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辉很买账,尽量地配合。
“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融洽的工作氛围,”田星缓缓地说,“他希望一起工作的人都感到愉快。”
顿了一顿,田星若有所思地道:“这样子,难道不好吗?”
没等安修仪回答,他接着说:“就像他那样开怀的笑,的确是为了让人放松。可你就能说他没有一点点是单纯为了喜悦而笑?虚假是一个贬义词,它只适用于那些处心积虑地讨好或欺骗以便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人。宁辉他才不是,他只是不愿敞开心扉。”
田星说着,眼光深深地盯着眼前的宁辉,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的优雅和美好。宁辉有很深的舞蹈功底,他的肢体相较于一般艺人来说更为协调,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游刃有余的魅力。
安修仪也学田星那般盯着宁辉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可看不出来你说的那些道道…田星,莫要被自我感觉愚弄。也许,事实跟你所想象的并不一样。宁辉…我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同。”
田星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眼睛胶着在宁辉的身上无法离开,他看到宁辉的身体随着音乐慢慢摆动,每一个姿势都似乎抓到他的心。他能感受到一种不可抑制的伸展的优雅美感,沉浸于其中,他觉得自己的胸怀正在被激荡着。
他想到初见的那一回,宴会上来来往往不乏各式各样的美人,就像琳琅满目的糖果。然而,尔尔不过是投射在眼中的五彩斑斓,只有宁辉,向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安师兄,你相不相信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奇特的联系?”田星开口道,“别人不了解、看不穿,但是你就能明白,并且肯定。”田星说到这里,突然狡黠地一笑,“就像令妹,我与她同窗数载相交甚密,几乎所有同学,包括我在内,都觉得她是一个自负孤傲不可一世的人。不知道在安师兄心中又是如何呢?”
说完田星便转过身,讨好地对安修仪笑了一下,他知道其实自己不该开这样的玩笑,这是安修仪的隐痛。
“哼哼…”安修仪冷笑了两声,“你这副伶牙俐齿倒颇有些在娱乐圈周旋的本事…”
本是随口无心之说,说到中途安修仪却不禁沉吟了一下,片刻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一个很妙的主意,既得商机,又可以治一治这个正被□□迷得一塌糊涂的田星。
安修仪拿出他一贯的审视标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子,凭心而论,确实很赞。
“对宁辉这么有兴趣,不如和他做同事…”安修仪停了停,偷眼看了看田星的反应,继续说道:“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听他这话,田星先是愣了愣,随即摆手:“我不行…我哪儿得闲?再说,我一点儿艺术细胞也没有…”
“艺术…呵呵,说到底就是包装的事儿,”安修仪的语速柔和而缓慢,“而且我看,田伯父正当壮年,他的公司也不是非要你不可吧。”
田星没有说话,沉吟了一番。
片刻又猛得清醒了一般,对着安修仪说道:“哈!差点上了你的当!想坑我呢是吧?”
安修仪微微笑着,眼神瞥了瞥宁辉的方向,没有搭理田星。
这个街区并不繁华,座落着一些古朴的建筑群,跟城市中心的喧闹相比,呈现出一派安宁祥和。
“嗞——”刺耳的刹车声打破宁静,一辆豪华敞篷车在一个巷口停住。
车门打开,一个玲珑有致的美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她妆容精致、浓淡得宜,衣着尽显时尚,却在得体大方中勾勒出一丝性感的线条。
她手中拿着一些纸张,一边看着一边对比着周围的环境。
“是这里应该没错…”美人嘴里嘟囔着,目光随即向四处张望,似乎是并没有发现自己要寻找的目标。于是她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这下比你先到吧…跟我田咪斗,你还不够格,哼哼。”
她将车停好,然后步行穿过一条巷子,在一间挂有“梵远书法教室”招牌的小楼前停下了脚步。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先在这幢小楼前后转了一转,找到了停在小楼后面的一辆轿车,接着打了的响指,带着兴奋的笑容跑进小楼里去了。
不错,田咪正是为了liè_yàn而来,不然的话,也许她终其一生也不会跑来什么书法教室,她才不喜欢这种慢节奏的道道。
但是宁辉喜欢,所以她一定会跟随。
走进去,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接待了她。她表示自己是来学习书法的,男孩子便笑容满面地问她对哪种字体感兴趣,才可以为她安排老师以及练习的时间。
田咪的眼珠转了转,暗暗撇了撇嘴。从小到大鬼画符惯了的她能把字写清楚就不错了,还讲究什么字体?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巴里还是装模作样地吐出了“楷体”俩字。
男孩拿出一个笔记本记录着,接着问道:“楷体的话,咱们这里有老师专门指导颜真卿和柳公权,您想练哪种?”
田咪心里想着反正都一样,于是随口答道:“那我就上颜老师的课吧…”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紧接着问道:“对了,现在正在上的是什么?”
男孩还没弄明白她上句话的意思,只是反射性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现在正在练习的是欧阳询的行书《张翰帖》…”
“好好好,就这个!”田咪把桌子一拍,“不错,这个欧阳老师连名字都这么有气质,差不了…”她对男孩子呵呵一笑,惹得男孩瞬间红了脸,“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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