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特有的味道。学校里的路灯都已经熄灭了。四周一片安静,一片灰暗。
去哪儿呢?宋可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丁遥看见邱杰会说些什么?干些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依次的跳出来。让宋可无所适从。
天空在上,大地在下。
怎么诺大的天地中,我像个孤零零的孩子?
街边的音像店还没有打烊,高保真的音响里传出了淡淡的声音......
"刚想到一个完美藉口
细雨纷纷令心情坏透
两个人并肩走
沉默不开口
潇洒得不想牵手
我们向往我们的自由
竟为对方泪流
不是我一开口
就长相斯守
保证走到白头
不要为我逗留也不要为我等候
请你大步往前走
不要回头不要泪流
请相信爱情
非要到最灿烂时放手
感觉才能永久
我不需要承诺
我不想换来失落
得而复失更难受
吻吻我吧说再见吧挥挥手
孤独时请你想想我
好朋友......"
宋可忽然蹲了下来,靠着音像店潮s-hi的墙壁,闭上了眼睛。
眼睛好热,热的发烫,原来,眼泪是滚烫的......
丁遥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邱杰,怔住了。
"脚好点儿没有?"邱杰望着丁遥。
"......小可儿呢?"
"他说有事儿出去了。"
"是吗?......明白了。"丁遥拉出椅子坐了下来。
"什么明白了?"邱杰被丁遥搞糊涂了。
"忽然就明白了。"丁遥低头擦着s-hi漉漉的头发,似乎像是在喃喃自语。
"丁丁,对不起,忽然就丢下你......"邱杰话里有话。不仅仅是表明他不该在丁遥脚伤了的时候丢下他,似乎,也在映s,he着自己四年前一意孤行的离开。
"没事儿,习惯了。"丁遥意有所指,却忽然话锋一转,"叔叔和阿姨没事儿吧?"
"他们好着呢,玩儿的不亦乐乎。"对于从事野生动物研究工作的父母,邱杰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老两口乐得消遥自在。
"那怎么突然找你?"丁遥转身拿起了桌上的烟,"来一颗吗?"
"好啊。"
烟草的味道弥散开来,在两人身间隔开了一道屏障。
"又被他们骗了,说什么我妈受了重伤,结果我一过去,哪儿是那么回事儿啊,这俩无聊人,跟新西兰又举行了一次婚礼,说是当初那场匆忙,现在得补上......"
"真好,"丁遥倾听着,忽然开口了,"我好像还记得,小时候,李智和丁隽有时候会带我一起去你们家玩儿,你们家整个一个动物园,各种标本,书籍,照片,铺天盖地的。赶上你妈在家,她总会带我去街心公园......"
"这你都记得啊?"邱杰笑了。
"记得啊,怎么会忘了。你妈那么温柔,总让我有一种她就是我妈妈的错觉......我对我妈的印象,好像太模糊了,模糊的让我很多时候会混淆。我总觉得,好像你妈就是我妈。想想看,我的亲人,就丁隽一个。"
"丁丁......"邱杰的声音很淡,"我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做错了。"
丁遥抬起头,似乎回忆突然被打断,让他回不过神儿来。
"我欠你的太多了......"邱杰继续说着,他要说出来,他要把他想说的、该说的,都说出来,"在你还那么小的时候,我侵占你,给你很多,却又忽然离开,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恨我毁了你的生活,你的希望,你所有关于未来的一切设想......"
"没有。"丁遥坚决的打断了他。"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那你告诉我啊,你跟我说,你在想什么,你在乎什么,你想要什么,你的快乐、你的痛苦,你都告诉我,好吗?"
邱杰深邃的眼睛似乎想要把丁遥吸进去。
"你想知道吗?"丁遥笑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的。"
"丁丁......"
"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丁遥重复着,笑着,把烟死死的碾灭在了烟缸里。
香烟还没有燃尽,可,人为的,被结束了。
"丁丁,我们是不是真的完蛋了?"邱杰说出了这句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开始过吗?"丁遥戏谑的笑了。
"你真的要如此决绝的否定?"
"否定?是我在否定吗?不是吧,邱杰。只是你不想承认事实罢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你说,有什么?"丁遥看着邱杰,眉宇之间透着一丝冷漠。
"丁丁,我说了,我确实给你的都不完整,可我现在想挽回,我想给你那些我曾经忽略的,曾经破坏的,曾经......"
"你省省吧,别再自以为是了。邱杰,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我丁遥想要的东西,在那个特定时刻,我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过后,我再也不想要了。你明白吗?"丁遥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失控,"你滚蛋,滚的远远的!我他妈的再也不想见到你!"
邱杰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站起来,转身,带上了房门。
没力气了,丁遥一下子无力了。
他掀翻了桌子,摔打一切可以拿起来的东西。
叮了哐啷,一塌糊涂,一片狼藉。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整个房间已经面目全非。
丁遥坐了下来,坐在地板上,他不想哭,眼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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