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先生,安安什么都......”南安挣扎着想要躲开,顾方叙心里已经被怀疑占据,扬手极不耐烦地把南安用力推开,把他刚刚藏好的手机拿出来。
屏幕还没关,南安刚刚进行的那一局贪吃蛇游戏已经game over了。
顾方叙面上一讪。正欲找什么话解释一下他刚刚的莽撞,南安却先开口了。
“先生,护工阿姨每天都关着我,不让我吃甜食,不让我看电视,我真的只想偷偷玩一小下就睡的......”
顾方叙忙抱住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天晚上他被灌了不少酒,从会所出来抑制不住地相见南安,酒j-i,ng让他失去了理智,什么情况稳不稳定都被他抛在脑后。
而他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和他的少年见面,没有问候、没有安慰、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没有温存,而是怀疑他,甚至像上一次一样,出手伤害他。
“宝贝,你不要哭,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你看,我把枪给你,你想怎么都行。只要你不生我的气......”顾方叙忙把南安抱进怀里,死死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让他逃脱。
“先生,您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更像是一件始终不愿意相信的事终于有了结果,却偏偏是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那一个结果。是那种不愿意再自欺欺人的、逼着自己释然的语气。
顾方叙感觉胸口一凉,是南安的眼泪浸s-hi了他的衬衣。
他感觉那些眼泪从南安的眼睛里流进了他的心里,苦得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先生,您和连笙少爷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南安抽噎着,软软的语调听着让人心疼。
“不不,不是的!”顾方叙用力地摇头,他扳着南安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却又生怕把他掐疼。“安安你听我说,那些话都是假的,是我骗他的!我真的很爱你,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结婚,你不信可以去问陆重山,不,不,我打电话,这是我联系的设计师,我让他给我们设计好了结婚戒指,你问他......”
“先生,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您不必为了骗我花这么多心思,”南安摇摇头,推开顾方叙:“不值得。”
南安缩在床角,回避着顾方叙的眼睛。
顾方叙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他这一巴掌不是虚的,把他整张脸都扇得发红了,细看还有些肿。
“安安,信我,你看着我,我都可以解释的!”
顾方叙看着南安,一双充血的眼几乎要裂开了。南安却看都没看他一眼,颤抖着手指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宝贝,你要做什么?”顾方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没底,想靠近却又不敢,只好呆站在原地,看他把衣服脱完,然后开始脱裤子。
“先生,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他的声音里甚至还遗留着厚重的哭腔:“我想睡觉,我们快一点好不好?”
顾方叙被这句话击中,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当南安已经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趴好,顾方叙终于自嘲地笑笑:“安安,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找你做这种事的?”
南安的身子抖了一下,他回过头,s-hi润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方叙:“先生不是因为想做才来找我吗?”
顾方叙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安,在你的心里,你是我的什么人?”顾方叙走过去,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看着他的双眼问道。
南安似乎不想回答,低下头不看他。
“宝贝,”顾方叙有生以来第一次用上了这种请求甚至乞求的语气,他单膝跪在床上,扶着南安的肩头的手有些无所适从,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
“在你的心里,我......”
“禁脔、性奴,”南安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刀一样狠狠扎在顾方叙心口上。“不就是这些吗?”
“胡说!”
“不不不,宝贝,我不是吼你,真的不是,你告诉我,这些词谁告诉你的?谁他妈在你面前胡说八道?邓玉容?还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
顾方叙几乎疯了,他用力地摇晃着南安的肩膀,几乎是哭着对他低吼着:“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爱人,宝贝,你听到了吗?你是我最爱的人啊!我真的好爱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我恨不得让你变成我的血r_ou_我才安心,你听到了没有啊!”
南安没说话,他只是像人偶一样,随着顾方叙的动作才动几下,不然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我好累,先生,您不想做的话,求求您让我睡觉好不好?”
顾方叙木然地松开手,看着南安用被子裹住整个身子,看南安把脑袋紧紧埋在枕头里,看南安紧闭着双眼,回避着他的存在。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扔在这里的垃圾,多留一秒都会让这里的空气更浑浊。
“晚安,宝贝,”顾方叙想吻一吻他,终于还是忍住了,他的嗓音干哑得吓人,往日那种万事尽在掌控之中的从容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我下次再来看你。”顾方叙说完深吸一口气,把来的路上买的巧克力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轻轻地放在枕头边,然后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南安从被子里爬起来,带着几分轻视的笑把那块巧克力拿起来,不屑地开口:“看到没有?到现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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