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这个地方种地的农民比其他村少,大部分都是靠养鸡度日。虽然粮食收成不好鸡也就没有什麽好饲料,但活物总归可以自己找食,就是不肥也还是下得出蛋,每个蛋二分钱,至少保证了善庄人不至於没有入帐。
文焕杉没有结婚,其实他年纪正好,长得又端正,不会是没有姑娘看上。我跟他攀谈的时候他也憨厚地笑,说跟临村一个姑娘早相好,只是这个时节实在不适合办喜事,他也没什麽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对方家里,自己也就不好意思提这个事了。
他腾了一间房给我们一家四口住,自己则搬去放工具的屋子里睡。我只觉心里不忍,偷偷塞给他几块钱,对他说:这不是什麽拿得出手的数目,这个世道大家也都不好过,这就是点意思。他也就收下了。
我们在焕杉家住了几天。期间大队长来过几次。
大队长姓高,人很豪爽,不会说客套话,每次来都带著点东西,也不说是给我们家,指名就是给小秀海或是小迁儿。我跟淑贤都看得出他似乎对迁儿有特殊的关爱,大抵怜惜他是个傻儿。对此淑贤非常感恩,而我则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日天阴沈得紧,淑贤说怕是要下雨,我叫迁儿去给在地里的焕杉送雨衣。可是他前脚走後脚焕杉就回来了,问起来却说没见著迁儿。
我心里咯!一下。外面雨已经下起来了,我生怕这偏僻地方他一个又聋又哑的傻子走丢了找不回来,披上雨衣要出去找。
我刚要出家门迁儿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雨正大。我看到他手里拎了一个保温筒,身上披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雨衣,衣角有水珠玲珑。
迁儿见我一脸怒容,怯怯地把筒递给淑贤就要跑,被我一把拉回来。淑贤赶紧放下手里东西拉著我,嘴里不停地说:“算了算了,人都回来了就别生气了,你也是,知道他不方便还把他使唤出去,下次有这种事还是我去吧。”
焕杉换件衣服从里屋出来,认出那件雨衣。
“哦,这是大队长的吧?头天见他穿过。”
我的眼神阴沈起来。又是那姓高的!他到底在想什麽?
在一旁的淑贤打开迁儿拎回来的保温筒,“呀”了一声。
我拿过来一看,那保温筒的胆被抽了去,里面垫了块布,上面又放了五六个鸡蛋。
我感到一把火腾地一下在心里烧起来,一直烧到嗓子眼儿。我把筒重重撂在桌上,不顾迁儿的挣扎,拉了他的手腕把他拖进里屋,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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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的眼睛里充满惊恐。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我想起他面对大队长的时候天真无邪的笑脸,於是那便让我更加怒火中烧。
我把他摁倒在地上,一巴掌抡过去。他从喉咙里拱出一声细微的呜咽,纤细的胳膊撑起身子,急急地想要从我身边爬开。我扣住他的脚踝一把将他拖回来,再一耳光打下去。他捂著脸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回扭动著身子。
一种久违的yù_wàng忽然就在我体内腾起,我血液里暴虐的那一部分因子又跳跃起来。
我用一只手狠狠压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探向他潮湿的衬衫之下,接触到他冰凉的肌肤的一瞬间,我兴奋地打个哆嗦。迁儿漂亮的眼睛因为恐惧而闭不上,就那麽惊慌地看著我。
我微笑著把面孔迫近他,从他乌黑清澈的瞳子里可以看得到我自己的面孔。
我捏住他削尖的下颏,薄如刀锋的嘴唇擦过他的脸蛋和嘴唇,然後在他耳边呵著气。
“你很想要吧?”我的声音很小,勉强可以让我自己听到,语气却刻薄得令人心惊。而我当时心如止水,只想著要狠狠折磨他本就不强健的神经,“你很喜欢那个姓高的吧?你让他做过什麽他才肯施舍给我们那麽多东西?”
迁儿是听不到我讲话的,但是我的表情一定吓坏他了。他无法自制地发抖。
我把手伸到他两腿中间,隔著粗糙的布料生硬地挤压他敏感脆弱的地方。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睫毛湿润眼神氤氲,那让他生来精致的脸看上去带上一股莫名的媚态。
那便让我发了疯。
我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牢牢地抓著他把他拉起来。他痛得从牙缝里抽气,有水珠从紧阂的眼角迸出。
“你可真像我们那个婊子养的亲妈啊!不让别人上你就难受是吗?!”
我拉开他的衣服,露出骨骼清晰的洁白身体,带著脆弱色彩的rǔ_jiān周围还有一两年以前某个人留在他身上难以消去的痕迹。
我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强迫他接受我凶狠的吻。
急促的拍打门的声音将我从失去意识的领域里硬生生抽离。
“人杰!人杰!!你在干什麽?你别打迁儿啊!!!人杰!快开开门!……”
我失神地直起身子。过了好久才回过神,低头去看迁儿。
他早就放弃抵抗,软弱地在我身体下面悄无声息地哭泣,眼泪划过美丽的脸蛋,那上面还有我清晰的指印。
我仿佛遭到什麽东西的重击,慌忙将他拉起来用力收在怀里。
我用下巴摩挲著他被雨水沾湿的头发,在他光滑洁净的前额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我吮吸著他小小柔软的耳廓,慢慢地悲伤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迁儿,你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太──”
我感到迁儿的手臂颤巍巍地顺著我的背後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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