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低头看了看不省人事的临时标记对象,颇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十分浓郁,红茶混合着淡淡朗姆酒的香味氤氲在s-hi闷的空气中,透过门窗的缝隙弥漫出去,散播得太远怕是要出事。
谢楚属于天生对信息素不甚敏感的那一类,但在此情此景下也有些难以把控,他犹豫了两秒,摘下手腕上的信息素隔离环,套在了毫无保护措施的纪豫然手上。
oa信息素停止了剧烈发散,谢楚身上的负担明显轻了不少。手机传来“叮咚”一声,有信息进来了。
是助理发来的微信:没事吧谢哥,我现在可以过来了吗?
谢楚想了想,干脆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你现在在哪?”
助理回答:“在入口这边。”
“带抑制剂了吗?”
“啊?什么?”助理没反应过来。
“抑、制、剂,”谢楚一字一句地重复,“没带的话去买一支。”
“带了,在车上……你现在要用吗,我去拿来?”
“嗯。”
谢楚挂了电话,把怀里的纪豫然靠放在沙发上,捡起被丢在一旁的对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好几条来自“小徐”的微信,还有四个未接来电,他的助理大概快急疯了。
谢楚划了下锁屏,居然没用密码就打开了,他用微信发了“后台4号休息室”的地址过去,然后放下手机,起身去把休息室的窗户都关紧了,进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助理很快过来敲门了。他临走前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oa,脸上的红热稍微退下去了一点,白`皙的颈侧一个鲜红深刻的牙印分外鲜明,还带着一点渗出来的血丝。
谢楚的脚步顿了顿,脱下`身上的外套,走回去盖在了纪豫然的身上。
纪豫然像是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里的一切混乱而不可思议,是他前22年的人生里从未设想过的经历。
他睁开眼,先是一股莫名令人安心的熟悉味道进入鼻腔,唤醒了沉睡的感官。他吃力地坐起身来,发现四肢酸软,身上盖着一件别人的衣服。
黑色的外套很眼熟,他来不及慢慢细想前因后果,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其慌乱又勉力维持冷静的矛盾状态中,匆匆披上衣服戴好兜帽,便起身向外走去。
这里不能久留,他必须赶紧离开。
刚走出休息室,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气喘吁吁地冲这边跑来。小徐快找遍了整个录影棚,这会终于见到了人,激动得快哭了:“然哥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纪豫然没多做解释,上前拉着她就往外走。小徐发觉了点不对劲,疑惑道:“怎么啦然哥?”
“回去再说。”
一开口便是低哑的不同寻常的声音,别说小徐,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回到车上,小徐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一连串的疑问:“然哥你刚才去哪了?我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你怎么都不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声音怎么成这样了?脸也很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好像分化了。”纪豫然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隔离环,低声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分化……什么?!!你分化了?!”
纪豫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徐马上意识到自己叫的太大声,忙捂住嘴,疑惑和震惊简直要从眼睛里s,he出来。
纪豫然叹了口气,道:“你给陈哥打个电话吧。”
晚上十点半,oa救助中心里空旷的很,并没有多少人。
一连串繁琐的检查过后,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确确实实分化了,成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oa。
一般第二性别的分化时间大多是在14到18岁之间,再晚也不会超过20岁,像他这样22岁才迎来分化实属极少数中的极个别,随之而来的还有激素的不稳定,接下来的发情热必须在隔离室度过。
医生最后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纪豫然坐在隔离室的床上,一旁的小桌上摆着没动过的晚饭。陈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在扶手上一下下地扣着,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半响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做好了决定似的抬头道:“这事不能公开。”
纪豫然微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反对,也没问为什么。
“性别的事确实很难隐瞒,瞒不住也要尽量瞒,我知道你很为难,不过……”,陈齐话音一转,“我昨天刚给你接了个新剧。”
纪豫然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角色很适合你,双男主之一,是个beta,我之前和制作人约见了一面,他挺看好你,不过想要这个角色的可不止我们一个,还得等试镜后导演决定,”陈齐接着道,“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纪豫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有机会,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更何况只是隐瞒性别,他当了22年beta,连装都不需要。
陈齐知道他懂事,也不再多说什么,把剧本交给他之后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发情期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哥也没法帮你什么,自己咬咬牙挺过去吧。”
纪豫然目送着他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便浑身脱力地躺倒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三天,是纪豫然一生中最漫长和煎熬的三天。
由于是初次发情,激素不稳定的情况下不能使用抑制剂,找别的alpha来帮忙更是完全不可能,不要说他已经被临时标记,就算没有他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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