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郡毕竟是乡下,即使里斯本夫人试图紧跟潮流,但她再怎么样努力也总会落后几步,而恰好就是这几步的距离,刚好把握住了纳塔尔的胃口。
“这样打扮很适合你。”纳塔尔取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低头打了个招呼。
“谢谢。”伯德笑了一下,并非是礼貌式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显然他对自己的相貌有着绝佳的自信,也很喜欢别人的夸赞。
因为是夏季,所以他们并没有穿着繁复的服装。
纳塔尔穿着标准的打猎装,驼色的外套搭在马背上,他踩着新式的马靴站在泥土之上,深酒红色的长袖衬衫挽起,露出他结实有力的手臂肌r_ou_,宽厚的肩膀胸膛撑得衬衫鼓胀,收紧的腰线却不会使他看起来像熊一样雄壮过头,反倒是有一股特别的雅致fēng_liú。
而刚刚纵马小步迈到他身前站定、翻身下马的伯德,用一顶麻色的鸭舌帽压下了他淡金的发丝,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小了些;他今日穿着一件镶着铜制纽扣的白衬衫,金色的领针被做成了一截树枝,一头发出脉络清晰的枝叶,j-i,ng致小巧。下身是一条印着浅灰格子的麻色短马裤,皮带扣上印着属于里斯本家族的家徽,一朵被金色锁链缠绕的石榴花;半长的深蓝色袜子被黑色的吊袜带吊起,与他紧实的小腿肌r_ou_贴合出一条迷人心智的曲线,让纳塔尔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抢过他漂亮的小腿,扔掉他脚上那可爱却碍事的嵌着骑马跟的小皮鞋,狠狠咬上一口。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会受惊地蜷起脚趾恼怒地惊叫吧?用那双让人想要玷污的双眼泪汪汪地控诉,红唇不断愤怒地吐出恶毒乏力的攻击,然后……
“公爵阁下?”
“咳,抱歉,我刚刚走神了。”纳塔尔轻咳一声,以免暴露自己因yù_wàng而变得沙哑的嗓音。
伯德露出了故作稳重的“真难你没办法”的神情,可惜他太过年轻,这样作态反而惹人好笑。
“这是你的马?”纳塔尔轻笑着抬手从他耳边擦过摸上了他身后安静等待的马驹,“他真安静,看起来是个稳重的好伙伴。”
伯德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满眼笑意地回道:“是啊,贝约是我亲手养大的呢。别看他这会儿安静,他小时候撒起野来,连最优秀的骑手都要被他甩下来。”
名叫贝约的马喷了一口鼻息,嘶鸣一声,似乎是在对主人不给面子的揭短发表意见。
“他很通人性。”纳塔尔扫了一眼正在撅蹄子的马,问伯德道,“我们去哪里?”
因为之前纳塔尔的提议——一切从简,不必太多仆从——所以他们两人都是骑着马来的,而为数不多的几个仆从则牵着一架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以防主人有何需要。
“那,我们先去雷万托看看吧。”
瓦伦郡占地并不大,但能被传颂那么久,它的风光自然与众不同。
除却大片大片散落着身着粗布却喜笑颜开的农人们的农田,山丘和平原之间还夹杂了一片称得上森林的浓绿树群,据说其中还点缀了一洼澄澈的湖水,是天后赫拉曾经私藏在人间的浴池。
纳塔尔赞叹于这颗被遗忘的帝国明珠,思量着要正式买下一块地皮用作建造自己的私人度假庄园。
伯德在谈起自己的领土时便滔滔不绝了起来,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细窄的腰板挺拔傲然——他为自己拥有这样一片迷人的领土,且让生活在其上的子民富有笑颜而骄傲。他那一对翠绿的眼眸亮得好似盛放着整个瓦伦郡的夏日阳光,勾得纳塔尔恨不得立刻把他捉过来蹂躏一番,好叫这双眼眸白日落雨,不知是不是会和传说中的j-i,ng灵一样,哭出一粒粒破碎的水晶宝石。
他确定了自己的的确确对这位年轻的子爵起了难以抑制的欲念。他从不自诩是什么绅士或是善人,对于一场fēng_liú韵事他也期待已久了,难得碰上一个如此合他胃口的青年,而且想想这次fēng_liú发生在这样美丽的田园,就令他忍不住自欺欺人道,这是上帝的旨意。换做几个世纪之前,或许还会有吟游诗人用拉丁语为他们做上一首罗曼蒂克诗歌,传唱到欧洲最遥远的海岸去呢。
至于为勾引一位年轻的、身为家中唯一男丁的、尚且不谙世事的小贵族而痛的良心?谁管它呢。纳塔尔不认为自己还有这种无用的东西存在。
再说了,纳塔尔对自己的魅力拥有绝对的自信,在王都时多的是s_ao男浪女往他身上扑,而当他彻底放开自己的手脚时,引诱一个没见过多少市面的、还算得上是个少年人的青年,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至于罗曼担心的,招惹一名贵族会带来的负面影响,纳塔尔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纳塔尔停下了脚步。
他看得出来伯德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们已经走过了许多土地,纳塔尔常年征战,而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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