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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放松下来可以到飞机上睡,不然旅途多无聊。”
我动了动牙床想骂人,就没人告诉我有飞机过来接,秦放天难怪说我埋汰他,我只当是他觉得我怕学校那几个孙子,丢他人了,真是天大的误会。
“无聊你还跟着去,刚才那眼神多渴望,山区小孩那种。”我重新躺下,梁培被我堵的够呛,谁让他马后炮来着。
隔天我是被我老爹扛上飞机的,因为我睡得香,不,我爹想向人展现他老当益壮。
梁培一个人躺了张大椅睡着,我撒了泡尿,望向窗外,离地三千米,如果纵身一跃那死法可是相当壮烈,可这种忘我境界随着老头子的到来瞬间瓦解,我吐口泡沫,继续刷牙。
“这前几天老张送的相机,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胡乱擦了把脸,伸手接过,捣鼓两下问道:“胶卷呢?”
“小日本搞出来的新兴产业,不需要胶卷。”老头子说完还一脸不以为然。
“那感情好。”我对着窗外按快门,“哟,还能设置不同颜色。”
老头子见我兴趣挺高也没打击我崇洋媚外,接着抽烟去了,
我风景拍多了紧接着拍人,凑梁培跟前给他那张小脸来次大特写,额前有点碎发,眉毛不粗不淡,睫毛居然还带翘起来的,鼻子呢还算秀气挺拔,嘴巴小是小长得也挺均匀的,没那么薄情就是。
我连按几次快门,梁培应该是听着动静大了,茫然的看着我眨了眨巴眼,伸手拉着我外套口袋站起身,就跟我面对面看着。
“你干嘛?在飞机上睡个觉还就梦游了?”我退到对面椅子上哭笑不得,傻了吧唧可不是梁培这人的风格啊。
“我刚才梦见你死了!”梁培洗漱完毕,躺下来说了这么一句。
“得,你就没想过我一点好的。”我把相片翻到梁培那几张,总结一下,他还是没意识的时候比较顺眼。
“你错了,如果照你的说法,那我来确认你死没死成干嘛?”梁培喝了杯牛奶,上唇还沾了一点,接着又揪了小块面包放嘴里。
“得,那您是做什么好梦,说来听听。”
“我走路走的好好的,你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砸我面前了。”
“哼,感情是把我当作林妹妹了,就没砸中你这个宝哥哥。”我细着嗓子朝梁培唤了声“宝哥哥”,见他鸡皮掉一地,顿觉无趣。
☆、当时只道是寻常(二)
十月一号下午三点终于抵达这边唯一一处机场,出来有两台大卡侯命,我跟梁培上前面坐着,车厢里头全部站着兵哥哥。
等人员就绪,大片吼声把我和梁培震的不行。
“嘿~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
迷迷茫茫一村又庄
……”
坐了接近两小时,老头子下车,我和梁培跟着下来,两分钟后黑烟缭绕,梁培他爸和兵哥哥们一起走了。
这边就两公里青石板路,其他地方应该是才下了雨的缘故,全是泥巴,我低头看鞋底,好脏。
由我爹带着,我和梁培跟在后面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我外婆的居住地,这边是一处村寨,当地人全穿着长腿长褂的青衣服,无论男女都盘着头发,说的话我也不大清楚。
梁培用他那副胶卷机拍了几张照片,看来还蛮喜欢这地方的。
“这么早就到了!”
我闻声望去,梅春穿着本土衣服,跟二皮癞子似的,刚一开始我没忍住,笑岔气了。
“你也别瞎得瑟,等会你也得换上,不然过两小时就有人来轰人了。”梅春走我身边比划身高,调笑道:“好小子,快赶上我了。”
“能拿你做标准吗?一米八不到好意思说。”我见我老爹心思挺重的,故意装腔作势就想缓和一下气氛来着。
“哪个是秦灿?”
我闻声立马举手,寻到瓦屋角落一个老太面前说道:“我是我是,外婆您好啊!”我把我爹手上的几盒东西全搬过来满脸感激:“这外孙好不容易见您一面,想念得紧。”
老太眯着眼瞅了瞅我,好笑的解释:“我是你外婆的二妹,你外婆在房间里头。”
我愣了会儿一头黑线,反应过来不知道喊什么好,只得憋了句:“阿婆您好,这些礼物您先收着。”
我转头秦放天黑着脸进屋子里头了,梁培勾着嘴角看一边的槐树,梅春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一样,都一样。”
我拉梁培也溜到了屋子里头,一抬眼不得了,早坐满了七大姑八大姨,都闭着眼睛,还穿金戴银,那帽子上挂着十几斤银子,还镶满了宝石,难为我们一身寒衣了,真是太不给我外婆长脸了。
“把衣服换上,族长马上来了。”梅春捧了两套青衣青帽,我望了眼梁培,他显得兴趣正浓,直接跑房间里头换上了。
我先是抱肚子大笑他那德性,我爹换上当地衣服,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撇我一眼,我立马不出声了,跟着换上。
我们一行四人走到堂厅,那些老妇女全围在一起呤诵当地祝福之类的东西,我站在老头子旁边不敢轻举妄动。
“族长来了!”
梅春随老头子走出去和族长交谈,没过一会鼓声响起,我那个外婆也就是今天的寿星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接下来是几分钟的致辞,我听不懂这边的方言,但老头子和梅春特认真的在听,梁培好像也能听懂几句,我正走神的时候老头子突然把我拉到族长面前了。
“好,放他进去!”族长摸了摸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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