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还留着四个牙口子的食指递到好意的手上,嘿嘿了两声:“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帮我把这手指处理一下,不然这么暴.露伤口总不好吧。”
“没问题。”好意从怀里掏出似乎早就预备好的一小瓶药敷和小绷带,然后在他的食指上缠了两三圈就算完事儿了。
“这样包扎,不是更明显?”
“放心,王爷问起来,您就说今夜被火烫的。”
“……”怎么感觉一切都是事先预备好了一样?
子时的夜色越来越沉,火焰也烧得跟被泼了一小盆冷水似的,逐渐奄奄一息。不过好在大概白天捡来的干木枝不少,加烧几根又充盈了火色,再次照亮了周围,都能看到不少飞蛾在周边环绕。
燕扬冽吩咐不轨和好意两个人轮流守夜,自己就上了马车睡上杨栀铺好了的简单被褥,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叶怀青在火堆旁绕了一圈,因为之前睡太多,此时没有半分睡意,炯炯有神地看赶了不少路的杨栀打吊床。
这吊床,是由简单的两根绳子和一面结实的布袋组成。
杨栀将两根绳子圈紧在两棵树干上,再用布袋的头尾分别扎上绳子留下的两端,一个翻身躺上去就能睡了。
叶怀青朝杨栀竖起大拇指,问还有没有多余的吊床,杨栀说还有一床,朝好意那边点点下巴,他顺着方向转过头,只见好意已经在上边睡着了,而不轨抱剑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坐在火堆旁一边守夜一边继续发呆,耳听八方的赶脚。
那什么,看来他接下来几天要日夜颠倒的节奏,得好好调整作息时间了……
半月后,众人几乎马不停蹄抵达乾舟。
这乾舟,所属邢州管辖的范围内,隔着一条水路的尽头便是临水城。
也就是说,再以之前的马程赶路,离临水城大概不远了。
乾舟这个地方,山灵水秀,四季如春,相当于现代的一个市的市中心那么光景,比起菊灵镇更是繁华不少,老百姓穿的衣服明显比较富态。
只是像这样的地区,叶怀青坐在马车里,一路进城门,还是能从不少地方看到衣衫褴褛的乞丐拖家带口地在一处蹲点乞讨,可见这世界虽大,也不免小异大同,与现代的社会相似,有钱人暖饱思.淫.欲,到哪里都嘚瑟,没钱的人生活还不如红军长征年代,贫富差距太大。
由于半个月来风餐露宿,虽然自西符奇虫之后没有再遭人暗算,但众人的精神明显不比来时那么轻松,特别是轮着赶车的杨栀和不轨,还有后来参与赶车的好意,各个奔波劳累,脸上的疲惫日渐增长。
都说铁打的身子也会累,燕扬冽似乎也坐不住马车了,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阳光明媚后勒令停车,於是大伙儿寻了家客栈住下休整。
这一下马车,各个不是伸懒腰活动筋骨就是捏肩捶背的,就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劳改犯,脸上那一个叫轻松。
安顿好马车休息了一会儿后不轨主动要求留在客栈,剩余众人闲着也是闲着,在燕扬冽的点头下出门逛逛。
一行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叶怀青原本颓废得快发霉的神情,一下子精神不少,走走停停,好意掏钱的阔手下,整个人显得生龙活虎,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蜜饯一样甜。
话说,叶怀青来到这个世界,因为现下的身体长得阴柔,之前又被他剪了短发后就再也没认真打量过自己的脸。
他这一笑起来,明眸皓齿,也有点傻兮兮,就吸引不少行人的目光。
然而也不知怎么的,惹来的不是什么公子哥姑娘,而是路边那些探着碗行乞的乞丐。
其实这也就算了,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叶怀青给一可怜的小乞丐丢了三个铜板后,后头的几个小乞丐就冲了上来抓着他的下摆乞讨不撒手。
什么老套的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弟弟妹妹,几个灰头土脸的,看着也实在让人心疼。
叶怀青扯着下摆半天也赶不走小乞丐,反而被拽得更紧。他求救地看看好意,好意却摸着鼻子摇摇头,抠门的那样子,表明了不能给。
其实他也知道,燕扬冽虽是一国王爷,但每年的俸禄能供得起二十多万平方米的燕亲王府已经可以了,如今他们出来办事儿又不是来挥霍的,况且这乾舟有多少吃不饱穿暖的乞丐,要是他这又几个铜板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乞丐奔他们过来,到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燕扬冽还不直接弄死他。
这时,有个身材瘦弱的乞丐被挤了出去,摔得很狼狈,□□的胳膊肘脏兮兮的被磕得一片鲜红,但没有哭,而是重新挤进三四个年纪稍大些的乞丐堆里向他乞讨。
不过挤到一半,又被一个方才首当其冲的十来岁的乞丐一手厌烦地推了出去,当场一头磕上了地面,额头顿时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就那么明晃晃地流淌而下。
看到这一幕,叶怀青不知哪来的侠肝义胆在脑内爆发,於是瞪着两眼看不过去,索性不顾好意的劝阻下,上前指责道:“哎,我说你年纪怎么说都他大上个五六岁,能当哥的人了还以大欺小,再穷也要尊老爱幼懂不懂?你还能不能有点本事了?”
这十来岁的乞丐被叶怀青这么当着面门一吼,蒙了一下后瞅人的眼神有那么点桀骜不驯和讽刺。
下一刻,就听那十来岁的乞丐鄙夷地嗤道:“喂,我说这位姑娘,你不给钱就算了,别欺人太甚啊,像你这样的有钱人除了会大呼小叫外,能知道我们这些生来就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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