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没记错的话你怎么也得尊称我父亲一声老师吧。”天留笑坐在椅子上挤眉弄眼地看着齐横,眼里装着满满地嘲讽。
“父亲?”齐横被这两个字震惊的有些合不拢嘴,父亲?眼前这个占据着他整个童年时代的老师,居然会是天留笑的父亲?这是何等荒诞的事情。
胡君缓缓来到齐横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浑身是伤的齐横,他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他朝齐横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握住齐横那只受伤的胳膊。
“好久不见了,阿横最近过的如何。”
“哈?哈哈哈哈...”齐横怒极反笑,他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胡君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师这几年不见,难道眼睛近视了嘛?我怎么样,你现在难道看的还不够清楚?”
齐横说着把脸朝胡君的方向凑了凑,好让那个心瞎眼瞎的老师看的更加清楚些。
“对不起,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三个字了。”也许是心有愧疚,胡君并没有反驳齐横的话。他往后退了退,像是刻意要跟齐横拉开距离。
他所谓的三个字让齐横心里忍不住的发酸,老师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口也是他始料未及的。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当初为何来到地界,他就忍不住的想把自己狠狠地揍一顿。至始至终,他就是这一场戏里最悲情的配角。他以为自己是个救苦救难的主角,可他并不是。
“这三个字是世界上最无力,也是最没用的三个字。”齐横慢慢抬起头,他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胡君。他指了指胡君,又指了指天留笑。“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天留笑看了看齐横,又看了看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胡君,他突然笑了起来。他把椅子的椅背调到前面,然后把下巴搁在椅背上,横跨在椅子上的两只腿不停地在晃悠着,看上去特别的悠闲。
“告诉这可怜虫吧,毕竟他或多或少的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天留笑把视线转到胡君的身上,看着那个一脸淡然的家伙,他忍不住有些生气。他召出之前在齐横那里夺走的人王之剑,把它哐当一声丢在齐横面前。
“顺便也说给它听听,告诉它谁是剑奴,谁是剑主。”
“剑奴?”齐横盯着地上的旧剑,它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锈迹斑斑。它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把剑匠刚打造好的一把新剑,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光芒,让他觉得十分陌生。
齐横盯着地上的剑看了一小会儿之后,才抬头看着胡君问道:“剑奴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去问天留笑,他现在光是看着天留笑那张脸都会忍不住愤怒。
“剑奴嘛,当然就是你了。”偏偏天留笑就不是识趣的人,他晃动着双腿,异常愉悦地抢答着齐横提出的问题。
“我问的不是你。”齐横冷冷地看了一眼天留笑。然后他把视线转到胡君的身上,开口问道:“既然你今天亲自现身了,想必你已经做好要把这一切全盘托出的准备了。我被你们从小利用到现在,应该有那个资格听一听我的悲惨身世吧。”
他的表情十分冷静,完全就不像之前在人界那般浮躁沉不住气,这倒是让胡君小小的吃了一惊。
“其实在这件事里面,最无辜的人应该就是你了。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是为了能稍稍补偿你一些。虽然这些补偿对你即将面对的事情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而已,可我别无选择。”胡君虽然说着痛心的话,可表情还是那样始终如一。仿佛面前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他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一般,让人看着恼火。
齐横听他这么说简直就想朝天大笑几声,这荒诞不经的话居然会是胡君说出来的。他冷冷地说:“我是不是还得跟你们说声谢谢?”
“这个不必了,交易而已,没有什么谢与不谢的。你以身养剑,而我从小把你照顾到大,这两件事情是对等的。”
“对等?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个骗子。”齐横双目圆睁,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愤怒的原因,眼睛里全是血丝,看上去特别的狰狞。
比起齐横的反应来说,胡君很明显都淡定的多。他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齐横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对不起齐横。”
这句话没有歉意,也没有真心,就连语气是平静无波,纯粹就是把这三个字念出来而已。
“滚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俩!”齐横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脾气。一件又一件的背叛和欺瞒的事成堆地想他扑过来,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就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胡君和天留笑,不愿意开口再说一句话。
见他这样,天留笑突然觉得很扫兴。他起身,走到齐横面前捡起那把人王之剑。“走吧,也该是到了该了结的时间了。”他说话的声音比之前要低沉的多,像是猛地心情不好了一般,说话的语气仿佛是给人下命令一般。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和齐横说话的语气不同,胡君在面对天留笑时的语气明显要生动的多。他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无奈,虽然齐横努力不想去分析这其中面前的语气悬殊,但也忍不住心里泛酸。
“为什么不怎么做,既然你们两个长辈这么不负责,作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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