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是面值一万的,千晶吃惊地把信封交到将嗣手里问道,将嗣的双眼因为酒精而模糊,把信封随便往桌上一仍,说。
——是什么,当然是我的钱了。
当得知一晚上就能赚这么多钱时,千晶才发现想把那只有零头的存折交给将嗣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到了春天,就终于可以开自己的店了,今天还马马虎虎。
千晶听了这句话后,才终于知道毕业后将嗣与春重就要开店了。
——春天,就要,开店吗。
千晶愕然,将嗣醉醺醺地笑了。
——你知道这些干嘛,和你又没关系。
明明自己也帮忙做了那么多整理,却连开店的时间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被他看作是同伴。终于知道了自己暗自为他所做的事全都是无用功这一事实。
最后将嗣厌烦着说道“不要说些废话了”,烂醉的他把自己带到床上,看来比起谈话,将嗣更习惯于用身体交流。
自己对这个男人来说,根本毫无必要,只是作为性奴隶般的存在罢了。
从那一刻起,千晶的心底,开始区分起自己喜欢上的“将嗣”,和作为牛郎的“王将”,要是不这么自欺欺人的话,自己一定会心痛得坏掉的吧。
悲哀的是,恐怕千晶想要的“将嗣”,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那是我想做的工作,虽然可能做不成了,不过做程序的话也可以用电脑”
只要这样说的话,男人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我知道了,那你还是住在这里”
千晶点点头,站起身想回自己的房间时,手腕被王将一把拉住。
“干什么?”
“千晶”
“干什么啊”
千晶回过头去,冷冷地看着男人,从男人的脸上读不出他的心声,千晶歪了歪头,终于开口。
“想做吗?那让我先去洗澡”
老实点被他抱的话,将嗣也不会闹别扭了吧,千晶想着。
但是,听到千晶的话后,将嗣的表情越来越冰冷。
“不是这个意思,千晶”
“你想说什么啊——王将,不做的话,我可以睡了吗?我准备面试很累”
“……千晶?”
将嗣警告般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但是,他那可以射出箭来的眼神到底想说什么,千晶已经不明白了。
千晶这两年被磨得愚钝的思想和情感,已经难以读取他的心思了。
或者说,已经不想读取了。
“叫我名字”
“不是叫了吗,‘王将’?”
——我叫将嗣,柴主将嗣。不是我的客人的话,就别叫我王将。
自从那天起,千晶有意地面对他使用花名还是第一次。
千晶硬撑起笑容,看着自己,将嗣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个丢了东西的孩子,却不记得自己丢了什么那样疑惑的,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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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千晶拿到调令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也就是说,自从与春重商量之后也同样过了一个月了,但是王将并没有来问过自己。
春重没有跟他说吗,或者他太忙了懒得管自己——还是说,这一次他终于放弃了想要逃离的千晶。
千晶猜不透,装作若无其事地任由时间流逝。
“柳岛先生,这条接线你不要了吗?”
“啊,是的,我打算当做垃圾处理掉,你想要的话就拿走吧”
同事悠悠道谢着,从写着“不需要”的纸板箱里抽走了老旧的连接线。
千晶为了处理不需要的文件,在桌子下放了一个便携式碎纸机,将文件一张张塞进里面。
由于公司搬迁而引起的人事调动并不需要费太多心思在业务上,本来部门的人员就只有课长和千晶和零零碎碎的几名社员,调令后的工作性质也不会发生什么大改变。
实际上,最吃力的还是搬迁工作。
一边工作一边整理办公桌上的私物挺麻烦的,不过资料都整理在主机里了,公司内部的局域网帮了大忙,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到处接线传输资料了。
“什么时候来架线呀”
说话的是刚才整理连接线的女同事,把抱在胸口的纸箱往千晶旁边的桌上一放,一边说道“休息一下”一边揉着肩膀。
“说是下个月十五号来”
“来得及吗?”
她抱来的纸箱里堆满了文件夹,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上次搬迁时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资料。
“还有必要处理那些东西吗?”
“不晓得,好像是发票和资料吧。”
她摸了摸文件,无奈地说,从离职的同事手上接来的烂摊子,不知道里面会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不敢打开。
“现在再看这些陈年旧账只会让脑子更糊涂吧”
“是啊……还要算盈亏”
虽说堆积的发票和资料是由于做账人的失误,但是多年后再来算的话,也很难理清了。
“丢就黑匣子里就好了嘛,现在再跑出来让我做多麻烦啊,趁着搬迁就把这些处理掉该多好”
“不要对我说,去找上司商量不就好了”
“那样的话责任不就在我身上了吗,我才不要,好麻烦,老早的遗物就这么消失好了”
听着愤慨地她发着牢骚,千晶把不需要的资料塞进运作着的碎纸机里苦笑。
(黑匣子啊)
像她说的那样,那些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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