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面孔,他哥却是道地英国贵族长相,谁猜得出他俩是兄弟?谁猜得出?
「怀特,这跟你一样的小家伙是谁?」白白他哥打量着我,问道。
「是新朋友......」白白弱弱的回答,我看得出他很怕他哥,平时的气焰都没了。
「哦?新朋友?」他哥笑笑地望着我,「叫什麽名字?」
「奥格斯霍伊尔。」我回答。
「就是你啊,昨天在课堂上和怀特打架的那个孩子。」他拍了拍我头,「今天就变成朋友了?」
我点了点头。
「我们怀特脾气倔,你可得多让他着点。」他哥冲我温柔的笑了笑,「以后你们俩不准再打架跟捣蛋了,知道吗?」
我又点了点头。白白他哥外表阳光开朗,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但说实在还挺威严的。
他哥又摸了摸我头,别过脸去对白白训道:「你也是,怀特,你那臭脾气给我收敛点,要是再淘气惹事,我就要用皮带了。」
我看到白白吞了吞口水,弱弱地答:「知道了......」
白白他哥走后,我对白白说:「你哥好恐布,你屁股疼不疼啊?」
「还好。他今天很仁慈了,只让我挨几下巴掌。」白白淡淡的说。
「他干嘛打你啊?」我问。
「还不是因为我们昨天打架。」
我皱了皱脸,不服气:「主任都打过了他还打......」
白白耸耸肩,没再说什麽。我们缓缓的朝图书馆走去。
稍晚时候,我收到了丁的来信,上头写着:
「奥格斯少爷:我接到了您导师的信息,他告诉我您在学校里的脱序行为。要是您不能收敛点,做个好孩子,下次休假回家您就得趴着睡了。而我绝对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形。请保重身体。丁」
熄灯之后,我趴在床上,把信翻来复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慢慢的睡着。
第8章
伊顿大部份的学生老家都在伦敦,包括白白也是,他们平均两三个礼拜就会回家和家人团聚,路程不远。但住在曼彻斯特的我,得花三个小时搭火车才能到家,丁觉得这是一件挺浪费时间的事情,他说回家倒不如留在学校好好念书,所以只有放长假时才让我回去,我起先抗议的很激烈,但都被他打了回票,他不寄钱给我,我也没法买车票,我不甘心,索性跟白白借钱,这个小少爷,零用金可多着呢,跟我这个只能靠管家施舍,有名无实的少爷完全不同,白白很乾脆的借了钱给我,我也开开心心的回家,但下场很惨,两天后我带着满是发刷印子的屁股回伊顿,对着白白哭诉丁的恶行。从此我就不再尝试着跑回家了。
但是丁还没狠到不让我回去过圣诞节,我在曼彻斯特迎接了新年,那几天丁对我特温柔,连一根指头也没碰过我屁股,我围着丁送我的圣诞礼物回伊顿——一条他亲手打的围巾,感觉满心的幸福,新的学期很快也过了,伊顿的生活是忙碌的,你要顾及课业还要积极参与课外活动,几乎不会有多馀的闲暇时间去哀悼寂寞,我带着不错的成绩结束学期,确信自己的屁股不会因为这张薄薄的纸挨揍真是一件感觉非常好的事情,不过白白就没有那麽幸运了,他的语文成绩不尽理想,接到成绩的那天晚上就被他哥找去,我想他的屁股肯定又要悲剧了,隔天他来跟我讨了药,两只眼睛肿成核桃,我真同情他,他这一年挨的打可比我多得多了,丁给我的药几乎都送给他用。我觉得他屁股生来就跟他哥有仇,他哥揍起他来都是毫不留情,挨一次没肿三天以上那是奇蹟。不过说实在这家伙性情也很扭曲,明知道每次犯错都会连累自己的屁股还老是不肯收敛点,像上次他又跟几个歧视他外表的学生打起来,连累的我也得帮他一起打,然后我们又一起在主任办公室脱了裤子挨藤条,这什麽损友啊,总之,整学年就这样忙乱的过了,我总算迎来了暑假,能再次和丁一起生活。
我带着白白回曼彻斯特,他为了能来我家玩,跟他哥求了好久,他哥本来不答应,后来白白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又让他哥答应了,不过我想像不到,如果要我相信这牛脾气小子会撒娇,那我宁愿相信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反正总而言之,我想白白他哥还是疼他的,白白终于被允许能来我家度两个礼拜的假。
丁跟白白一见如故,他们甚至还能用中文对谈,丁说中文时看起来挺高兴的(暖暖:实际上这完全是小少爷的错觉),我为此大吃飞醋,决定升上e年级时要选修中文,我要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吓丁一跳。
白白来家里的几天丁都对我很纵容,我们除了早晚念两个小时的书,还有每天例行的体能训练,其他时间都能自在的玩。头一个星期我们还玩得挺自得其乐的,后一个礼拜我们就耐不住无聊,我家位于曼城郊区,这儿还挺偏僻的,能玩的就那些,我觉得我这个做主人的没能让白白尽兴,实在有失面子,所以就起了馊主意。
「不然我们上曼城去逛逛吧。」我说。白白也说好,我们向丁表示了这个想法,丁却皱眉说道:「很抱歉,两位小少爷,威斯特请了半天假去处理他私人的事情,他午后两点会回来,到时候再让他载您们去吧。」威斯特是我家司机。
「两点?太晚了!」我叫道。「丁,要不然你开车载我们去。」
丁说:「不行,少爷,今天我很忙,有些生意上的事情必须处理,我现在得赶去公司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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