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灰飞烟灭,蛇白双眸泣血一声声唤他的名,说你为什么不等我,说你为什么抛下我,说从此以后,你生命里再也没有我。
闭了眼,忍下从心尖开始泛出的疼,那一想起就会浑身颤抖的情景,他不想再经历,但他不得不经历,因为那便是他最大的心魔,要想过去,就必须面对它。
“你借鬼斧和白羽,是打算摆两仪阵?”云空子挥了手,示意侍童把棋盘撤下。
雪迎夏却在那之前,白子敲落示意他再来一局:“不,我要摆四方阵。”
两仪阵相生相克生生不息,适合修炼适合渡心魔劫,甚至于适合调龙脉灵山之势,比如夏家灵山便因为山腹之中摆了个两仪阵,因此灵气万千年来,历经万劫而不朽,后来有了鬼斧与白羽镇住阵眼,更是如虎添翼,使其聚八方之灵源源不息。
但两仪阵却于渡雷劫作用不大,他摆阵法自然是为让蛇白能安渡雷劫,相比较下,四方阵更为合适。
相传,整个修真大陆便是存于四方阵之中,以东西南北为阵,固而不论阵中阵外历经多少风雨,哪怕历经雷劫、经过数代大能之战,修真大陆却永远不会毁灭。
而雪迎夏自然不用摆这种大阵,他要借西方鬼斧、北方白羽、南方金链、东方冰魄,还有正中不落的火鼎,来摆一个小的四方阵,护住蛇山,让一切风雨雷电都消散在蛇山之外。
到时候,什么九重天雷劫又有何惧。
“果然想的周到。”云空子陪着他继续落子,暗自摇了摇头,爱之一字真是叫人难生难死,偏生的自己是个无爱之人,这种滋味终其一生也体味不来。
这一盘棋终于恢复了两人独有的节奏,一子一子都落的极慢,随他天青云淡随他日落星稀,随他时间流逝。
“怎么又输了?”不可置信的皱了眉,望着棋盘上黑白子相互纠缠,不死心的又数过一遍,偏偏就是输了半子。
心里突然起了些不安感,站起身如凡人般来回踱步,这才突然想起:“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人,这家伙别是又耍什么花招,自己从前拿到鬼斧的时候,他硬生生抢去,说是鬼斧魔性太重,要用白羽化解,一扣就是一千年。
云空子很淡定,抬了头望了望天,这次这盘棋又下了三日时间,照理说早该回来了:“我们进山看看。”
两个大能要进山,那速度与夏紫重佐轻两人自然不同。
夏家家主笑盈盈的进了客室:“真不巧,我家紫重和你师弟佐轻又闭关去了。”
过去了百年时间,白依依还只是金丹期,但她容颜未改,依旧只有十六岁:“我百年前来的时候你说他们刚好闭关去了,这次明明都出关了,怎么我一来又闭关去了!”
夏家主含着笑不说话,她想见的是佐轻,两人确实是师姐弟,不论怎样佐轻并没有不见她的理由,而夏家更是没有阻止他们相见的理由,这一点白依依自己也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吧。”身着大红长袍的男子,连指尖都泛着红光,那是常年靠近火器引致,武跃吟风身为南方武跃家现任家主,却陪着白依依来访夏家寻人,不得不引人好奇。
白依依垮了脸,单手在桌上一捶,饶是那一身红衣再张扬,饶是他五官再俊逸妩媚,都抚平不了她此刻的失望:“不打扰夏家,然后再去打扰你吗?真是的,蛇山找不到了,连小师弟都找不到了,我到底活着干嘛啊!!”
“嘭”的一声,白玉石桌崩了一个极小的角。
“你活着看我就好了,”武跃吟风一手包住白依依的手,另一手极自然的环过她的腰,然后硬拉着人出门,还不忘回头对夏家主道:“桌子我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佐轻:小师兄你如此傲娇,早晚干死你!
夏紫重:… …(笑,抗走!行动为先。)
佐轻:饶命,我错了。
夏紫重:你求我啊。
最后~夏紫重:求我我也没说放过你,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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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去玩了所以没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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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鬼啊
灵山之巅的洞府门前,雪迎夏面色十分不好,而后一马当先的进了洞府,看着挂了寻宝的牌匾忍不住嗤笑:“不愧是夏家,简单粗暴。”
半道上的石门并未关闭,两条身影一前一后,进入那团白光时,外间天都还没有彻底暗下。
白芒之中那一方世界,两仪阵旁散落了一些物件,偏偏夏紫重和佐轻不见踪影,就连原本悬在阴阳两极之上的鬼斧和白羽也没了踪影,空空荡荡的两仪阵上,白色灵气充盈流转,要不是还残留着鬼斧白羽的一点点气息,他都不能认定它们的确存在于这里过。
“这是怎么回事?”怒而转身迫上身后的人,恶狠狠的咬了牙瞪视着他。
云空子睁着眼,看着他白衣青丝尽数被怒气激化扬起,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只差寸许,平静且也一点不心虚:“大概,被仙兵魔器收进去了。”
“你…”他这才想起自己要借的是怎样的东西,鬼斧本为西方魔修之物,他当年为了蛇白叛出雪家,拿到鬼斧时便知道那是一件怎样的魔器。
也是因为鬼斧魔气太重,而蛇白当时还能压制修为,暂在渡劫期还未大乘,他才答应,让这人将鬼斧带回夏家先行净化。
而白羽,是夏家仙器,但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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