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问:“崔文呢?”
“衣服tuō_guāng。”
展行慌张道:“要干嘛!”
一名打手把包袱扔给展行,开始搜他的身,另取了一套衣服让他穿上,并摘下他身上所有的金属物件,手机、表、都扔在一个篮子里,不由分说地给他扣上黑头套,推出囚室。
唐楚呜呜的声音始终伴随展行身后,展行知道现在多半是要去见林景峰的师父,他舔了舔犬齿上的一块小贴片,唐悠的定位器没被收走,太好了。但附在纽扣上的通讯器已经没了,接下来的事只能靠自己拖时间。
展行被推进一辆车,铐上手,眼前一片漆黑。他下意识地朝身旁摸,摸到唐楚的脑袋,拍了拍,示意他安心。
唐楚仍在呜,状似濒死时野兽的嘶吼,他痛苦地以头撞上座椅后背,车前响起手枪保险栓的声音,展行忙道:“别杀他!”
没有枪响,汽车开始启动,车内溢满了血腥味。
唐悠说:“他们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走了。”
林景峰走进赌场,入口是个地下酒吧,金发的俄罗斯女人朝他抛媚眼,并让他来喝一杯,他压低了帽沿,出现在监视器里。
唐悠:“你师父果然不在哈巴罗夫斯克,他们的前进方向是城外,你负责拖到红叔他们行动为止。”
唐悠收起笔记本,他们想去哪里?
林景峰在一张赌桌旁坐下:“庄家?”
大胡子收起台球棍走来,坐上庄家的位置,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今天真热闹,林三爷。”
林景峰:“你认识我?”
大胡子笑了起来:“来玩会二十一点?”
手下把两个塑料篮放上桌,里面是展行的衣服,饰物,以及手机。
林景峰说:“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大胡子:“不是你让他来换货的么?”
林景峰:“是他自己跟着崔文来的,我劝不住。”
大胡子说:“一盘一个问题,你有什么能输给我的?”
林景峰取出另一个包袱,放在桌上。
大胡子洗牌,发牌。
林景峰风衣扣上的微型摄像头把牌传回唐悠的笔记本上,唐悠说:“他的底牌是7,你可以要牌,也可以放弃。那一叠牌里第一张是q,第二张是6。”
林景峰:“……”
第一局,林景峰赢了。
大胡子说:“蓝老先生一直很欣赏你,想问点什么?”
林景峰:“你们把他带去见我师父了?何必呢?东西都在这里了。”
大胡子笑了起来:“我没有带他们去见你师父。”
他继续发牌,林景峰的眉头警觉地蹙了起来。
第二局,大胡子赢了,林景峰把包袱推了过去,大胡子似乎对蓝翁要的古董不感兴趣,问:“仇玥死了?”
林景峰:“是的,她死的时候,肚子里怀了我师父的小孩。”
大胡子静了。
“这可真可惜。”他唏嘘道,停了片刻,继续发牌。
唐悠边看显示屏上林景峰传回来的牌局,边看萤幕上的闪光点,展行的位置不断接近江边,红发等人的位置缓慢跟随其后。
这是要去哪里?唐悠眯起眼,那里应该没有建筑物。他按了几个键,展开江边的地图,马上道:“麻烦了!他们要做什么?红叔,你听到了么?”
通讯器里没有人回应,林景峰的动作一窒,翻开牌。
“你爆了。”林景峰说:“老头子在哪里?”
唐悠焦急的声音传来:“他们要去江边!红叔!”
“听到了。”红发的声音响起。
大胡子道:“他在庙街,你不把你小情人的遗物领回去么?”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荒芜人烟的江滩,停了会,继而司机与打手们用俄罗斯语交谈几句。
崔文说:“这和开始说的不一样!”
展行警觉道:“崔文?你也在车里,为什么不说话?”
崔文不答,司机用生硬的中文说:“蓝老先生一向重信誉。”
展行心想糟了,他用手肘碰了碰唐楚:“你看得见么?”
唐楚不作声,忽然问:“唐悠死前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他有什么话对我说?”
展行:“没……没说什么,哎,你别自暴自弃。”
唐楚吼道:“他已经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展行万万未料到唐楚会如此激烈,这计谋是唐悠想出来的,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说:“你……别自杀,千万别自杀,有话好好说。”
唐楚有气无力:“待会就能见到了,不差在这一时。”
展行:“是的是的……什么?”
话音未落,砰砰两声驾驶室车门摔上,展行马上转身:“怎么回事!”
数秒后,轿车再次发动,加速,最后整车腾空,朝下坠去。
林景峰听到最后那句,结合唐悠的汇报马上明白了发生什么事,一脚踹翻赌桌,大胡子哟呵一声,抬起双手。
打手们大声喝斥涌了上来,一时间外头酒吧女人尖叫,枪声大作!
林景峰掀翻赌桌后就势朝桌下打滚,继而再次蹬飞桌子,闪到酒吧柜台后,抽出腰畔手枪,数枪连响,大胡子愤怒的喝斥声响起,子弹四处横飞,赌客们抱头鼠窜。大胡子回办公室内取出一把长柄火枪,砰一声巨响,铁丸将酒柜拦腰击碎成两截。
满柜烈酒倾覆下来,玻璃声响此起彼伏。
伏特加酒瓶从酒台后飞出,在半空中被一枪击得粉碎,漫天烈酒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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