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手抽筋,才会搞出这么一个怪胎:工作狂、手腕强硬、铁血无情,像冰山一样冷酷,像钢铁一样坚固,一年四季板着张冰冻三尺的死人脸,就算对他这个亲弟弟,也照样心狠手辣,像警察对付犯人,秋风扫落叶一样收拾起来毫不手软--容少铭曾数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孤儿院抱来的小孩,奈何自己长得像三分像老爸、三分像老妈、又有三分像老哥,害他想自我安慰一下都办不到。
既然被抓了个现行,也只好硬着头皮抵赖到底了,他可不想这个月的零用钱凭空飞走外加关禁闭,容少铭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说:你还没睡啊?辛苦辛苦了,我在这儿吹吹风,不用管我。;
容少宸冷厉的目光扫过他全身上下,那眼神活像要剥他一层皮,容少铭有些做贼心虚,下意识地把装衣服的纸袋往身后藏,身体僵得像根冰棒。
虽然在私底下有诸多牢骚,但毕竟他多年来都在大哥的淫威之下讨生活,积畏成惧,一时难改,在正主面前只有老实听令的份儿。
容少宸x光一样的视线把他扫描到骨头里,就在容二少爷被盯得浑身起毛、恨不得化作一缕轻烟飞上云端的时候,他状似满意地轻哼一声,说:;进来吧,这个月零用减半,写三千字检讨书,周一交给我。;
容少铭忍不住哀嚎一声:!我又不是小学生!;检讨书?!被他的一群损友知道的话他容二少爷的脸要往哪儿撂?!
嗯?;容少宸轻飘飘地扫过去一眼,对面那个当下噤了声,屁也不敢放一个,缩缩脖子答道:;我知道了,大哥。;
好不容易被放行,容少铭换了拖鞋,又用两根香肠从那只肥狗窝里赎出自己的鞋,一脸沮丧地回到房间,岳凌萧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仿佛久旱逢甘霖,蔫巴巴的豆芽菜霎时精神百倍,他偷笑着阖上房门,然后扑到床上,摸出响奏正欢的手机,从一数到十,才屏着气按下通话键,懒洋洋地说:;是你呀,还没睡?;
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添了几分磁性:;想知道你滑垒成功没?;
容少铭俊脸发黑,叹了口气,对岳凌萧吐苦水:;我衰到家了!半夜竟然还有警察查车,结果害我误了时间,又当面撞上那个死人脸,别提多郁卒了!;
岳凌萧呵呵一笑,问:;他怎么你了?打你屁股了?;
姓岳的,你少吃我豆腐!;容少铭低吼,手指握得咔咔作响,岳凌萧憋住笑,说:;好了好了,在我面前还怕丢脸?乖乖地交待吧。;
容少铭红着脸,吭吭唧唧地磨蹭了半天,委屈地说:;罚......罚写检讨书啦!;
多少字?;
三千。;容少铭不自觉地带了一抹撒娇般的鼻音,忿忿地道:;我老子都没这么整过我!;
电话里似乎传来捶墙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那家伙必然正捧着肚子闷笑,容少铭咬牙切齿道:;岳、凌、萧!你不但见死不救,还要给我火上烧油?!;
岳凌萧用力忍住笑,安抚道:;谁说我见死不救了?明天过来吧,帮你搞一份文情并茂的检讨书,保证一次过关。;
容少铭大喜过望,清了清嗓子,压下狂喜的心情,装出漫不经心的语气,咕哝道:;这还像句人话。;
又聊了几句,然后互道晚安收线,容少铭深吸一口气,心情h得快贴上天花板,他哼着小曲冲了澡,然后迫不及待地钻进被单,把岳凌萧的衬衫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一向喜欢赖床的容二少爷起了个大早,洗床单。
四、
这是一个沉郁低迷的早晨,因为天开始下雨了,潮湿阴冷的空气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催眠分子,容二少爷打着呵欠,舒展开一身懒骨头,把染上那个东西的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对着镜子理理东翘西翘的头发,整个人还处于半白痴状态。
其实严格来说他应该是被吓醒的,因为某个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害得他不仅搞脏了床单而且睡意全消。
如果说以前的春梦都是牵手亲吻搂抱的abc,这一晚上就是直接做到z了,他梦见自己和岳凌萧脱得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翻滚,互啃互摸之后直冲本垒,岳凌萧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火热的狂野的情欲气息,把他像条白鱼似地翻过身去,粗野地扒开他的尾鳍挺枪而入......停!
容少铭吐出口中的泡沫,又含了一口水,强行中止脑袋里的镜头回放,开始考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他会是趴床的那一个?!
不,应该说,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梦里把自己定位成趴床的那一个?!
难道他天生长着一颗零号的心?这项自虐式假设让容少铭无比沮丧,而对男男具体细节一知半解的家伙们通常对当零号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形状优美大小适宜手感良好的屁股,喃喃道:;放心,主人不会对不起你的。;
反正......只是没结果的单恋罢了,而且......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和对方做,也不一定是他趴床啊,容少铭对着镜子傻笑,心想岳凌萧脾气温和,又对自己一向纵容,说不定哪天走了狗屎运能占占他的便宜呢!容二少爷心情又愉悦起来,抱着不怎么可能实现的美好期望,踮起脚尖下楼,观察敌情。
他那个变态老哥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晨报了,真像一架,独当一面,不知疲惫,优雅又干练,永远以无懈可击的完美状态出现在世人面前,相比之下,他容少铭充其量是一台毛病丛生的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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