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当街抢劫的、拐卖儿童的、买卖女人的、窥春癖的、恋尸癖的、还有其余癖好的就不一一赘述。
总之,这里鱼龙混杂,没有人能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没有谁在这里会是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其实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是纯粹的好人或者纯粹的坏人呢?这里只是放大了这些好坏罢了。
弢君要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就像把一尾鲤鱼放到大鱼繁多的浑水里,处在食物链下端。琴倚答应过不杀他她就不会杀他,作为皇室她最会说到做到。可是她要把他送到这个她父皇都头疼的地方自生自灭,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
弢君到的这一天,下着小雨。两个车夫把他放在门口便走了,嘴里嘟囔着,也不给点赏钱,非要受这些苦干嘛。
原来,是想要赏钱,可是他们不说,弢君并不知道,还以为是琴倚吩咐这样做的。弢君站在门口看着对面大开的房门里有很多人坐着喝酒吃r_ou_,男人、女人,互相打趣,说着粗俗不堪的话。他吞咽一口口水,他想起中午吃的窝窝头,嘴里发干。他在这边的房檐下躲雨,这边是一个小庄园,贴着封条。
那边有个男人注意到他,大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弢君只能转开脑袋。
过了很久很久,才有一个捕快晃晃悠悠地撑着伞走过来,他走到弢君面前,喝道:“哪里来的乞丐?这里也是你站的?”
弢君冷声道:“这里可是公主的地方?”
捕快努力睁开绿豆眼:“你就是那个什么公主派来的琴师?”
“琴师?”
“是啊,我是来给你开门的。”捕快揭了封条,掏出钥匙开着门,“上面下来命令,说派一个琴师来提高本地思想境界。”
弢君跟着他进了门。琴师,来到这里也不许他忘记他是一个琴侍吗?
庄园内有一亭,四房。看着不大,但也不小。
捕快自来熟地推开厅房,坐下又起身,嫌弃地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指画道:“厨房在那边,茅厕在那边,那个房间是卧房,旁边那个差不多的也是卧房,你挑一间住就行了。对了,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我过来与你一起打扫一下,便也可以住了,今晚你将就一下。”
弢君低声道:“谢谢。”
捕快看一眼他怀里那个盒子:“不用谢,我先走了,明儿我再过来。”
弢君点点头,送他走出大门,对面有一个男人大喊:“刘捕头,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
刘捕头大笑道:“公务公务。”
“进来喝点儿?”
“不了,下次吧。”
男人和颜悦色道:“下次刘捕头一定得赏脸啊。”
刘捕头撑开伞:“一定。”
随后他又走进雨里,男人看了一眼弢君,笑道:“原来你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啊。”
弢君点点头,关了门。
“切。”男人喝下一碗酒,与周围人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从大地方过来的就看不起小地方的。”
弢君回去看着除了桌椅床榻什么都没有的屋子,厨房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他看着也就亭子四面透风不留灰尘,他静静在亭子里坐了会儿,雨霁云消,露出一弯银月。他正好可以斜斜看着那弯银月。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一个人影从亭顶落下:“唉,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作者有话要说:
(注:此处谢谢纳兰性德大大的诗。)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阙朱?”弢君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阙朱披着黑披风走进亭子,在月光下显得神秘。阙朱掏出一根蜡烛,拿出火折子点上,瞬间,亭子里一片光明。“我上亭顶那么大动静你也听不到?”阙朱道,“还好我跟来了,要不然你一个人打算在这里过夜啊?”
在这个地方看到熟人是一件很激动的事,打个比方,就像你去一层一层地狱受苦,突然在第十六层看到一个你的朋友,你微笑着说:“你也在这里啊?”虽然这个比喻不太好,哪有人在地狱里还笑得出来,只是内心那种欣喜是一样的。就算遇到朋友也可能没什么用,可是有一个人陪着受苦总要好过一个人。
弢君起身笑道:“我想烧点水,可是厨房没有壶具。你怎么会来?”
阙朱疑惑:“你的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
“若是真的没什么,怎么会哑成这个样子?”弢君的嗓音就像锯子锯木一般,暗哑难听,不仔细听都听不清他在说话。
弢君迟疑道:“喝了一杯酒之后就这样了。”
阙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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