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二零一三年二月十六号早上,奶奶叫慕容倩背柴火,慕容倩说她烧得那么快,昨天才背的一回,今天就没有了,又没几个人,就三四个人煨饭和烧开水,哪能烧掉那么多呢,奶奶开始发火,指手画脚,大声谩骂,站起来,背着双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大声嚷嚷:“不烧了,不烧了,开水也不烧了,管你们吃不吃,喝不喝,死都是你们的事。”
“你家那个死老老父亲也是,一冬天那么长时间,整天游手好闲,也不见他干点正事,晒谷场旁边那片南竹全部死掉了,叫他去砍来烧,他也不去。”奶奶转向父亲,父亲不在,她是说给我听。
奶奶和父亲是冤家,两人真是水火不相容,凑在一起,保准不出三天,经常吵架。
二零一三年二月二十五号,父亲跟着邻村人去了顺德打工,年前就和隔壁村的人再三约好的,因为有身份证,他一再的保证:“这次出去肯定能做得久一些,原因是有家乡人在身边相伴,沟通不会麻烦,不会寂寞。”
走之前来到我的房间,说哥哥不好,说哥哥的老婆不行,奶奶也不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去分析和反驳,很讨厌这些话题,但是他和奶奶却每天都会抱怨这些,当然,奶奶不会说哥哥的不是,从奶奶身上,我看到了有一种疼爱,爱得如此偏袒。
父亲跟着隔壁村的几个年龄相仿的老朋友先到顺德,然后去了南海,隔三差五的会打电话给我,问询彼此的情况,电话里听起来他做得很开心,很乐足。
二零一三年五月十四号,父亲打电话过来说衣服被弄脏了,穿不了了,他今晚没有去加班,去买了两件上衣。正在说话的时候奶奶在一边听,我说:“你要不要和奶奶说两句。”父亲犹豫了两秒:“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我打开免提,听着这两个三天不到就要吵吵闹闹的老冤家在电话里互相问候,互相祝福,奶奶像是一个大姑娘,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捏着衣角,裂开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忸怩的样子,看着很可爱。
二零一三年六月十一号,父亲打电话说他们加菜,端午节加菜,很高兴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收线前总是叫我注意身体,天热,出去干活要带上草帽,不要太晚回来,很关心的语气,那份关心让我听着心酸,这本来应该是我对他说的话语,而如今,却是连情景都颠倒了过来,他出门在外,我赋闲在家。
二零一三年七月一号,辞职了,又辞职了,老乡打电话过来说父亲过几天就回来,满口的爱莫能助:“哎呀,毛丫,你父亲的脾气实在是太难搞了,劝都劝不住,实在没办法,我看还是依了他,过几天我送他去搭车,让他回家算了。”
七月六号回到镇上,快一个月了,至今也没有回来乡下,在镇上遇到同村人,人家问他:“你都回来那么久了,也不回乡下看看,现在正是拔花生的时节。”
“不回了,家里的后来婆很多嘴,懒得吵架。”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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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三年四月二十二号,陈武带母亲去韶关看病,我打电话给广州的医生,我说:“到了韶关需不需要打个电话您和这边的医生交代一下?”。他说:“不用,一般不用的,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东西,他们一般看得懂,你带上病历去就好。”我问:“那个促甲状腺受体抗体要验吧?”他说:“有四个月了,要验一下比较好。”
母亲下午就回来了,没有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原因是陈武没有空,我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甲低,其他也没说什么,凶巴巴的,态度很差,可能心情不好。”
“他看了你在广州的病历吗?”我问。
“只看了一眼,把病历扔一边,说知道了。”
“你做了促甲状腺受体抗体吗?”我又问。
“哦,没有哦,一下忘了。”
我心咯噔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我很害怕,甲低不是要终生服药吗?是药三分毒,她这身体还经得起这样折腾吗?二零一三年年一月十七号在广州做的促甲状腺受体抗体6.56(参考值0.00-1.58),在粤北医院医生说这个不必要做。
四月二十五号,母亲自己去韶关拿化验结果,血常规正常,t3 t4正常,促甲状腺素正常。拿到结果之后医生看了看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给母亲开了三个月的赛治,没有开升白片。按在广州时的用法和用量,三个月之后再去复查。
二零一三年八月五号,母亲去做检查,结果各项正常,包括t3 t4和促甲状腺素,但血常规里面白细胞仍然稍微偏低,医生又给母亲开了三个月的基本药物,叫她三个月之后再去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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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新年开始被公司安排在粤北地区跑市场,离家近,乡音乡情,跑起来比较得心应手,还可以关照到家人小孩,对自己的饮食起居各方面也相对较好,可惜也还是好景不长,六月底被调往佛山南海,一个多月下来,毫无头绪,满脑子的悲观情绪。每次打电话,我都给他打气,越是艰难越能锻炼人,他也认同,只是说归说,做归做,确实无从下手,很难打开局面,有时甚至怀疑他自己根本不是跑业务的料,还开始心生焦躁:“哎呀,可能很快我也要失业了,怎么办?小静有身孕了,现在生二胎,明码标价,要四五万元呢。”陈武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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