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了。
肖瑜四处看了看,觉得这情景真是可笑至极。事实上,他也抬起嘴角笑了。
脸上一阵冰凉,肖瑜摸了摸。他居然像傻瓜一样哭了出来。
肖瑜蹲在这边,腿脚麻木。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突然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肖瑜立刻警觉。
这边的治安不太好,他怕是遇到坏人。虽然他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抢的。
如果那坏人看到一个男人躲在公园亭子里哭,还没什么东西可以抢,也很可怜。
想到这里,肖瑜忍不住想笑,强行忍住。
就在这时,那人走了进来,急促的呼吸声非常明显。
肖瑜警惕的向那人看过去。
待看清那人的长相,他一下子愣住了。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好像每一步都走进了肖瑜的心里,踩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带着血。
他觉得他在做梦。
冬日里,那人却流了汗,眼角染上了红色。好像是剧烈的跑过一样。
面如傅粉,美如冠玉。掩得天下目。
看到肖瑜,赵临安皱眉,怒气冲冲地:“你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
“……”
“为什么不在刚才那个地方等着?我找了你一个多小时。”
他说话的语气很差,一下子破坏了刚才的美感。
肖瑜惊讶地看着他,不知怎么回答,张了张口,说:“我……你为什么找我?”
他人还蜷缩着蹲在亭子底下,冻得像个小鸡仔,眼角还有泪痕,一副很瘪三的模样。
刚问出这句话,肖瑜就后悔了。
果然,赵临安冷笑一声:“你那副样子走在大街上。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落魄的不行。”
“……”
“怎么,yī_yè_qíng太多次了,被人家骗了吗?”赵临安挖苦他。
肖瑜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我这副模样,谁想和我做?”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赵临安平复了呼吸,轻声问:“你怎么了?”
肖瑜如实说:“失业了。房东阿姨不让住,只能留宿街头。”
“是吗。”赵临安不信,“正常人失业是你这个样子?你父母呢?”
“去世了。”
赵临安有些诧异,惊讶地看着肖瑜。
肖瑜也很平静的看向他。
赵临安收回目光,很别扭地说:“……对不起。”
说完,他有些不大自在,轻声咳了一下。在赵临安的认知里,失业算得上什么大事儿?拿起剩下的钱,买张机票就回父母家里去。休息十天半个月,东山再起。
赵临安从来没想过,要是没有父母的人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上,他们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没什么。他们都走了好久了。”肖瑜平静地说道。
不管当初有多么的撕心裂肺,时间久了也能平常心对待。他希望有一天揪心的情感也能磨灭干净,再次提起,也可以毫不在意的说早就过去了。
站了一会儿,赵临安把手斜插进口袋里,有些高傲地说:“你要不要去我家?”
站了一会儿,赵临安把手斜插进口袋里,有些高傲地说:“你要不要去我家?”
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有流浪猫出来找食物,将垃圾桶翻得喀嚓作响。忽然听到有人路过,野猫飞快地攀爬到墙头,蹲坐着,尾巴一摇一摆。
人的脚步声逐渐变近。
赵临安咬牙切齿地斥责道:“你到底蹲了多久啊?如果需要截肢麻烦说一声。”
肖瑜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看手表,道:“大概是,两个小时。”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赵临安身上。
赵临安呼吸一滞,刚想发怒,肖瑜就先道歉:“不好意思,我的腿太麻了,一点都不能走路……”
赵临安只好忍着怒气,用力地抓住肖瑜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腕,说:“抓紧一点。你知道你多重吗?”
他提着肖瑜那堆行李,还要扛着像尸体一样的肖瑜,嘴里低声诅咒着什么,却没有真的把肖瑜扔在路边不管。
赵临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心软。
可能是在路上遇到的肖瑜让他有些惊讶。赵临安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沮丧的肖瑜,好像再也撑不住一样。
因为当时白平在旁边,赵临安是绝对不好意思承认肖瑜是他的炮友的,可是在路上,心思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送白平回家后,赵临安几乎立刻跑到刚才的路上,却没看到肖瑜。
按照赵临安平时的性格,一定会冷哼一声,然后回家睡觉。
可是那时候,赵临安却觉得大事不好,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心中好像明白,如果这次找不到肖瑜,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
当然,赵临安才不是害怕不能和肖瑜相见。
他只是觉得,可能这个人就会这样消失了。
赵临安形容不出来那种感受,他是纯粹的理科男,最讨厌用文绉绉的语气描写心情。于是他只是跟随着自己的心意,臭着脸找了一条又一条街道,最终在公园的破亭子里找到了他。
他妈的,看着那么瘦,身上没几块肉。怎么这么沉?
赵临安脸色不佳,觉得心软的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第六章
赵临安打开门,使唤着肖瑜把他那堆破烂放到阳台,然后说:“你,找到工作前先住在这间客房。”
肖瑜四处打量他的房子。
一看就是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地段很好,交通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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