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主簿一走出客厅,一旁的梁楚逸冷哼一声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做了下来,对着正在喝茶的我开始数落起来。
“那种场合喝酒是免不了的,之前大夫交代过说你还要忌口一段时间,你这么做怎么能行。再说了,你来平安县这么久了还不知道那怡红院是个什么地方么?”
我端着茶杯斜着眼睛看着喋喋不休的梁楚逸笑道:“我看你后一句才是关键吧。”
闻言,梁楚逸便不再说话了,原本白皙的脸颊慢慢透出些粉色,见我眸中带着戏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下身体,嘴硬道:“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明天我要跟着。”说罢,也不管我答不答应起身离开了。
翌日,我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梁楚逸出了门。本来包子也想跟着的,但被梁楚逸一通吓唬只得撇着嘴站在墙角当花瓶去了。
怡红楼距离县衙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加之在家闷了数日我便没让翻羽准备轿子,自己带着梁楚逸步行上了街。前段时间因为身体的原因,衙门里的事务都是梁楚逸帮我处理的。这人虽不能说有治世之才,但处理一个小小的平安县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便做起了甩手掌柜的,平时只在一旁提点建议,其他任他想办法。想到这里我转头看了眼身后身姿挺拔的新任‘小跟班’,心情顿时又好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我和梁楚逸便到了怡红楼。此时,杨主簿和那些大商户与乡绅差不多已经到齐了,众人一通寒暄之后便落了座。梁楚逸虽对外称是我的小厮,可是凭他久居上位的气势和与生俱来的贵气也没人小觑了他,所以在梁楚逸大喇喇的坐在我旁边也没人敢说什么。
这种宴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而且怡红楼本身就是一家妓馆,一些特别‘节目’自然是更免不了。酒过三巡后,在场的众人身边都依偎着一名女子,我和梁楚逸身边当然更不能少。梁楚逸在看到那些女子进屋的时候脸已经开始拉下来了,在看到其中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贴在我身上时,脸色更是一片铁青。知道这种场合他不能发作,所以只能咬着手中的酒杯,瞪着贴在我身上的那个女子似乎要把人吃了一般。
梁楚逸身边的那个女子看他的眼神,以为他是看上了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嘟着嘴巴有些不高兴。而那个被他盯的女子则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又忍不住往我身上贴近了几分,如此梁楚逸的脸色不由又难看了几分。
一旁的杨主簿跟梁楚逸见过几次也算是相熟了,见他脸色这么难看以为是那女子服侍的不好,便侧头低声问道:“可是这女子服侍的不周到,要不然我在帮你换一个如何?”
梁楚逸闻言咬牙拒绝了。
待又一轮歌舞表演完后,我见时间不早了就站起身开口告辞。众人也不好拦着,虚言挽留了几句之后,便任由我带着梁楚逸离开了怡红楼。等我们刚走出门后,我便听到身后其中一人问杨主簿道:“杨大人,您确定县太爷身边跟着的真是他家小厮么?怎么感觉比县太爷的架子还大?您看他那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县太爷呢。”
我听到那人的话,挑眉望了眼脸色依旧臭的不行的梁楚逸,低笑几声便率先抬步走了。
今日月朗星稀,此时街上已无多少行人,我同梁楚逸并排走在街上心里异常的安宁,回想前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犹如一场梦境。想起已逝的沧紫,我只希望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场大梦,醒来一切如旧。
“你不开心?”梁楚逸开口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我回过神来,冲他摇了摇头悠悠叹了口气。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事罢了。走吧,包子该着急了。”
我这话梁楚逸自然明白我是想到了沧紫,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我看到他低头纠结的模样不由勾了勾嘴角,见他始终落我一步的距离,脚步顿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跟他亲近,在我跟他的掌心相贴的那瞬间,我感觉到梁楚逸的身体明显一颤,随即他便大力的回握住了我的手,神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看着他笑着扯动了一下我们相握的手,带着他一步步回了家。
这一夜梁楚逸与我同榻而眠,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说着心里不曾为人知的话,说着前世和现在。也就是此时我才明白梁楚逸对我的感情挣扎和抗拒,和到最后的顺其自然与放不开。
我心里对梁楚逸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所以无法体会他的那种复杂的感觉,但是我知道这种感觉曾经让他很痛苦。我无法说抱歉,只是轻轻地握住他的手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昨晚我们回来的时候包子已经睡下了,在第二天早上看到梁楚逸躺在我的床上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我揉着抽痛的额角看着两颊鼓鼓犹如青蛙的包子,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侧头看床榻里侧单手撑着脑袋一脸微笑的梁楚逸,我伸手帮他拉了拉散开的衣襟遮住了露出的春光。
见我醒来,梁楚逸撤下手臂半伏在我身上柔声问道:“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昨天晚上折腾到那么晚你肯定累了,反正今日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再睡一会儿吧。”
梁楚逸这话说的极其暧昧,单蠢的包子自然而然的想偏了。立刻单手叉腰做茶壶状,另一只手指着笑的一脸妖孽的梁楚逸大声骂道:“你,你昨天晚上对我家少爷做什么了?我告诉你,若是我家少爷有什么不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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