陆余安有些局促的解释,虽然他觉着自己没做错什么,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下。
“嗯啊,我知道啦,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我还有作业要赶呢,明天再说。”青潋听了他的解释才觉得缓了口气。
陆余安和她道了晚安,就挂了电话。青潋听着忙音,不知道想什么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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