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合意的?她弄不明白,
昨天下午,她又一次语重心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就你自己的条件摆在眼前。人家江西那个女孩哪点配不上你,对你那么上心,你却连电话都不给人家回。还有那个……”
我依然,低着头,不置可否。一味的摘着辣椒。沉默良久。
“前两天和你说的,欣儿,你考虑得怎么样,给个话,行不行,行的话,我打个电话给她,不行的话,以后这事我不再提了,也就不管了,你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儿子大了不由娘!管不了了!”
“还有就是,我是死是活,去不去看医生,你也用不着担心!”很复杂的语气。像是最后通牒,带点幽怨,还有威胁的成分。
让我浑身打颤,一种四面楚歌,受援无望的孤立感油然而生。和母亲一下午无话。回家时也是一路无话。
“回家吧,叫你穿长袖,你就不听,草帽也不戴。看,手臂都晒黑了,明天会脱皮的。”母亲心疼的说。
把我的思绪从前天,昨天,拉回到今天的现实里。
这太阳实在是如炉似火,烤得旁边稻田里偶尔冒出一串一串的气泡。
水面上的藓苔,水浮莲,都蜷缩着。聚拢起来,合力抵抗曝晒。
摘辣椒是个细致活,忙活了半天,我也才摘了五六斤而已。母亲比我多一半有多。
回家的路上虽然也没有说话,但比起昨天,今天不同,她的脸色好多了,面带笑容,走路的动作也比昨天轻快了许多,见人就打招呼。那种纯纯的,带着泥土气息的乡音乡情极富感染力,连路边零散的鸡鸭也咯咯呱呱叫唤不停,不知道是在欢歌呢,还是在取笑我的懦弱。
回到家,母亲手都没洗就翻箱倒柜,找到一张小纸片,提起电话听筒,开始拨号。我,转身,倒向自己的床头。看着那乌漆麻黑的黄粱板,傻傻的,神经质的笑:结束了!
那些曾经相亲的片段,幻化成影像,在脑海里,回放。像是一种祭奠!
☆、2 相亲(伤不起)
2002至2004,那几年,我不记得具体相了几次亲。
只知道当时亲戚朋友都很热心,母亲很热切,媒婆很热衷,所以,一个不成再来一个,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总有一个你会喜欢的。”
第一个,第一次。那年,那时,我还在东莞,她也在东莞,是江西人,家乡离我家其实不远,听说人长得很清秀。母亲催促了几次,叫我去看看。我却总是推脱,说工作很忙,没有时间。也分不开身。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母亲慢慢的没再那么勤快的催促了,我也快把这事给忘记了。
却在一天下午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你是陈文吗?”声音听起来很清脆,说话的语气好像久未联系,曾经熟识的老朋友。
“您好,我是陈文,您是?”我以为是客户,或者是客户推荐的客户的来电。
“你猜猜我是谁?”对方转为调皮的口气。
我更是莫名其妙,电话举在半空中。这几年我很少和同学联系。再说了,如果是同学,我是能听出对方的声音来的。
“我是小兰,你家里的人没有和你说起过吗?”
“哦。你好,你好。有说过的。经常说……”我知道是她,当即有点语塞。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在东莞万江。”
此女子甚是单纯,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可以见一见。
“你什么时候有空呢?”我反问她。
“礼拜天应该不用加班。”话语中有一两秒钟的思索,看来她的内心所想和她的言语所说总是慢一两拍。又或者她是在厂子里上班,流水线上的那种。上班与休息,时间上很难确定。
“那好,就这个礼拜天,我去找你,请你把具体地址发过来。”我以主动要约的语气结束通话,有点喧宾夺主。虽然素未谋面,倒是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拘束。不就是见个面嘛!又不是去登记。这样想,自己也就淡定许多。
那天,我穿了一身佐丹奴,连皮带都是同一专卖店里买的。上身是土红色的开领t恤,下身是墨绿色的休闲裤,中间一条卡其色的皮带,和t恤颜色非常相近。一双黑色的老人头皮鞋,左手戴一串比纽扣大些的黑色玛瑙。典型的三原色搭配。不算太土。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除了那串玛瑙手饰,因为当时在我周围,男性戴手饰的还是比较少——除了手表。
不想太早过去,担心人家还在上班,不方便。所以预备下午5:00开路,请了开出租的一个朋友,开着他新买的金杯车从厚街出发。到达她工厂门口将近6:00,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在门口。我响她的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了。然后叫朋友把车停靠在她厂外路边。
只一小会儿,看见两个女孩手拖着手,一前一后,跑着跳着从厂内鱼贯而来。恣意跳动的乌黑的马尾,翩翩起舞的绿色裙摆,散发着一股无法抵挡的青春与活力。跑到厂门口,突然刹住了车,向大门外的左右瞧瞧,然后掏出手机。
我伸出右手,朝她们的方向,用拇指和中指打了一个响,而后像钟摆那样左右摇晃着。她们会意的用小碎步走了过来。刚才的那种雀跃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腼腆与羞涩。
“你们来了很久吗?”走在前面的女孩问道
“刚到,因为担心影响你上班,所以来得晚了些。”我说
“其实,我今天下午请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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