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这种地方就可以咯?”江临覆挑眉打断了他的话。
“连!”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再次介入他们之间,身穿红袍的男人追了出来,看见江临覆的一瞬间先是一愣,然后将祁连往身后一挡,怒气冲天的拔剑指向江临覆,“你这登徒浪子,竟尾随至此!”
江临覆对这两次被剑直指感到很不高兴,加上被这只半路虎三番四次的打断,让他更加的不高兴,板着的脸更添上了一丝不悦和怒气,他冷眼扫过,“十六皇子,你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叫嚣!”祁迄冷哼。他见江临覆还臭着张脸对着他,是气不打一处来,两股怒气在空中狠狠的碰撞,好像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引燃熊熊大火。
“在琦江国的皇宫里拿剑指向我,似乎是更嚣张吧?”江临覆挑眉看他。
“就凭你?”祁迄冷笑,他着实看不惯江临覆,正欲持剑冲来,便听见一个小太监从行宫里冲出来,扑跪在江临覆脚下,“奴才不知皇上驾到,皇上恕罪!”
祁迄一愣,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进该退,看着江临覆好半响才惊愕的咆哮,“皇上?就你?”
。
行宫之内。
江临覆悠闲的喝着茶,时不时抬眼用胜者的目光瞟一眼闷闷不乐的祁迄,心情大好。
祁连则站在他的身边,保持着一贯的安静,不过从他眼神飘忽上看,应该也是对发生的这一切感到很惊讶。
“你的腿,还好吧?”祁连小声的问着,有些尴尬。
“恩,不疼了。”江临覆轻轻拍拍自己的脚踝,示意没事了。
其实江临覆很惊异,明明刚才还行动不便,可这会儿被祁连这么一问,好家伙,好像真的一点儿事都没有了!
“就那副野人造型居然是皇上……”祁迄抱着剑靠在一边不满的嘟囔着,再次搅黄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十六皇子对朕是有什么意见吗?”江临覆冷冷的问道,有一种想冲过去把这只不长眼睛的大蜡烛掐灭的冲动。
“没有……我哪敢对您有意见啊……”祁迄y-in阳怪气的拖长了声音,“我只是在想啊,这皇上都这么的特别,那琦江国的人也可见一般了。”
“十六皇子!”与他们同来的大臣急急的喊住祁迄,然后对着江临覆赔礼的作揖,“十六皇子生性直率,不懂规矩之处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江临覆轻哼一声,不去理会祁迄,转过话题道,“本来应该先朝见你们,再由我方大臣与你们商讨,但这几天怠慢你们了,所以朕先来看看,朕才是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哼,之前就‘我’‘我’‘我’的,现在‘朕’‘朕’‘朕’还叫得这么顺……先来看看,谁知道你究竟想看谁……”祁迄继续嘟囔着,声音不大,但刚好够江临覆听见,似乎是不准备买他的账。
“皇子!”大臣再次出声,“十七皇子,您先带十六皇子去静静。”
祁连看看祁迄,又看看江临覆,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拉着满脸不乐的祁迄出去了。
这人一走,江临覆的心思都空了一半,他虽然想祁迄消失,但可不想祁连也一起出去啊,不知不觉的目光就跟着出去了,努力在极有限的范围里搜索希望能再看见那个身影,完全没有听进去那群使节说了些什么。
但是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好好的听进去了。
“所以,我们想让十七皇子与贵国联姻。”
不出他的所料。
江临覆心情大好,心情大好啊!
之后司马寻有问过他怎么知道那就是南安国的人,江临覆指指脖子告诉他祁连那里纹着朵蓝色的莲花。
蓝色的花瓣,浅黄色的花心,白色的莲叶。
这便是南安国皇族的标志。
在南安国的皇族里,每个人都有一件绣着这样图案的长袍,不同等级的人花瓣数是不一样的,帝王十二瓣,王爷十瓣,皇子八瓣,以此类推,也可以说这是权力的象征。而祁连脖子上的莲花正是八瓣。
虽然江临覆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还专门把这东西纹在身上,这不是招摇着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吗?
但这不重要,毕竟他也是靠这个才认出他的。
可当司马寻问他为什么知道有纹身的那个是十七皇子的时候,江临覆只是笑笑不说话,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现在,由于祁连都出去了,江临覆也没在行宫多留,说了些客套话便回寝宫了。
这一回去,把等得焦急的司马寻又吓了一跳。
司马寻本来正在思量着到底去找还是不找,毕竟司马意私底下说的话能信的不多……
谁知,他正犹豫着,忽然一抬头,再次看到一幅震惊的场景。
江临覆背着手,哼着歌,一步一摇的欢乐的走来,仿佛那只裹着纱布的脚已经完全没事了。
江临覆看起来心情很好,但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司马寻看着他脚上鼓鼓的皱眉,昨天换药的时候脚上不是还肿着的吗?
但他也来不及多想,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出现得好,他趁着江临覆还没发现他时,往旁边一闪,从最近的一个侧窗中飞身而出。
于是,当江临覆跨进大门的瞬间,突然听见一个重物落地声,把他吓得愣了好半天。
回过神后,他干咳了两声,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合身份,这才正经的坐在龙椅上,但心思全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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