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一些细节问题。(应该是终于清醒过来。)
我昨天什么时候睡的?居然没有印象。
为什么我的床好像一夜之间缩小了?
我房间的地板明明铺了毯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了?
「呼,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大、少、爷。」张盛凌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啊!!
我昨天没回家!!睡他家了!!
总算搞清了状况,我再度抬眼看向张盛凌。
他的眼圈稍稍有点青黑,眉头微微蹙起,样子懒散、面无表情地杵在门口,脸上赫然呈现出几个大字昨晚没睡好。
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我骤然觉得他那张脸也并不是那么让人不爽了,张盛凌没睡醒的样子比起平时的冷脸或是欠扁的笑脸,多了几分亲切感。我瞅着他那副样子,眉头跟着一皱,迅速更换面部表情,也回了他几个大字刚刚摔疼了!
「你干嘛挤眉弄眼的,是做梦梦见自己在主持搞笑节目么,出来吃饭。」他甩下这么一句,瞥了我一眼,带上房门。
天我刚刚在做什么。
r.28
到校时间的规定对我而言是无任何作用的,即便我连着旷上两三节课,校方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虽然一直讨厌处在这种对别人而言可有可无的位置,不过依我的个性,有这么个类似于特权的东西还是挺好的。
只是今天,我没有准备迟到的想法。
比起平时,我今天实在是起得太早,在人家家里磨蹭也不像样。运气不好的话还很有可能踩中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点到校我可没那个闲功夫去和学校的门卫大叔谈判。再个,我也不想在张盛凌面前给自己扣上一个懒鬼的帽子。
抬眼看看时钟,若要踩点到校的话,时间也不早了。我匆匆端起牛奶杯喝了两口,一手的肩带准备走人。
「等一下。」
正准备出门,张盛凌把我给叫住了。
「嗯?」我转头。
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领前,二话不说就把我校服里面的衬衣最上面那粒没扣上的纽扣扣好。
「呃?那个」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嘴巴就被飞来的一片吐司封住。
「上学去吧。」张盛凌完成任务似的拍拍手,背过身去坐回原位。
我只得咬上一口叼着的吐司。走到门口转动门把。
突然想到件事,我叼着吐司再度回头,边嚼着东西边含糊地开了口「仪森么斯后挨鞋要。」(你什么时候来学校)
自觉吐词不清,谁料他居然听明白了,「起码还得在家蹲上一个星期。」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数,便开开门走了。
真没想到我白思齐居然会在张盛凌家住了一晚上,啧啧,事态的发展还真让人难以预料。
我吞掉了最后一口吐司,抬手解开了他刚给我扣上的那粒纽扣,全部扣上实在勒得很,难受。
到了小区门口,我四处看了看,路有点不熟,果然还是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招辆的士去学校吧,我迈开步子。
「思齐?」
左面的岔路有个穿同样校服的人向我走过来定睛一看,是社长。他一路小跑过来,显得很高兴。
偶遇社长并不是什么特别稀有的事儿。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一个我完全不熟的地方,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社长依旧笑着,我记忆里他似乎除了笑就再没有其他的表情。似乎别的情绪仅仅只会在他眼里一闪而过,几乎无法看清。
「啊,我」一时没想到好的措辞。
社长的视线顺着我朝我的身后看去后面是张盛凌家住的小区。只见他的笑微微敛了敛,「你去了盛凌他家?」
「呃」我有些词穷,不太好回答社长的疑问,大清早从别人家里出来,说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吧。我不太想承认,索性不答。
社长见没了下文,也就没再追问下去,「先不说了,一起去学校吧,已经很晚了。」社长恢复了他的标准六齿微笑。
「好,好,我来叫辆的吧。」我巴不得跳过刚刚的话题,迅速接下了话茬。
社长抓住了我正挥动着的那只揽的士的手,「和我一起坐公车吧,这样我比较习惯。」
「嗯,也行。」本就无所谓公车的士,我收回手,撇头去看公交站牌。
「思齐你这是」我感觉到社长突然间凑近了,随即脖颈根部触到了他凉凉的指尖。
「嗯?怎么了?」
他的指头搔得我直痒痒,「呵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护住脖子侧身看向社长。「你干什么呢,社长。」
社长盯着我看了一阵,随后手指转到了我的衣领处,轻扯开看了看。在他动作的途中我同样也是看着他的,此时他的表情不是笑着,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神情那里面不包含喜悦,甚至连虚假的笑意都没掺上半分。
这太反常了,我的神情也凝重起来,「社长?社长?到底怎么了?」
我唤了他两声,他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笑着帮我拉好了领子,「没什么,你那里有个伤。」说着,从他的包里翻出了创可贴。「来,我帮你贴个创可贴。」
「伤?」我抬手揉了揉社长碰过的那处,皮肤是平整的,并不像是有伤痕的感觉。放下手,社长的创可贴已经凑过来,贴住了我脖颈根部的那处所谓的伤。
公车还没来,我和社长也就闲站着。
「思齐。」
「嗯?」
「你是不是,对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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