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把淡紫色的珠钗放在男人手里,“浮生孰共爱与乐?玉兰花间留清照。我更喜欢它清清新脱俗,天生丽质,你看可好?”
男子不假思索道,“也好。”
女子羞红脸,诺诺道,“那就为选这支。”
男人点了点头,掏出银两递给卖首饰的老板。
老板接过银子,喜笑颜开,“恭喜二位,年轻人还不为姑娘戴上。”
女子粉面桃花,羞涩一笑,明目皓齿,拿起珠钗轻轻放在水牛手中。
“烦请,水牛哥帮我戴上吧。”
男子愣了片刻,按照大月朝的风土人情,若是戴上珠钗,他们的亲事便算确定下来,犹豫片刻,最终,男人还是拿起珠钗温柔为女子插在头上。
小鱼静静站在那里,人仿佛置深水寒潭中,浑身冷彻透骨,脚步仿佛有千斤重,再也移不开,看着他们认真幸福挑选朱钗,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美好,小鱼的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眼前的女子,以后会成为水牛哥的妻子,是能和水牛哥光明正大在世人面前得到祝福的女子,是以后可以安然睡在水牛哥枕边的女子,是以后能为水牛哥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女子,是能和水牛哥同葬在一个墓穴中立碑上族谱的女子。
看着眼前温婉如玉般的女子,小鱼眼睛红了,泪水无声的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他默默的离开了。
水牛哥希望你能够幸福美满!
水牛突然转过头去,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小鱼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寒症
小鱼心力憔悴回到家,看见他哥和他嫂子,正双眼发光的盯着他看,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事情。
出乎他的意料,他嫂子意外对他和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回来,你侄子病成这样你也不管。”
小鱼听了愣住,什么时候他成了这家孩子的长辈,他不是一直都是他们家的常工吗!这家孩子什么时候叫过他一声叔,不是叫他拖油瓶就是叫他小兔崽子,不要说叫他叔,能好声好气叫他一声名字,那肯定是这家的孩子闯了祸,需要他这个多余的人解决,才会如此。
无论什么事情在小鱼心中也经不起一丝涟漪,水牛就要成亲了,他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小鱼精神恍惚问了一句,“谁生病了?生了什么病?”
王富源阴着脸,阴狠狠盯着小鱼,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王氏捂着脸哭诉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吉兆才十五岁啊,老天怎么就让他小小年纪得了这种病啊?”
小鱼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二人,他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王吉兆,王吉兆经常会留宿王家老爷专门留给他小院休息,所以几天没见王吉兆也属正常。
“吉兆有病,我想办法挣钱,给他治病便是。”小鱼回道。
王氏接着哭诉道,“来不及了啊,吉兆得是寒症,你也知道寒症的可怕,那是要用天材地宝的灵药方能治好,你也知道咱们家哪有闲钱买灵药,就是凑足了银子,你侄子的命也拖不到那个时候了,得了寒症不治往后便会传染其他人的,你侄子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在这样下去咱们全家可就完了。”
小鱼也惊醒了,他怎会不知寒症的可怕,刚开始发烧发热,若是不及时救治,发病中期就会向瘟疫一样传染给身边的人,中期过后便会随着病情的变化,全身慢慢溃烂,最后全身溃烂致死而亡。
“怎么会得了寒症?”
小鱼这个时候脑子也清醒大半,毕竟王吉兆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虽然平时在父母兄长熏陶下,人也比较人任性刁钻,但是大凶大恶之事也从未做过。
小鱼心急,此刻确实真心实意的为王吉兆的病情着急,平时王吉兆对他出言不逊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也权当童言无忌了。
王氏看到小鱼真的着急,心中不由一喜,面上却哭的更加伤心。
“小鱼啊,平日里嫂子虽然对你要求严厉些,可是嫂子却也从来没有缺衣少食过,嫂子还是把你当作家人一样看待的,现在你侄子得了这种病,你可不能不管他呀。”
小鱼心中明镜似的,王氏打得如意算盘他怎会不知,王吉兆得病,他又不是不管,何必说这些让人听了想笑的话,虽然没有缺衣少食,那次不是他们吃鸡鱼肉蛋,他吃白菜窝窝头,他们穿绸缎棉布,他穿粗布麻衣,家里家外都是他一人干活,他从早忙到晚累得像牲口一样,谁曾问过他一句累不累,世上有这样的家人吗?真真把他当家人看待的也只有水牛一人,想到水牛他心中就升起无限凄凉。
“你想让我做什么?”
王氏心中心中更加欢喜,拿着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忙说道,“小鱼,嫂子也不需你做什么,郎中说了,这个病只要有人细心照顾,不久便会好的,嫂子希望你能到小院照顾吉兆,让吉兆能早日康复。”
小鱼心中冷笑,果然如此,可不就是吗,谁不知道寒症若是没有好药医治,只需把他过寄给他人,得病的人自然会好,他们王家还真是把他当至亲对待。
王富源看到小鱼不做声,以为小鱼不肯,恶狠狠的吼道,“小鱼,你别忘了当年你娘有病,我可是没少费心,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你不做也得做。”
王氏瞪了一眼王富源,若不是怕小鱼不用心照顾吉兆,她何必和他讲这么多的废话,直接把他关到小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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